第二次和斯卡特訓練，他們回到那家體育館，盡管強尼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
    “我們先熱身。”斯卡特把他帶到重沙袋前。今天一天他都會陪著他訓練，因為昨天發生那樣不愉快的事，斯卡特知道強尼多少會有點抵觸。恰好今天店長不在，人也不是很多。
    強尼的手臂恢複的要比腿傷快的多，現在打拳已經沒有幾天前那麼遲鈍了，再加上最近夥食有所改善、強尼也一點點恢複了精神。十五分鍾熱身，強尼脫下了上身寬大的白T恤。
    “今天訓練好的話我晚上請你去我的酒吧。”斯卡特饒有興致的盯著眼前那個消瘦的男子，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禿鷹的眼光，聽說了昨天的事故後更是堅信這是一顆好種子。
    隻是強尼還是太瘦了。一身的牛奶一樣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光滑細膩、果然還是剛剛步入青年的身體，比起他們這些一身老肌肉的職業選手要嫩的多。強尼的肩膀有點窄、胳膊上的肌肉也沒有那麼明顯，腰身相對來講不是很厚實，汗水從他那一塊塊紋理分明的側肌滑下、他也算是運動開了。
    “聽禿鷹說，你的速度相對比較慢。”
    耳邊傳來斯卡特的聲音，強尼將紮進毛巾裏的臉抬了起來。
    “速度的訓練、要靠你自己自覺，嫌累慢慢打的話永遠都不會有長進。”斯卡特雙臂交叉在胸前，審視著眼前剛剛運動一點兒就汗流浹背的人，不經皺著眉頭。
    “你的耐力真的不行啊……”
    這些強尼都清楚。
    “下麵我們來練速度……別心急，速度的提升一時半會兒是看不出來的，你自己用心去感覺吧、別偷懶啊，我看著你呢。”斯卡特惹不住打了個哈欠，其實自從他經營酒吧後就沒有這麼早起過。這兩天慢慢適應吧，斯卡特心想。
    “來，多喝水。”
    還是十五分鍾，強尼來來回回的不停打著那個彈回包已經有點吃不消了。
    兩人來到體育館還不到四十五分鍾，一休息就是一個小時。強尼也有點驚訝，自己的耐力居然差到了這步田地。
    “聽說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們繼續跑步。”斯卡特在強尼耳邊說，他審視著強尼。
    強尼隻是點點頭，冰涼的礦泉水滑下幹燥的喉嚨，那感覺真的很好。但運動過程中的窒息感、還有身體的疼痛都讓他討厭運動。如果不是斯卡特在旁邊看著，估計他絕對不會用心去打。比起初到這座城市的壯誌淩雲、強尼這段時間慢慢麻木了，他現在的願望隻是和禿鷹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強尼沒一會兒就覺得全身的骨頭都開始疼。
    斯卡特在一旁看他，也是眉頭緊鎖。
    上午的訓練對於強尼來說是漫長而又痛苦的，從早上五點半到這家俱樂部到十點出去吃早餐、這五個小時裏雖然休息比訓練多那麼一點兒，但餓著肚子訓練的滋味卻讓他想到了自己身無分文的那些日子……盡管他現在還是身無分文，至少有人會照顧他。
    早餐當然是斯卡特請的。
    那是一家格調很好的咖啡店，經業主似乎也和斯卡特認識、順便請了強尼一杯咖啡。
    這裏的咖啡香味很濃，斯卡特為強尼要了一些點心、其中有他最喜歡的南瓜餅，強尼光是聞著那清香的味道就已經口水橫流了。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有吃過新鮮的早餐了，即使在以前工作的時候、也不曾有機會好好吃一頓早餐。強尼原來一直都在吃一些廉價的加工食品。他已經不記得上一次吃鬆餅是什麼時候、不過上一次也是吃的冰凍鬆餅吧？那種一元包裝裏、加熱以後發硬的鬆餅。
    還有伴隨咖啡贈送的一小塊芝士蛋糕，送一小勺入口、牛奶的甜味和奶酪的香味立即占據了整個口腔。強尼隻覺得早上的訓練實在是太值得了。麵對著強尼的教練看著他一臉幸福的樣子，嘴角也勾起了微笑。“如果你給我百分百的努力，我中午帶你去吃好吃的。”斯卡特盯著強尼臉上露出的興奮表情，心裏的訓練計劃漸漸明晰了。
    早餐休息後在中午前強尼做了上午最後一小時的密集訓練、那一個小時是在另外一個場地進行的，他們開車來到主城較遠的一片空地、早上堵車於是兩人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這裏……
    這片空地上有很多輪胎，斯卡特將這裏稱為輪胎墓地、旁邊還有一排猴架、單杠還有吊繩。
    強尼和斯卡特並排站在一起，兩人一起抬起輪胎、然後推翻從來，一直推出去到一千米外的電線杆那裏，休息兩分鍾、然後再推回來。這一圈下來隻休息五分鍾，然後斯卡特讓強尼自己去試，後者隻翻了兩下就沒有力氣了。第二個訓練是用地上排好的三排輪胎，也是一千米、這裏看上去像是一條鋪成的路，斯卡特示範了如何穿越這些輪胎、他的速度很快，看起來似乎很簡單，但輪到強尼時強尼才知道這訓練一點兒都不簡單。跑了不到一半，已經筋疲力竭。
    斯卡特雖然嘴上嘲笑強尼，但到了中午卻照樣帶他去了一家很好吃的中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