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三人一邊通知另外一邊三人收工走人，一邊各自安靜的上車。
    回到辦公室，另外三人已經到了，看著走在他們身後的那個佝僂矮小的身影，吳燁霖眼中一片了然，而李文宣就像最開始看到他的石良一樣，想要衝上去一槍崩了他，所幸被艾琳一把抓住。
    “李警官，我知道你想殺了我的心情，但是正常的程序不應該是……”
    “你丫給老子閉嘴！”
    雖然被吳燁霖拽住，李文宣硬是掙了一點身體出來，用手指狠狠點著李默。
    夏山走過來帶走李默，李文宣終於掙脫吳燁霖的鉗製，手背青筋盡顯。
    “我去跟他聊聊，你們……”
    夏山在出門前還沒說完就被石良打斷：
    “我跟你去。”
    夏山看著石良，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想知道為什麼？”
    看著坐在座位上隻比桌子高出一個頭的李默，夏山眼中閃過一絲不明顯的憐憫。
    “你知道為什麼。”
    “你的父母是愛你的，你知道的不是麼？就算是再生了一個妹妹，也隻是……”
    看著李默的臉，夏山突然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是嫉妒你妹妹，你疼她是發自心底，你愛她，甚至超越自己的性命。”
    夏山拿出照片：
    “看，如果我們的調查沒有出錯的話，這些孩子都可以稱之為熊孩子，然而這些熊孩子有個共同點，他們都辱罵過你，可是並不是辱罵過你的孩子都死了，死的這些孩子，都是順帶著欺負過你妹妹的。當然，我知道你是想伏法的，沒關係，我說這些隻是我想說。”
    “夏警官，我什麼都不想說，我已經成年，你再把我這些年都是偽裝成智障的口供交上去，我們都鬆快了不是麼？”
    “你為什麼殺了那個姑娘？她沒有對你或者你妹妹說過什麼侮辱性質的話，她的身世也很苦不是麼？”
    “你管著麼！”
    李默突然像是炸了毛的貓。
    “你喜歡她。”
    “婊子！”
    “你說她？”
    “……”
    “你們身世都很悲慘，所以你被她吸引，你總是試圖跟她說話，而她也總是安靜的聽你故意的前言不搭後語，微笑或者回應，你以為你對她而言是特別的，至於這個特別的原因你不去深究，你沉浸在自己的夢裏……”
    “閉嘴！”
    “直到有一天你發發現你心中的女神出現在花街柳巷，你在找借口為她推脫的同時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我說了閉嘴！”
    “你看到她靠在一個猥瑣的男人懷裏，任其為所欲為，卻還是巧笑嫣然。你憤怒，那個笑容很美，美得像一朵花，卻從來沒有對你開放過，你的嫉妒燃燒了你的理智，你知道跟著他們隻會看到更多你不想看的，卻還是義無反顧跟了上去，你看到了令你更不能忍受的事情，那個男人在對她上下其手，她卻看著他笑，煙視媚行，那是你從沒見過的表情，你知道那個表情裏麵帶著絕望，你卻選擇無視，你看到的隻有她的順從。於是，你等在他們下榻的賓館門口，等著她出來，而她也不負你所望，出來了。你看到了她在看到你的那一瞬間的驚嚇，你很開心她的這個反應，你覺得你的憤怒應該讓她知道，於是你說了你那段時間做的所有的事情，你用她的這個秘密脅迫她幫你做這些事……”
    “她是從犯，我被抓了她這輩子也完了，還不如我送她一程。”
    “可是你不會供出她不是麼？”
    “你怎麼不知道我不會供出她？”
    “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