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說的吳燁霖滿足的眯-眯眼：
    “恩，還是挺上道的。”
    夏山低頭偷笑：
    “所以，能不能問問法醫叫我們來幹嘛的了？”
    “你叫我們過來幹嘛的？”
    “這個人，把所有的軟骨剃掉帶走了。”
    “所有？”
    “所有，兩個人的。”
    “這人很喜歡吃脆骨？”
    “可是人脆骨的口感沒有豬的好吧？”
    “你可以問問凶手。”
    “我可以把你的軟骨提出來還能縫的天衣無縫，你可以讓我試試口味怎麼樣。”
    法醫撇一眼吳燁霖，
    “你先看看，這個我有點hold不住。”
    “以前那個胸口開大洞裏麵器官都沒了的那個你都能吃著飯解剖，現在你說你hold不住這個？你哄誰呢？”
    “年齡大了不禁嚇成不成？”
    說完法醫不管吳燁霖就走出門外，不到一分鍾就聽到了嘔吐聲。
    “喂，你懷了啊？”
    嘔吐聲沒有停下，反而越來越大了。
    “不行，我也想吐！”
    又有幾個人聽見了法-醫的嘔吐聲也跑出去，一時間，門外的嘔吐聲此起彼伏。
    “瓜慫！”
    夏山抬起腳，看看鞋套底下已經凝固的血，再看看拚湊起來的一副骨骼，還有旁邊的碎肉，再看看認真看肉的吳燁霖，淡定的問，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再等等，等他們把肉帶回去鑒定。”
    “可是他們現在都在嘔吐。”
    “沒事，吐啊吐啊的就吐習慣了，習慣了就好了。”
    夏山想象了一下開著車的司機一路上吐啊吐啊，就感覺很驚-悚。
    “我覺得我還很年輕，我們先走，肉等他們帶回去我們再看行不行？”
    “你害怕？”
    吳燁霖斜著眼看他。
    “別激將，沒用。我覺得我們坐一個隨時會吐的司機開的車還不如跑著回去。”
    “你開車？”
    “好啊，為什麼不行？”
    “駕照拿來我看看，身為人民公仆，不能以身試法。”
    “國際駕照，質量保證。”
    “我國和A國是反著來的。”
    “我造啊。”
    吳燁霖轉身出去，夏山偷笑吐吐舌頭跟出去，身後一地碎肉和骨頭。
    “你們想偷跑？！”
    在將將邁出門的時候，艾琳一聲大吼讓吳燁霖和夏山抬著的腿放下也不是，抬著也不是，隻好尷尬的默默放下往外邁的腿。
    “我們沒偷跑。”夏山無力的解釋，
    “我們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吳燁霖補刀。
    “你們要走了麼？帶我一個。”
    隋樂樂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
    “你這麼久都去哪了？”
    “我說我找到了你們需要的軟骨你們信麼？”
    隋樂樂把手上的黑色塑料袋提起來，掛在食指上，甩啊甩。
    吳燁霖看看她，一手把袋子搶過來，把戴著手套的手伸進去抓啊抓，再拿上來看看。
    “是人軟骨。”
    剛說完，艾琳就慌忙帶上手套，搶過袋子，拿出裏麵的東西，撚了撚。
    “帶回局裏化驗。我覺得，這上麵有東西。”
    “能初步判斷麼？”
    夏山用手帕包著軟骨拿過來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
    “琳姐，你先說這些軟骨上麵的是什麼，我看看我們的判斷一不一樣。”
    艾琳看他一眼：
    “麻醉劑。”
    “獸用麻醉劑。”
    軟骨裏麵有麻醉劑？
    “所有的肉都被削碎了，已經沒法辨認是什麼針孔了。”
    李文宣看著夏山手裏的軟骨皺眉毛。
    “沒必要，知道是獸用麻醉劑就能查出來是哪裏。市裏麵的獸醫院不少，但是能賣這個的就那幾家。”
    “動物園呢？要是動物園的馴獸師做的呢？”
    “不會，他是學心理學的，你覺得像他這麼自負的人，會學了心理學轉而做馴獸師或者獸醫麼？他喜歡的是高大上的工作環境和別人敬仰的目光，不論是馴獸師還是獸醫，在他的眼裏，都是低俗肮髒的工作。”
    “所以？”
    “所以我們可以去找麻醉劑的來源了。”
    “去動物園和獸醫院找麼？”
    “去動物園吧，這種麻醉劑獸醫院是用不到的，動物園在給大型動物做手術的時候是能用到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