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別看了，想說什麼就說唄。”
    “沒那麼簡單對不對？”
    “加拿大分屍案你還記得麼？你們以前有沒有過的類似案件我不知道，但是這個案發時我在美國，國內網絡上找不到的我都知道，雖然案件的手法，或者說什麼都不一樣，連一點類似都沒有，但是……”
    “但是什麼？”
    “當時那個案件有一種說法是，凶手和受害者是情人關係，凶手是成人片影星，而他們是在玩SM的最高形式，虐殺。也就是說，死者其實是心甘情願為凶手獻出生命的。”
    “然後？”
    “這個會不會是模仿？或者說是有人想模仿但是又不想自己沾血，慫恿其他人？”
    “你覺得呢？”
    “我覺得有可能。他做了時間和人數上的限製，所以應該也有可能是向某個人致敬。”
    “致敬？向變態殺人狂致敬？想被SM？”
    “對，指對前一句。到目前為止，四個死者，還有兩個將死者，全部為男性，並且都是同誌，所以這個人，我是說幕後主使，也可能是GAY，或者是恐同或反同人員。”
    “而從通過他特意打電話隋局，給我們打電話挑釁，並且還知道我們臨時加班，說明他是一個極度自負並且很會分析的人，但是與他的自負相悖的行為是他居然殺了Saism，這個有兩點解釋，一個是，他是一個自負的，並且心細如發的人，但是另外一點就是他的自負，也隻是表麵。當然，後麵這一點的深層含義，你可以自行腦補。”
    “別說幕後主使了，關於這兩具屍體來兩句唄。”
    “屍體？嗯，手法幹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顯然是極其熟悉人體構造，非常大的可能是學醫的。當然，自學成才的可能也是可能的。麵對一個自己的同類一擊必殺，要麼是慣犯，這不是第一次，另外一種，就是這個人是第一次，所以這也說明了，這個人的心腸極其冷硬。”
    “還是主使……”
    吳隊長無力。
    “嗯？好吧。跟上一個死者一樣的是，Saism的致命傷一個是頸動脈，門窗同樣是密封的，比樂扣的便當盒密封效果還好。”
    “M呢？”
    “這個？”
    夏山指了指地上的碎肉：
    “這個，跟上一個還是一樣的，別看那麼慘，其實一個致命傷口都沒有，純流血死的。你想像一下，血跟不要錢似的“嘩嘩”往外淌，就是牛也撐不了半個小時啊，更何況我看這個人，生前也是從縱欲過度的。”
    “人生苦短，必須性感，倒是個享樂主義。”
    “想要博眼球，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死在所有人的眼前。”
    “你能說的這麼淡定，是不是就是，嗯，你說的那種，心腸極其冷硬的那種？生生死死我當了幾年警察也做不到像你這樣。”
    “生死是人之常情，人總歸一死，不管你是誰，是什麼，最後的結局不就是死了麼？殊途同歸罷了，想開就好了。”
    “行了，回吧。什麼裝備都沒帶，就看個現場。下午再去一趟上一個現場。”
    “那今天要死的那個怎麼辦？現在去的話會不會撲個空？那人是個白領，兢兢業業工作的那種。”
    “今天都要死了，估計現在在布置現場，能撲個準最好。”
    兩人走出死者的房子，坐上車拿出李文宣給的紙條，看了一眼，吳隊長哀嚎一聲，認命的開向南城區。
    到了目的地之後，出乎吳隊長意料的是，這人還真不在家。吳隊長白了烏鴉嘴的夏山一眼，問了鄰居，鄰居老太太說，這一天是小夥子去郊外墓園的日子，又聽兩個人是警察，就開始嘮嘮叨叨跟吳隊長和小山山囉嗦，說小夥子是個好孩子，聽話懂事重情義，就是命苦，小時候死了爹，母親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給拉扯大，在小孩高三的時候掛了，沒享到孩子的福。不過孩子也爭氣，現在一年掙幾十萬，在公司是老總，吧啦吧啦一大堆，恨不得把人幾歲還尿床都說了。吳隊長已經快哭了，夏山陪著笑臉告別，老太太企圖繼續說，兩人已經落荒而逃了。
    下午帶隊去現場的是石良，因為要不止帶上特別行動隊的成員，還有外借的警-力。為了隋局長是下的通知不是放的屁，吳隊長就賦閑在了辦公室，陪著他賦閑的還有夏山。
    晚上熬夜，又動腦子分析人物性格，夏山的下眼瞼已經出現了淡淡的青黑色。吳燁霖勸他休息一會兒，他也沒推脫，和衣在沙發上窩了一下，兩條大長腿耷拉在地上，看上去無比的委屈。夏山睡著的樣子特別安靜，和他醒著的時候就像兩個人。醒著的時候，就像艾琳說的，妖-孽中帶著亮亮的治愈係光環，很難讓人忽視，但是當他自己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時候，又像是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樣，自相矛盾但是又出奇的和-諧。睡著的樣子，像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那個年紀的孩子，中二病沒畢業一樣，有點臭屁，皺著眉頭，像是故意扮酷但是又有點害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