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死亡直播 第一卷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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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他們又聊起了家人。
“你是怎麼想起來要和你哥哥走一樣的路?你看我這麼崇拜我老哥,都沒想要和他一樣經商。”
“我說過了啊,忙著失戀,什麼都不想管。”
“得了吧,騙誰啊。”
夏山微笑,仰頭一口氣喝完麵前的酒,
“你也有哥哥,你知道那種,怎麼說呢?就是總是有人喜歡拿你們比較。明明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但是要整天被別人比來比去。現在不是有一句話麼?有種生物,叫別人家孩子。而我哥,在整個中學時代,就是別人家孩子。聽話,成績好,體育好,長得還好看,整個就是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好孩子,進了大學之後,又被譽為犯罪心理學的天才。而我呢,初中時經曆中二病,死活不願意理我哥,就是因為他不是我家的孩子,所以當時在初中,沒人知道但是風雲全校的學生會長是我哥哥,等到我上了高中,中二病畢業,也換了學校,我也就不再回避江穆是我哥哥。”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是上了大學,我剛進學校就聽說了我哥是個學習犯罪心理學的天才,簡直就是為了犯罪心理學而生的。大二就跟著導師做課題,去監獄裏和犯人聊天,你知道,暴力犯罪的很多人其實都是反社會心理障礙,就像是漢尼拔一樣,而我哥,和那些人聊的很開心,那些人甚至能放下心防和他聊為什麼想要這麼做。”
“就這樣,他就被當成學習犯-罪心理學的天才。”
“是啊,就算是我們的導師,都沒有這樣的能力。”
“我們的導師?”
“是,我們是一個導師。”
“挺好的。”
“是,然後我整個留學生涯都在和我哥作對比。還好,沒丟人。”
夏山笑的委婉。
結果,最後喝茫了的是吳隊長,所以吳隊長盤踞在夏同學家裏還霸占了人家主臥室的大床,而夏同學也隻能憋屈的窩在小沙發上。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吳隊長敲敲自己的頭,老實不客氣的在浴室洗了澡,還沒有褲衩換,穿夏山的衣服又緊繃繃的,上班要遲到了,他也沒有回家換衣服,和夏山匆匆忙忙的趕到辦公室,大家都用曖昧的眼光看他們。
“呦,一夜良宵啊。”
艾琳眨眨眼。
“說什麼呢?我們是純淨的同誌友情。”
“噢,同誌友情。不跟你們鬧了。昨天不是有個要直播自殺過程的麼?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怎麼了?”
“你猜。”
“沒死?”
“死了。”
吳隊長和小夏同學異口同聲。
“Bingo,恭喜小山山,你答對了。”
“還真死了?”
隋樂樂瞪大杏眼。
“當然,每隔十分鍾發一條微博,附帶一段視頻。嘖嘖嘖,,對自己是真狠,全身已經被捅成篩子了,愣是一個致命傷口都沒有,就失血過多。”
艾琳說的她好像是在現場而不是看的視頻。
“不對,你不是說你去約會了麼?怎麼看見視頻的?這麼血腥渣浪不會留著的。”
“別提了,我就從窗戶外麵看了一眼那男的,就果斷放了丫鴿子。”
“怎麼回事啊?”
隋樂樂偷笑。
“長得跟蒙德裏安的幾何抽象畫兒似的,還不如咱們霖隊好看呢。”
“那是。你這麼以貌取人你媽知道麼?”
吳燁霖笑得像是偷了腥的貓。
“我回家就說了,你知道我媽她老人家說什麼麼?她說,那還不帥?多精神一小夥子。我說,您先把精神換成磕磣行不行?”
“你可夠損的。”
“就怕你不信,我還特意怕了照片才跑的。”
說著拿出手機給隋樂樂看,隋樂樂一搭眼兒,剛喝進嘴裏的水就給噴出來了,好險沒噴艾琳一身。
“就這?哈哈,不是我說,丫小時候喝的三鹿吧?”
聽見隋樂樂這麼說,大家也都忍不住了,在艾琳身邊聚著看,全部噴笑:
“丫頭你還是單著吧。”
李文宣摸摸艾琳的頭,
“哥的懷抱隨時為你敞開,隻要你願意當二房。”
“二房你個瓜慫!那個自殺直播你們還想不想聽了?”
“你繼續。”
“說哪兒了?對了,還附帶視頻。十分鍾一個視頻,也不知道是有個人給他拍還是定時發送,就十分鍾,一分鍾不多,一分鍾不少。就一刀一刀捅,最後一條視頻就是流血,十分鍾,直到死。”
“沒人救?”
“我在視頻裏聽見有人敲門了,也不知道是救人的還是催房租的,反正他沒理人家就是了。”
“噫,這人對自己也太狠了。估計是真想死。”
“琳姐,把視頻給我看看吧。”
夏山笑起來真是人畜無害。
“好,我微薄艾特你。”
艾琳對著夏山發完花癡,才說。
“我沒微博,要不然你找出來我在你電腦上看。”
說著夏山就站起來,走到艾琳的電腦前。
“好。”
艾琳說完又愣了一下:
“被刪了?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已經都下載了。”
下載?你下載這個幹嘛?留著欣賞?
夏山坐到艾琳的電腦前,從前往後把視頻統統看了一遍,看完還不聲不響的拿出U盤考了下來。
“我慢慢再看一遍。長得不錯,可惜了。”
辦公室的人下巴都掉了,小夏同誌,你的重點在哪裏?
說完就不再說話,眼睛盯著電腦屏幕,大家五個人十隻眼睛盯著他,好像他是一個戀屍癖,辦公室靜的能聽見自殺視頻從他電腦裏發出的聲音。
“這個人是虐待愛好者。並且厭世。”
“你怎麼知道?”
不知不覺的石良問了一個被人鄙視但是其他人一樣不知道的問題。
“他石更了。在最後臨死前,他膏超並且社晶了。”
“哎?”
“血太多你們可能看不出來,因為晶頁一出來馬上就被血衝走了。”
“那要是按照你這麼說的話,屋裏會不會還有另一個人?就像沒有人可以自攻自受一樣,SM也是一個巴掌打不響。可是,這視頻裏就沒有另一個人的聲音和身影。”
“有。有另一個人的聲音。那個人刻意隱蔽了自己的身影和聲音,但是你仔細聽,屋裏是有另一個人的聲音的。”
“這樣都能聽到,你是什麼耳朵啊。”
夏山但笑不語。
“嗷!這種妖孽中深深的治愈簡直要了老命啊!”
艾琳捂臉尖叫。
“琳琳你這樣真像《Skrik》就那挪威畫家的那畫,比你見的那個幾何抽象畫還抽象。”
李文宣掛了神秘女友的電話就看到艾琳捂臉尖叫的樣子。
“你丫才呐喊呢,你全家都呐喊。”
又過了一個小時,夏山來了一句“
“四次。”
“什麼?”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每二十刀一次膏超,一共一百刀,最後社晶死亡。”
“你、數、的?”
“當然。”
呆萌呆萌的理所應當的表情。
“但是是不是膏超你怎麼知道?”
“神印和慘叫,很難分麼?”
“我沒說話。”
“夏山同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看了多少島國愛情動作片?雖說國外對這個管製不嚴,但是你也不能這麼看。還有種子麼?給哥們兒共享點?”
吳隊長眨眨眼,坐到夏山椅子把手上,摟著夏山的肩膀。
“這是課程。如果連膏超時的神印和疼痛時的慘叫都分不清的話,我就要被導師回爐重造了。
幾個應該被回爐重造的抹著鼻子不說話。
“那要是按小山山說的,這算他殺?”
“沒證據,這隻是我們的推測。”
夏山睜著無辜的大眼睛。
“那你說出來是勾引誰呢?”
艾琳道。
“國家太平,我們都閑的長蘑菇了。”
“這樣,我們打賭。這個絕對是惡性的連環凶殺案。”
夏山笑。
“我賭不會,丫就是腦子有病,押一根黃瓜。”
隋樂樂挑眉。
“我賭會,兩根黃瓜。”
李文宣雙手撐在椅子把手上。
“三根黃瓜,會。”
艾琳道:“無條件支持小山山。”
“四根,不會。”
吳燁霖一手放在夏山頭上,一手操縱著夏山的鼠標。
不過話說,吳隊長你這樣真的沒關係麼?
一群人民公仆打賭壓黃瓜隻因為國家太平,人民幸福安康,還完全沒有身為人民公仆的自覺。直到石良說了一句話:
“這件事情要不要向隋局報告?”
“不用報告,有樂樂在,反正隋局會知道。”
“什麼呀?!吳燁霖你丫就是狗嘴吐不出個象牙來!”
隋樂樂氣得跳腳,但是隨即又淡定下來: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你也不能出外勤,就算要出去收集證據,你也是在辦公室裏陪我分析案情,查資料。還有,我從小到大說了多少次了,是YUE!”
隋樂樂決定要把燁霖哥哥拖下水。
吳燁霖又想起來自己被下的禁令,歎口氣,又看向夏山,雙手握住夏山的手:
“我知道,你一定能說服隋局解我的禁,一定能,不能就催眠。”
這裏還在陶醉於處理自家局長,卻不知道局長千金已經拿起掃把準備故意傷害了。
夏山笑眯眯的看著他,他還以為夏山已經答應了,正準備蹦蹦跳跳的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一本書“啪嗒”拍到自己臉上,差點把他引以為傲的鼻梁打折。
“你幹嘛啊?!瘋婆娘!”
“你當著我的麵,謀害我親爹,你當我死的?!”
“你……”
吳隊長指著隋樂樂,隋樂樂抬頭看他。他悻悻收回手:
“造反了你。”
造反的隋樂樂像個剛下了蛋的小母雞一樣,驕傲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突然,內線電話響了,號碼是局長辦公室。沒人接,都是直接去了局長辦公室。因為隋局長打電話從來都是一個主題:十分鍾內,滾到我辦公室來。
當他們圓潤的到達了局長辦公室的時候,隋然已經正襟危坐
“剛剛接到一個匿名電話,說是昨天的自殺直播是他殺。你們有什麼想法麼?”
“是他殺,但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一切還隻是猜測。”
剛剛還在為此打賭,現在就有匿名電話打進來。
“我看完視頻,雖然殺人犯很仔細,並且完美的在我們眼皮底下殺了人,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他殺,但是他不可能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夏山道,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像是看藝術品一樣看完的隻有夏山。
“隻是我不確定,這是受害者自願還是凶手找上的受害者。很顯然,受害者很樂於其中,並且他有一定的厭世表現。”
“你怎麼知道?”
“我盜了琳姐的微博,找到了這個人的微博,黑了號,看了他所有公開的,不公開的博文,包括草稿箱和已刪除的。”
能這麼正大光明的說出來盜了別人的號,並且被盜者還在場的情況下,夏山小同誌是不是有點囂張了?
“……”
“琳姐別擔心,你的那些小黃段小黃片什麼的我沒看。我隻是通過你的微博找到受害者的微博。”
可是這個是不需要說出來的吧?
吳燁霖看向夏山,眼睛裏閃著審-視,夏山勇敢的與之對視。之所以說夏山勇敢是因為在吳隊長的眼神下活著的人,夏山是碩果僅存的。吳燁霖挑挑眉毛,對夏山拋了一個媚眼。
“沒有線索,沒有證據,隻有推測沒有用,又不是柯南君,說一句“真相隻有一個”就能解決。”
吳燁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等著,肯定還有。來來來,回辦公室,明天買黃瓜啊輸的。”
艾琳拍拍手。能在隋局長眼皮子底下還敢這麼囂張的隻有特別行動隊的成員們。
“那什麼,下次再賭就買胡蘿卜吧。我老婆說,下次吃胡蘿卜燉牛肉,你們一起去,正好用贏家的胡蘿卜。”
石良笑得純良。
“我閨女也說了,想找文宣叔叔陪她玩樂高。”
“小美女是不是說想找帥帥的文宣叔叔?”
李文宣說這句話的時候大家已經到辦公室門口了。
“這倒沒有,她說文宣叔叔像怪蜀黍。”
“有那麼帥的怪蜀黍麼?!”
怪蜀黍李文宣悲憤。
“表情太猥瑣。”
隋然遠遠地還能聽見他們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