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這是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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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軒雖是知道思子淵是奇才,卻也是大大超出了他原本的估計。
一點即通,韓文軒見,譜中要點,皆以點到。
讓思子淵自己在林中再熟練掌握下劍式,自己便先回去了。
回到客棧中正巧看到憶雪,憶雪看到韓文軒。
有點著急問道“子淵呢?”
“子淵,在鎮前裏的林中練劍,憶雪可去那裏尋他。”
憶雪一聽,趕忙小跑去尋。
望著憶雪背影,韓文軒眼中神情莫名。
未到林中,已聞劍聲,憶雪怕打擾到子淵,小心翼翼的走進樹林中。
便看到,林中俊影,劍走遊龍,腳踏八方。
飛舞的發絲,隨風而動。俊麗容貌,滿是認真。
依雪看著,臉有些微紅。惶然憶起曾經。
一片雲海,憶雪望見兩人,
一者道袍加身,仙風道骨,黑發隨風舞,衣抉任風動。
另一者,身著白狐裘袍,俊顏白發,眉間一點梅花,眉宇間竟是有幾分與自己相似。
兩人身形瞬動,雲海一決,道者指尖凝氣為劍,再開劍訣。
白袍者一伸手,一把俊麗之劍,握在手上。
那兩人交擊一瞬,白光浩天,刺得憶雪緩緩閉上了眼,再睜開,眼前恍然出現思子淵的麵容。
憶雪一驚,向後退了退。
思子淵有些擔心“沒事吧,憶雪?剛才怎麼叫你你都不動,嚇死我了。”
憶雪搖了搖頭“我沒事。”
思子淵嘴角笑笑,將劍收入劍鞘,伸出了自己的手“走吧,我們回去。”
憶雪臉微紅,低著頭,不語,隻將自己的手,覆在思子淵伸出的手上。
思子淵握住一瞬,憶雪突然雙瞳猛地一睜,一把掙開。
思子淵一愣,想開口卻不知怎麼說,撓了撓頭
“那,恩,憶雪,我們回去吧。”
回鎮中時,憶雪與思子淵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憶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隻覺得自己越發奇怪。
隻要看到子淵,心跳便會加快。
若是觸碰到子淵,心跳的更像是要炸開了一般。
這種感覺,熟悉,卻又陌生,還有點點的害怕與不安。
思子淵一臉擔憂的看著憶雪,剛才憶雪的神情好似有些恐慌跟無助。
是因為自己嗎?思索間忽然心中一驚,難道,又被討厭了嗎?
是夜,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思子淵與韓文軒來到客棧大堂,卻是未見憶雪身影。
兩人等了片刻,菜都上齊,可憶雪還未下來。
韓文軒不由疑惑自言“這憶雪平時應是早早就在大堂中等候了,今日怎麼還沒來,子淵可知道這是為何?”
思子淵低著頭,神情有些失落,不語。
韓文軒看兩人如此,腹中便有了個答案
“可是子淵與憶雪又鬧別扭了?”
“沒有,但”
思子淵也不知道,想來想去,都覺得是不是單純的自己被討厭了,但卻又不想承認。
因為,若是憶雪討厭他,便不會再想跟他在一起,甚至,不會再想,做他的劍靈。
他不要,一想到如今憶雪會離他而去,思子淵心中便會酸楚萬分。
韓文軒提醒道“雖不知何故,但這也是你們主人與劍靈間的問題,若是子淵就這樣什麼都不做的話,那麼什麼都不會改變。”
思子淵一聽,猛地站起“我,我去叫憶雪。”
韓文軒無奈搖頭笑笑,真是兩個笨拙的人。
恍然又想了想,韓文軒神情也有些凝重,自己如今,到底是在做什麼。
緩緩推開憶雪房門,便看到趴在桌上的憶雪。
思子淵坐下還未開口,便聽到憶雪小聲說“對不起。”
思子淵一驚,心中有幾分無把握的害怕,對不起?是?
強作鎮定,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還想再確定“為什麼跟我道歉,憶雪?”
過了良久,憶雪才開口“我想,我不能做你的劍靈了。”
思子淵心頭一震,卻還是不死心“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我變得好奇怪,隻要一看到子淵,我的心就會跳得很快。一被你碰,我的心髒就像要裂開一般。”憶雪緩緩抬起頭,思子淵才看到,憶雪早已是雙眼淚蒙“這樣的我是不是不配在做子淵的劍靈了!?可是我。”
原來是這樣,思子淵嘴角不由露出笑意,揉了揉憶雪的發“這說明,你動了情,而我,也有這種感覺,因為,喜歡上你。”
憶雪一愣,子淵也有這種感覺,動了情,喜歡。
止住了淚,也不由嘴角上揚,原來是這樣。
笨拙的人,在不知覺的情況下喜歡上了對方。
不明著情,為之而恐慌,這是人之常情呢。
隻因,這是第一次,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