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人體素描課上】 020 枕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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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分秒秒精準無比,黑燈前腳才開門進屋兒,夏火後腳就打來了電話,黑燈接起電話後的態度不太友好,他說:“幹啥?”
“沒什麼事兒,就問問你還難不難受了…”夏火的聲音帶著暗啞,像似抽多了煙,發澀。
“哦,好了,沒事兒了。”一拳打出去,砸進軟噠噠的棉花裏,高誰也無法真正的氣起來啊,夏火的溫柔,化解了黑燈大半的氣焰,出門不打笑臉人。
“那就好。對了,錢已經取出來了,明早我給你送過去嗎?”
“都取出來了哈?”黑燈就一守財奴,一聽都取出來了,頓時倆眼冒綠光,“別明天了,你現在有事兒沒?沒事兒現在給我送來吧。”
“也好。要吃夜宵嗎?我順便給你帶過去。”
“啤酒,鴨貨,謝了。”
“好,我一個小時後到。”
夏火的時間觀念很強,說一個小時後到真就一個小時後到了黑燈那兒,時間不早不晚,正正好好。
他拎著倆個皮箱進門兒,黑燈瞧他賊順眼,尤其那倆大皮箱特給他長範兒,黑燈怎麼瞧著怎麼舒服,那大嘴叉子不禁樂出了看好養眼的弧度。
殷勤的趕緊伸手接過倆皮箱,市儈地問他:“倆皮箱呢?這得多錢啊哈哈哈…”
“三百七十八萬。”夏火簡明扼要,換好了拖鞋直接進門兒。
黑燈如遭雷劈,當他聽到“三百萬”的時候,激動的差點沒跳起來,這簡直就是天文數字,這錢是他迄今為止唯一拿到手真真正正屬於他繼柳的票子了,他不能動,攢著,等著有一天給他哥翻案找凶手報仇用。
趕緊拎著倆皮箱出溜回他自己的臥室擱床底下,起身時還不忘記把臥室裏的窗戶都給關上了,等明兒一早他就把這錢拿到“愛存不存”給存上去,留下點零頭跟黃猛支攤子用。
從臥房裏出來時滿麵桃花兒的,一瞧就知道這廝高興了,抹不丟地胡擼一把腦瓜子,今兒黑燈對夏火的態度明顯有轉折。
屁顛顛兒的擱茶幾前兒坐下,熱絡地招呼著夏火快坐下跟他磕宵夜,伸胳膊解裝著鴨貨的袋子,興高采烈道:“今兒咱倆誰也別拾掇誰,就喝酒。”
“談風花行嗎?”文縐縐的腔調,隨口一說而已,純屬調侃。
“行啊,噯正好我擱網站注冊個筆名準備寫小說,就寫那個題材的,我其實沒別的意思,你要是覺著方便給我說說,我找找靈感好提筆創作嘿嘿嘿…”
黑燈穿一跨欄背心跟大褲衩,這都他自己在地攤兒買的,實在是“黑少爺”那些衣服不是他的style,衣服鬆啦光湯的,褲子各個繃的他鹵蛋分家,特難受。
解開口袋順手就捏起一鴨掌叼嘴裏嗦囉起來,滿臉的笑眯眯,香的他直砸吧嘴兒。
接著,又給夏火捏起一個塞他手裏,忙攔住要起身去廚房拿瓶起子的夏火,把鴨掌往茶幾的塑料口袋上一撂,黑燈拎起啤酒瓶就大馬金刀的用後牙槽子給磕開了,流裏流氣的那叫一個抖擻。
夏火微征,他這都哪學來的?
整個一脫胎換骨,不過倒是有種別樣令他怦然心動的感覺。
“哪個網站注冊的?什麼筆名?”夏火脫了外套,又順手解開襯衫的倆顆扣子,挽起袖子。
“領袖中文網,有柳無樹空相思。”涼啤酒,爽快!
“怎麼起了這麼個名兒?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祭奠一個人。”大喇喇的也沒多想,夏火問,他張口就答。
夏火收了聲,眼神暗了暗,半秒過後恢複常態:“行吧,你想知道啥就問吧,我保證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挺好奇的,想知道倆男的在一塊都幹啥,嘿嘿嘿……”
“可幹的事兒多了去……”
“比如呢?”
“吃飯,喝酒,談天說地。”
“就這些?”
“玩。”
“玩?玩啥啊?”
“玩點‘愛情動作片’!”
“……靠!”
對於黑燈來說,倆男人那個那個啥不能深尋思,就好比跟你說蛆,你一聽就罷了,若是深度尋思尋思什麼廁所裏的“蟲且”,你一準得吐。
他嘴裏說著好奇,其實他好奇個屁,隻要是個正常人就不會對廁所裏的蛆好奇吧?難不成你還想研究研究蛆是怎麼用膳的不成??
“怎麼想起寫同誌文學來了?首先你不是個Gay,其次領袖中文網的主流是玄幻修真,你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啥同誌文學啊,那不叫‘枕美’嗎?英文簡稱叫BL!”
“耽美。”
“啊?”
“耽美。”
“啥?”
“我說那不叫‘枕’美,那字兒念‘耽’!”
“……操!我一直念枕,早說啊,原來是耽啊。”
“………”
“不去我那兒上班就打算貓家裏寫小說度日?”夏火重新開口,換了一個話茬兒,黑燈能塌下心來坐板凳上寫文字兒?這事兒倒是新鮮。
“愛好,愛好懂嗎?來,先走一個說。”這人,典型的無酒不歡。卻不知道跟個喜歡男人的男人喝酒是件多麼危險的事情。
夏火隻抿了一小口而已,黑燈自己卻喝個底兒朝天。喝酒其實也是一門藝術,沒喝好時喝著漲肚,但凡你把“任督二脈”打通,好家夥,那你就來吧,喝酒跟喝白開水似的,幾乎端杯就幹,醉了也不知道,唯有第二天起來看腦瓜子疼不疼來判斷。
“什麼時候還愛好起男人跟男人之間那點事兒了?”夏火笑出了聲,帶著點戲謔的味道,眼神兒似乎也跟著這字眼染上了幾分情色。
“什麼叫我愛好啊?藝術懂嗎?藝術懂不懂?文學藝術!難不成拍片兒的明星演公主就真是公主?演殺手就真是殺手啊?我寫同性戀的小說我就是了?”
“我隻是好奇而已。”淡淡的笑笑,夏火總是喜歡以四兩撥千斤的柔勁化解黑燈的暴躁。
“噯對了,我讓你回去跟我家老頭兒說我失憶的事兒你說沒?”
“說了。”
“信了嗎?”
“難道你沒失憶?”
“當然失了!”
“既然是真的,怎會不信呢。”
“那他咋表的態?”
“失憶仿如重生,一張白紙,可以重新雕塑填滿。伯父看的開,既然把過去忘了就忘了吧,一切從頭開始重新來過,重新塑造個完美的黑氏大少。”
“你是我再生父母唄?”
“說這種玩笑話也過了,不過是伯父希望我能在某些方麵指導指導你,引你上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