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五、人偶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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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召喚的servent?」銀發的少女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卻沒有一絲血腥詭異感,相反,仍未長開的幼小的身軀、常年未見太陽的病態的雪白肌膚、再加上少女雪白的聖導師的寬大衣著,這些都讓回
應召喚而來到現實的英靈愣了一下,沒想到召喚出自己的魔術師竟然是以為那麼嬌小可人的小女孩。那龐大到詭異的魔力和眼前像小兔子般的少女的身板似乎不太成正比。即使是天生的天資,也不應該在這
般幼小的年齡習得過多的魔力,除非少女有什麼非比尋常的經曆而產生絕對的目標、或者……家庭的嚴酷……想到這裏,被召喚出來的英靈快速的轉動眼珠,打量自己所在的房間。
少女看到英靈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自己的問題,似乎還膽大包天(?)地無視了自己的存在,這讓身為Master的自己的顏麵往哪裏放?!頓時便炸毛了,「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瞄了一眼少女,英靈麵無表情道「你是我的Master。」
少女點頭「是啊。」
「我明白了。」說完他的身影漸漸化為金粉,消失在空氣中。
=o=你明白什麼了?!我還什麼都沒明白呢!!
「kola——你給我回來!!」少女氣得跳腳。
「…………」回應她的隻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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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用。」黑發少女將盤中的茶杯一個個放到在場所有人麵前,炎真受恐若驚地說到謝謝,得到少女大大的、極為陽光的微笑一枚,臉紅了半邊,也得到旁邊的紅葉等人碰碰肩膀的調戲聲不斷。
現在的情況很……沉悶,咳,請允許我們用沉悶這個詞來形容,畢竟在這麼一間普通人家的客廳裏,聚集著彩虹之子中的六個人、傑索家族和西蒙家族這群“正宗”的黑手黨擠在一起,實在是……咳,自己
想吧,反正我們目所能及之處都被黑霧所籠罩。
『為什麼會這樣…』陷入內心世界的炎真小人捂臉,簡直悲催的想去角落裏種蘑菇,但他實在是不會應付這種沉悶的狀況,『如果綱吉君在就好了,至少氣氛能活躍點QAQ』
「哼哼~你很好玩呢。」輕脆的女聲突然在炎真耳邊響起,嚇了他一跳,再看看少女剛才站的位置——隔著一張長方體客廳桌和西蒙家族的守護者三人,然而這個少女卻毫不費力、甚至沒有讓任何人察覺到就
已經站在他身邊,而鈴木他們也是後知後覺地才發現自己身邊的領域不知何時被一個看上去弱不經風的小女孩突破了,滿臉遲疑和警戒。鈴木和紅葉更是處於攻擊狀態,就像未離弦的箭那般毫不掩飾地透露
著鋒利的殺氣。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如果她是殺手……炎真感到一陣心寒,身子不由抖了抖。白蘭看了眼少女,發出讚歎的口哨「咻~沒想到在這種地方會遇到這麼特別的人呢~。」
「內內白蘭,她是誰啊?」鈴蘭調皮地抱住白蘭的腰,抬頭問他。
拿起棉花糖往嘴裏扔,白蘭發出高深莫測的笑容,「不,我不知道喲~」
「……」
口胡你不知道就不要給我擺出那張“我什麼都知道來問我呀愚民”的臉!
「真開心啊。」
?!
所有人一致轉身,看向聲音來源。那是一個女人,一個身材極好,樣貌漂亮且氣宇不凡的女人。不同與常人的是,她有一股莫名讓人安靜下來的沉穩氣質,僅僅是被那雙紅石榴般的雙瞳注視了一會,炎真就
感到一陣電流滑過後背,一個激靈刺激大腦,讓他完全清醒過來。
「橙子,好慢啊。」黑發少女宛如踏著貴族的華爾茲那樣,輕盈地移動到來者的身邊,躲在她身後隻露出半張臉,但嘴角處一直沒降下來的弧度很輕易地告訴他們,她,完全是抱著看戲的心情呆在這裏的。
「隻是去換了身衣服。」橙子拿下含在嘴中的煙,斜視他們,「畢竟因為某些人害得我的衣服上又是洞又是刀傷,真是的,我還是很喜歡那件款式的。」
炎真臉紅地回答「對…對不起,因為你突然站在我身後,嚇了我一跳……」,說的同時、他將視線不時的飄向自家的守護者們。
橙子有些意外地看他,「嗨~小夥子,看起來也就隻有你是最懂禮貌的啊。」放棄了背靠門的姿勢,轉為比較正式的嚴肅站姿,但與行動不符的是她那雙充滿笑意的眼眸。
「不,沒有這種事!」炎真趕緊搖手,看得橙子一陣發笑,「幹嘛拒絕啊,又不是什麼不好的話,乖乖接受大人的讚賞才是小孩子該做的事,不是嗎?」
「哈……」炎真眨眨眼,有些跟不上女人的節奏。
橙子淡淡地看著他、那雙石榴紅的瞳眸中流動著常人無法理解的暗流,她猝然歎了口氣、像是在為什麼而惋惜,略微悲傷的情緒不知為何竟傳達到其它人身上,「你還是個孩子,不是嗎?」
「孩……子?」炎真眼神蓊鬱,身為西蒙家族唯一的繼承人,童年又是在那樣的悲劇下活過來的他其實很少有自覺將自己擺在孩子的身份上去撒嬌,而這點、炎真發現、其實綱吉君也意外的是一個很少撒嬌
的人,至少他是從未看到過綱吉又將自己擺在孩子的身份上去任性什麼。也許是受裏包恩的斯巴達式教育的影響、也可能是對方天生而強烈的包容性的大空屬性的影響、使他比起主動去撒嬌、倒不如說更適
合去接受他人的任性,雖然這麼說可能會有點過分,但至少他認識的綱吉君就是那種印象:重情義、將別人的事看得永遠都比自己的事要多的多。可是,同樣身為黑手黨的孩子、他們其實都沒有什麼權利去
撒嬌,更何況、現在的他們,是繼承了罪與罰的存在……
「嘛,對於你們的身份,我並不想說什麼。」掐滅手中的煙頭,橙子有些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發,看上去對炎真的反應抱有一定的不滿,但她也沒說什麼,隻是轉頭對黑發少女道「一個人行嗎?」
回答她的是少女燦爛無比的笑容和與之反比的、冰冷無情的眼瞳,「當然啦,那點貨色我還不看在眼裏。」
「是嗎,」橙子拍了拍少女那一頭烏黑油亮的短發,粲然一笑「記得帶回來幾個。」
少女對她吐了吐舌頭,豎起大拇指道「OK。」,之後,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失去蹤跡。
「她是……?」
「啊?」橙子抓了抓頭發望著天花板,像是在思考要用怎樣的詞來形容才比較恰當,想了一會道「嗯…是啊……你就當她是個普通的小孩吧。」
「…………普通的小孩?你確定?」裏包恩鄙視她,可愛的大眼睛半眯起,「一個普通的小孩能在他們都沒反應過來之前就站在他們後麵?」
「喂,裏包恩你個混蛋,什麼叫“他們”?!不要說的就好像你反應過來了一樣,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時那女孩站在西蒙的小子身後時你那張震驚的臉!!」可樂尼洛不幹了,指著裏包恩吼道。裏包恩直
接無視他,誰會和傻子說話。
「嘛嘛,別這麼斤斤計較嘛。」橙子滿麵笑容地走過去,站在靠窗的辦公桌邊,頭也沒回卻突然開口道「那邊的大哥,要放殺氣請到外麵去放,這裏不供應發泄所。出了房門筆直走左拐再走一段路謝謝好走
不送。」
別點名的人也沒怎麼大鬧,隻是「切」了一聲,走到牆角、靠在牆邊當雕像。
「好了好了~」橙子大力拍拍手,用清脆的拍掌聲引回所有人的注意力。看到他們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橙子對此很滿意地點點頭,「嗯,雖然我想請到的人還沒全到,嘛算了,那邊的等到時候再說吧。
撒,各位美女帥哥們,讓我們開始會談吧。」
「會談?!」炎真等人愣了,他們怎麼不知道自己被帶過來是為了參加會談?
「喝哦,會談嗎。」白蘭神機莫測地審視橙子,「就此而言,不覺得花的手筆太大了嗎。而且,」他頓了頓,寶石藍的眼眸中流動著神秘的紫流光,「我可不認為對於初次見麵、更何況還是個“白”的人,
會有什麼重大的內容來開啟“會談”?畢竟我們的身份……呐~」他的語氣充滿諷刺。即使是在未來,在場除了西蒙家族、不,就是西蒙家族的人,單憑實力也是黑手黨世界母庸置疑的強者,現在怎麼突然又
冒出來個“普通人”,讓他們屈尊於這種破爛的小房子裏召開重要的“會談”?
「…彭……」用打火機點燃手中的女士煙、小小的火焰暗淡不清,照在橙子的臉上顯得朦朧,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濃重的白煙,「呼……想不想聽是你自己的事,我的任務隻是傾訴,不是聽你們發牢騷
。如果覺得在“這種破爛的小房子裏”開會談讓你們很難堪的話請盡情離開吧,放心吧,除了這裏你們的記憶就會自動消除,不會讓你們帶走任何不愉快的記憶的,」輕輕點了點煙,已燃的部分化為灰消散
在空中,和她的聲音一樣讓人捉摸不清,「隻是,如果你們錯過了,對於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我們這一方,一律不負任何責任,任何。」
「欸?!」史卡魯發出一聲慘叫,「那我們即使聽了也不是和沒聽一樣嗎!」
在史卡魯被身邊的裏包恩一腳踹飛的同時,橙子翻了個白眼,「你沒聽懂嗎?我是說不想聽的人我會主動幫你們刪除記憶的,又不是聽過的。我原本就是為了讓你們了解一下之後可能遇到的事罷了,明擺著
讓你們知道的事我說了再讓你們忘記,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幹了幹嘛?還不如去補眠!我已經四天沒合眼了。」
「是……是那樣嗎。」
「你們一方?」風雙手叉在胸前,歪著頭有些疑問,「汝能否告訴我們,汝一方到底為哪一方?」無論是那詭異又實力高超的黑發少女、還是他們眼前的這名女子。說實在的,風也不確定他能不能贏過眼前
的人,原因很簡單,“她”沒有生者之氣,但又不同於死者。這名女子到底……
「很遺憾,無可奉告。但是如果有緣的話,也許我們之間的【線】會聯係起來。」橙子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外麵種著幾棵梧桐樹,翠路的葉子也因臨近秋季而褪色,相對的披上黃棕色的大衣。
「明明是你們先有事相告?」風有些懷疑道,一邊的威爾帝和瑪蒙已經開始全身放出不耐煩的黑氣,而可樂尼洛和裏包恩、雖然不明顯,但神色間也參雜著不耐。
「呼,有一點我希望你們不要搞錯了。」橙子不緊不慢道「這件事你們愛聽不聽,不想聽就出去,我不攔你們,但之後你們如果有了損失再後悔就不要怪我了,因為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切,無聊!白蘭大人我們走吧,誰要聽這種瘋女人的胡話!」脾氣暴躁的石榴終於忍不住對橙子吼了句,又低下頭看著安然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白蘭,勸說道。
白蘭無聊地瞄了他一眼,隻是一眼,卻讓吵吵嚷嚷的石榴猛然住嘴,留下冷汗。殺氣,那是無聲無色、外人感覺不到的殺氣,龐大的殺氣卻精準地對著一個人放射,就在石榴忍不住顫抖時,一抹翠路打斷了
他與殺氣之間的聯係,是桔梗。桔梗隨意地看著他道「閉嘴,石榴。你讓白蘭大人感到不愉快了。」
「……切。」再次靠牆,石榴閉上眼睛幹脆的陷入自我的世界。
炎真等人自然也感覺到了不對,卻也沒察覺出什麼。這讓炎真在暗地裏驚歎,白蘭。傑索果然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貨色,恐怕這個男人是除了在場的裏包恩以外最難對付的人。
「內內,白癡石榴又做了什麼蠢事了?」鈴蘭天真地抱著桔梗的大腿,抬頭問道。隻是如果你看到她眼中濃烈的嘲諷,你就不會把她當成一個天真的小姑娘了。
「沒什麼,隻是說話前沒好好思考過罷了,鈴蘭一定不能成為這樣的傻人哦。」桔梗摸摸她的頭,抬頭道「白蘭大人也是,今天已經吃了幾包棉花糖了?再吃下去今天的分就要吃完了。好歹我也被正一大人
戒告過了,一定要製止您吃太多棉花糖,請您克製一下吧。」
「誒~小正說的?」一聽到有人要阻止他吃棉花糖的偉大基業,白蘭皺起眉頭滿臉不耐,「不要~既然是小正說的那我們直接無視吧~~」
「我明白了,」桔梗恭敬地鞠了個躬,「我會如實向正一大人彙報的。」
「桔梗,想被我殺了嗎?」一聽到可能會威脅到自己吃棉花糖的話,白蘭露出一個相當燦爛、可以和太陽相比的笑容,「我會讓你慢慢死的喲~~」
「不,白蘭大人,死的話我已經經曆多了。」桔梗依舊保持著優雅的笑容,淡然道「如果您還想繼續受歡迎,那麼請您務必懂得形象轉換,出點新方式。」
「…………囧」這是所有人的內心想法。
「小哥,你是有自虐症嗎?」橙子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感慨這年頭帥哥都留不住啊。
「不,」桔梗麵帶憧憬道「我的身心都是奉獻給白蘭大人的!」
「…………再囧」這下連白蘭也不自覺抖了抖,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遠離桔梗。
「唉,世界真小呢。」橙子搖搖頭,「不是說gay在日本很少見的嗎?為什麼還是讓我遇到了呢?還不止一個……」最後一句說得很輕,沒讓多少人聽到。
「……」白蘭的臉色開始向黑鍋前進,「桔梗,給我閉嘴一會。」
「是,白蘭大人。」桔梗滿臉笑容,拉著在一邊嚷嚷「內內桔梗,gay是什麼?內我問你問題呢!」的鈴蘭退到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的石榴身邊,石榴看到他來還往旁邊挪了幾步,「事先說好,我隻喜歡身材火
爆的軟妹子哦,男人什麼的我才不感興趣!」
桔梗斜視他一眼,那目光中充滿鄙視,「誰說我對你有興趣了?」
石榴抖了抖,「閉嘴你個人妖,不男不女的!」
這邊在冒火花我們不管了,鏡頭拉回橙子那邊。
雙方依舊在對持,隻是不同於非常警惕的裏包恩和緊張的炎真他們,橙子依舊非常耐心的、神態平靜地等待他們的回應。最後,還是裏包恩先妥協似的輕輕歎了口氣,「我知道了,反正先聽你把話題講完再
說。」
「嗯,很明智的判斷~」橙子很愉悅地眯眼笑道,抬起手中的煙,在空中比劃著。「δ、η、ζ」
靈敏度最強的幾個人很快就感覺到,房間裏的空氣流動像是被什麼阻斷了一樣,整個房間被什麼籠罩著。「你做了什麼?」
「隻是布了個小小的結界罷了,因為怕有人偷聽嘛。」走到辦公椅邊隨意地坐下,「嗯?你們還站著幹嘛,這次的會談可不短,確定要一直站著嗎?」
「……嘖。」石榴他們紛紛走到白蘭旁邊的長沙發邊坐下,「好了吧,有什麼話快說!」
「真是性急呢,就是因為這樣你才不受女人歡迎啊。」橙子很淡定的揭人短。
石榴炸毛了,滿腔怒火地指著橙子道「靠,你怎麼知道我不受女人歡迎?!老子可是……」
「如果你身上有女人的氣味再說吧,在我眼裏……」橙子停頓了會,環視房間裏的所有人,看得炎真腳底冒上來一股涼氣,「他」橙子指著裏包恩,「還有他、他、他們幾個」又指向史卡魯和加藤朱利和水
野熏,桔梗白蘭幾個人,「除此以外,都是處的呢~」
「什……!!」炎真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幾秒後臉色通紅,羞愧地埋下頭抬不起來了。紅葉則是抓著水野的衣領狂搖「你個混蛋,熏!!你……你怎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居然拋棄兄弟!!!告訴我
這不是真的!!!!」
水野熏什麼都不說,隻是默默地移開視線,外帶逐漸爬上來的紅暈。
「你丫的!!!!」舉起拳頭,被身後的炎真攔腰抱住,「冷…冷靜點啊紅葉!這裏是別人家!!」
「這種是你叫我怎麼冷靜啊,這可是有關男人的尊嚴的大事!!」
「不,我認為應該沒你說的那麼誇張……」
「炎真!」紅葉猝然轉身,緊緊抓著炎真的肩膀,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你也想脫離光棍吧!」
「………………」這貨已經當機了。
「所以……」「混蛋!!」一把鐵山直接打上紅葉的腦門,而炎真則被鈴木抓到她身後,鈴木霸氣叉腰,一手抬起鐵扇指著紅葉「你想教給炎真什麼猥瑣的東西!!」
「痛……好痛QAQ」紅葉抱頭亂竄,看到失去戰意(?)的紅葉沒有威脅(?!),鈴木滿眼凶光地轉移目標,盯上背後都是冷汗、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已經準備開溜的水野熏,開口道「水野,」
「是,大姐!」剛才還縮得像球一樣的身體在聽到鈴木叫他名字的瞬間做出反應,站得筆挺,汗水像瀑布般密密麻麻地從臉上流下,「有什麼吩咐嗎?!」
「今晚,」捏了捏拳頭,“哢吱哢吱”的聲音非常響亮,「給我做好覺悟。」
「……可以推……」
「不可以!」“哢吱哢吱”
「…………是TAT」
瑪蒙有點想哭,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躺著也中槍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