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您可以把對聯軍艦隊的建議或者意見告訴我，我會替您轉達聯軍艦隊。但是我無法讓您和聯軍艦隊的軍官通話。”女人的聲音，機械而冰冷。
    “我找李哲！我是季睿，前銀月艦隊艦長！”季睿的聲音已然失去理智，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聲音。
    “抱歉，您已經退役，是地球公民。您可以把對聯軍艦隊的建議或者意見——”
    “啪！”季睿手中一緊，手裏的電話已經龜裂了一片如蛛網般的裂痕。
    他的雙眼赤紅，但卻並非憤怒。他的神情中更多的是希冀的狂喜，但對於現狀，他卻猶如困獸——他進不去聯軍艦隊，他無法去揭開真相的麵紗。
    李哲，等我見到你，一定要狠狠揍你一頓！
    在人群簇擁中的豐成禹突然蹙了眉頭，他腦袋一偏，正是季睿的方向。
    豐成禹鶴立雞群，輕易就看到了人群外的季睿。季睿叼著一支煙靠在牆上，拿著煙的手上還捏著一個碎了的手機和一個被揉爛的折疊眼鏡。季睿敏銳感覺到了豐成禹的視線，懶懶地偏過頭看了豐成禹一眼，又若無其事得轉過頭，繼續看風景。
    豐成禹眉頭又緊了幾分，轉身快速擺脫了人群，走到季睿跟前，拉著季睿的手就大步往前走。
    “幹嘛？”季睿被突然拉著走，隻是挑了挑眉。
    “大叔，我都有點餓了。”豐成禹回過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伯母說前麵有一家炭火燒特別好吃，我們去吃點吧。”
    季睿露出個嫌棄的眼神，站定了腳。然後把手裏的煙頭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裏，對豐成禹說道：“先把你這張臉處理一下吧。”
    豐成禹眨眼，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可是我沒帶麵具。”
    “這邊。”季睿甩開豐成禹的手，自己拽住了豐成禹的胳膊，像是拖犯人一樣拖著往前走。這樣粗暴的動作，豐成禹卻笑成了一個傻子般，一臉的甜蜜。
    季睿帶著豐成禹進了一家外星專賣店，在裏麵晃了一圈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花了兩百信用點買了一顆麵具丸：麵具丸是一種外星植物的果實搓成的丸子，捏破外殼摸到臉上能變成一張服帖的麵具。這個果子天然的是隨即的麵具——實際上就是隨機的給臉上糊上各種皺紋或者半點或者疤痕。當然也有製訂的麵具，但是價格高昂。
    季睿捏破了丸子外殼，直接按著豐成禹的肩膀往下一按，豐成禹隨著季睿的手勁彎下膝蓋，任由季睿在自己臉上不怎麼溫柔得塗抹。
    “好了。”季睿鬆開手，這麵具丸的好處就是隻附著在臉上，不用洗手。
    “大叔，我看起來怎麼樣？”豐成禹站起身，皺眉摸了摸臉，對自己的外形還是挺介意的。
    “啊，帥多了。”季睿十分沒有誠意地說道。
    “真的？大叔喜歡啊！”豐成禹很高興。
    季睿腳下一頓，又瞟了豐成禹的臉一眼，那張英俊的年輕臉孔被一層褐色的褶子覆蓋，眼睛擠得小了一圈，還有一臉的麻子。
    季睿：“……吃炭火燒吧，我請你。”
    “啊，太棒了！”豐成禹歡呼一聲，兩眼放光，就像身後突然躥出一條幻尾，正用力地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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