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聘為妻奔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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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姨娘的雙腳被一條較粗的鐵鏈鎖著,雙手也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寸步難行,她一臉戒備地看著花若兮,眼中盡是掩不住的懼意,本以為夫人的手段也算殘忍了,卻未曾想夫人生的這位二小姐更陰險恐怖,明明隻是一個年方十四的黃毛丫鬟,涉世不深,但栽贓陷害起來,連眼都不眨一下,最可怕的是,她想出來折磨人的法子,一個比一個狠毒,教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花若兮知道葉姨娘現在對她已心存懼怕,但她要的,就是這個,要葉姨娘永遠地不敢背叛她。
“呀,瞧我這記性,葉姨娘你的雙手還不能動吧,又怎麼拿筷子吃。”花若兮故作驚訝,淺笑盈眸,推開食盒的蓋子,並將一碟碟精致的菜端了出來,放在葉姨娘的麵前。
餓三日,吃一頓,若不吃,就讓人掰開她的嘴,強行塞下去,若再不吃,就威脅她說要扒光她的衣服,將她丟到大街上,供整個月岩城的人來圍觀,葉姨娘想到此,倏地掙紮起來,整個人似瘋似狂,拴在她身上的鐵鏈也叮叮當當地作響,“花若兮,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讓我死,讓我死!”
“上蒼有好生之德,葉姨娘雖助紂為虐,但本小姐可有說過要殺你嗎。”隻是想嚇唬嚇唬你罷了。
花若兮笑得純善,並將手中的那份雲清和尚的供詞在葉姨娘眼前晃了晃,嬉笑中卻帶著幾分威嚴,“看仔細了,今日你落到這般田地,究竟誰才是罪魁禍首。”
葉姨娘怔住,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著月姨娘買通雲清和尚要誣陷府裏的嫡小姐,並還有雲清和尚的親筆畫押。
竟是月姨娘使得計,卻讓她背了黑鍋。
“月…雲…淚!”葉姨娘咬牙切齒地喊出月姨娘的名字,這個狠毒的*人,平日裏還跟她裝姐妹情深,說是要同享富貴,結果事情敗露,就拿她來頂罪,可笑的是,她還傻乎乎地相信她,並一直幫她。
花若兮見葉姨娘似乎信了幾分,又故意道,“本小姐也是近日才知,那日之事是本小姐冤枉了葉姨娘你,但葉姨娘也該知道,本小姐雖貴為府裏的嫡小姐,很多事身不由己。”邊說,邊親自替葉姨娘解開了綁在她手上的鐵鏈,笑得悲涼,“若當日換做葉姨娘,如有人將這般歹毒的罪名強加於你,葉姨娘又該如何。”
一個未出閣的世家小姐,被安上天煞孤星的詛咒,別說嫁不出去,隻怕是那流言蜚語,都可以隨時將人逼上絕路,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後,葉姨娘也不再那麼恨花若兮了,二小姐這麼做,也隻是自保,畢竟身處這等世家大族中,若一步走錯,便是萬劫不複。
“可…可我是無辜的。”葉姨娘仿佛是尋到了一線生機,眼中也帶了幾分哀求。
“是嗎?”花若兮的笑聲變冷。
葉姨娘目光怯弱,低下頭,“二小姐,您到底…到底要怎樣?”
“那就要看葉姨娘你肯不肯跟本小姐講實話了。”花若兮從食盒中又拿出一壺茶,倒了一杯給葉姨娘,“這茶葉姨娘應該不陌生吧。”
“是產自縉雲山的筍峰茶嗎?”葉姨娘聲音遲疑,整個人也變得呆滯了。
“都說‘時培石上土,更種竹間茶。’據聞此茶似縉雲山上的石筍,拔地而起,故而得名筍峰茶。”花若兮富有深意道,“本小姐聽府裏的下人說,葉姨娘與我娘也算同鄉,這般難得的緣分,怎可如此就斷了。”
“竟然是…”竟然是家鄉的筍峰茶,葉姨娘雙手顫抖地握住茶盞,茶盞內筍峰茶湯色清澈明亮,茶葉嫩綠光滑,茶香久久不散。
“夫人是千金貴體,*妾殘花敗柳,怎敢高攀。”將手中之茶一口飲盡,再加之又被花若兮餓了三日,葉姨娘連筷子都沒有拿,就直接用手抓了碟中的菜,狼吞虎咽地吃了。
“步虛山,疊嶂倚空,群峰掩映,乃神仙出沒之地,葉姨娘難道沒有想過再回去一趟,看看那一線天,仙水洞。”
花若兮的話音剛落,葉姨娘似乎像見到了鬼般,滿臉驚慌地盯著花若兮,這不可能,不可能,此事連老爺都不知道,二小姐怎麼會知道。
“葉姨娘,本小姐再讓你看一樣東西吧。”花若兮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個舊的香囊,來回地在葉姨娘眼前搖晃,“本小姐知道你幫月姨娘,是因為她答應你幫你找一個人,可是這麼久了,她好像也沒有找到啊。”
二小姐果然都知道了。
葉姨娘泄了氣,突然跪倒在花若兮的麵前,伏地不起,“求二小姐告知她的下落,從此,*妾的這條命就是二小姐的,無論二小姐要*妾做什麼,*妾皆萬死不辭。”
“葉姨娘這般痛快,倒也省了本小姐的一番說辭。好吧,本小姐應你便是,隻要你助本小姐辦成此事,本小姐必然讓你今世與她相見,決不食言!”花若兮擲地有聲,眸光堅定還帶著幾分淩人之勢,隻逼著葉姨娘不敢抬頭與之對望,甘願臣服於她腳下。
葉姨娘的事,剛開始花若兮也不是很清楚,隻是據年叔打探來的消息,說十幾年前葉姨娘曾跟一個男子私奔,後來不知怎的,就成了花老爺的妾室。自古聘為妻奔為妾,葉姨娘的父兄在縉雲一帶也頗有名望,以葉姨娘這般的身份,斷然是不可能為妾的,除非是失了貞潔,家人無奈才送與人為妾。但這葉姨娘並非是個貪慕虛榮之人,可為何要一直幫著月姨娘,直到她前幾日看到溪兒,再想起前世月姨娘將葉姨娘趕出府,給的罪名就是與人有染,生下私生女。那時,葉姨娘的身邊就隻有溪兒一個人。
對不起,昨天斷更了。對不起,不是故意的,打滾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