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談笑之間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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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兮越表現地神秘,越難以捉摸,在若蘭心裏,就越發認定她家的二小姐謀略無雙、深不可測,因此,對於花若兮,若蘭不僅心存敬畏,而且不敢有絲毫懈怠,哪怕花若兮懷疑她,她也沒有半分的芥蒂,反而覺得這是人之常情,在這個世上,這些當主子的,有幾個會對下人交心,倘若真有這樣心善的主子,隻怕這主子不是癡傻,便是愚笨無用之人,跟著這樣的主子,何時才會有出頭之日。
二小姐這招高明啊,阮姨娘由最初的驚愕不解到漸漸地看出其中的端倪,心中不由地連連暗歎,這還是幾個月前那位愚不可及的二小姐嗎,瞧她說的這一番話,竟可以哄得老爺滿懷舒心、笑著點頭,而且,最大快人心的是,那站在一旁的月姨娘幾次張嘴,卻一一被二小姐堵了回去,根本就插不上半句。麵上,二小姐是在誇月姨娘,但在場之人,除了老爺,誰不知道月姨娘的那個侄兒月明山臭名昭著,壞到了骨子裏,二小姐故意用月姨娘來擔保月明山,這樣一來,月姨娘與月明山二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倘若月姨娘說二小姐所言不實,那麼她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在花老爺麵前承認自己品行不端;但倘若依著二小姐,不出聲反對,那就是給二小姐錦上添花,更沒有理由質疑二小姐現在所說的話。
月溪淚,想不到吧,你也有今日!
看著月姨娘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有氣不敢出的憋屈樣,阮姨娘捂嘴低笑,真不愧是二小姐啊,能這般正大光明地罵月姨娘,也就隻有她敢了。
穆氏在明白了花若兮的意圖後,臉色也跟著緩和了,到底是自己十月懷胎所生的,哪有不幫她之理,然後,穆氏又仔細回想了這些年如何對自己的這個女兒,這時,穆氏忽然有些不敢麵對花若兮投過來的目光,仿佛那淡淡的眸光,讓她生出了幾分無地自容的羞愧。
四周靜謐,一陣秋風拂麵,花若兮不急不躁的聲音,此時在花老爺聽來,竟是有著說不出的清澈悅耳,
“爹爹,女兒與您一樣,自然也相信月家公子在此事上可能是無辜的,但我們花家上下這麼多人,難免會有一二個下人亂嚼舌頭,將今日個事添油加醋地傳了出去,到若兮失了名節事小,壞了爹爹的大事那就得不償失了。”
花老爺心中有些動容,穆氏還真是給他生了個好女兒,都到這個時候了,若兮想的竟不是她自己,而是整個花家,還有他這個爹爹。
“好在今日府中也沒有外人在場,大姑母又一心護著爹爹,定也會為此事守口如瓶。爹爹,我們不如這樣,月公子既然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曾喊過若兮的閨名,那我們就讓他隨便發個誓,就說剛剛之事隻是一場誤會,若兮料想著,許是溪兒這小丫鬟聽錯了,或許這事本來就是月公子跟溪兒在鬧著玩,沒這麼嚴重。至於這誓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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