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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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睿傷的不輕,出氣多進氣少,麵如死灰,若不是還有些許微弱的心跳,臨淵都以為他是死了。
可不死哪來的生呢?日後,他要受得苦,可比這多了去了,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心軟。
幹脆咬了咬牙,隻是微微替他處理了傷口便任由他自由恢複了。
赤龍之力已完全覺醒,恢複力會比單純隻靠靈力恢複要好的多。
躊躇了會,臨淵還是坐在了白星睿身邊。
他閉上眼,兩個人的身影就不住交換,搖搖腦袋,要把那股煩躁甩出去,結果反而又想起了些不健康的東西╭(╯^╰)╮
穆少初被威壓震得暈了過去,不過有小白守著到沒什麼大礙,反觀夜靈。
她離夜闌遠遠地,無論對方怎麼哄騙都不肯過去。那表情倒不像癡傻,她秀眉擰起,審視般的在屋內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掃了一遍。最後悶悶的開口。
“你們是誰?”
夜闌無語了,攤攤手。
“姐。”
“不要叫我姐,我不是。”
那你是誰呢?
臨淵揉揉腦袋,替白星睿掖好被子,決定先處理好那邊的事再說,畢竟關係以後。
“你不是夜靈,那你是誰?”
“我。。。”
對方盯著他,十分不解。
“我也想知道我是誰啊。可我一清醒就見到你們了,而之前的事,我一無所知。”
“沒關係,我幫你想起來。”
一點也不溫柔!
根本是把他的頭往牆上撞,整個人都暈了,然後就是鈍痛,感覺把腦子扯出了顱骨。
不對,不是腦子,而是針。
呃,不對,準確地說是蟲子,筆直的蟲子從腦袋裏扯出來之後就開始不停地扭曲,掙紮著要朝另一個宿體走去。
可惜,被臨淵一爪子滅掉了。
嚴肅的神情,冷淡的話語。
“你是誰。”
“少女”帶著陰笑。
“攝政王,夜棋。”
白光閃現,憑空出現了一個男子。
麵如冠玉,卻是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叔叔!”
夜闌顯然不能接受,他有些慌亂,
“我姐呢?她在哪?”
隱隱約約猜到了些,可夜闌就是不願意承認。
臨淵沒空子看他們叔侄情長的,他一顆心都在白星睿身上。
姓白的相當難受,怎麼個難受法呢。
他覺得自己睜不開眼。
什麼感覺都沒有,胳膊腿的都動不了。眼皮睜不開,身體好像掉進了無底洞,恐懼從腳底慢慢爬向心頭,使得每根汗毛都倒豎起來。
想尖叫,不能發聲,想清醒,不能睜眼。
他覺得需要什麼東西來喚醒沉睡的自己。
好在,他的運氣不算差。
入耳正是溫潤如清泉的聲音。
喚的什麼呢?聽不清了,隻記得兩個字。
“星睿。”
真是,從你嘴裏叫出來就是這麼好聽。
一下就把自己從黑暗中喚醒,仿若天生為你而生。
在之後,姓白的就囧了。
因為那何止是疼啊!那是把全身二百一十六塊骨頭統統打碎再重新組合,把你的動脈靜脈糾結在一起再一把擼順好嗎!
姓白的在床上蜷成了蝦,床單都快被他撓破,饒是如此,依舊嘴賤。
“師父,你說,這番疼過去,我是不是就練成了啥絕世靈技啊?”
臨淵沒告訴他,孩子,你要受的苦還有很多啊!
“這番疼忍過去,靈王階的,能打個平手。”
“嗬,那可挺不錯。啊啊!疼啊。”
就是這樣,疼到抓狂,雙目發紅,白星睿猛地起身,疼痛燃燒了理智,他覺得有火需要發泄。
冷不防的撲到了臨淵。
把頭埋在對方頸間,不住啃咬,像野獸,要把肉扯下來。
他隻是眸子清冷。
“放開。”
就這麼一句放開,姓白的回神了。
他尷尬的直起身,也不會說話了,也不嫌疼了,也不敢看臨淵。
呐呐,“師父,我。。。我”
臨淵慢條斯理的整好衣服,張了張嘴,啥都沒說出來。
他的腦袋很亂,既渴求靠近,又害怕靠近,隻能給彼此一個冷靜的空間。
站在門外,目視遠方,像是迎接遠客。
白星睿依舊是疼,卻又夾雜了些別的心思。
他曾做過一個夢,夢裏有一個少年,著寬大的白袍,隻是袖口,綴領皆是紅色,有股嬌俏的味道,麵容確實豔麗,可看不清。
後來畫麵一轉,似乎是大喜的日子,映了滿眼喜慶的紅色。
一對璧人,美得不忍心生褻瀆,偏偏那少年也是一身嫁衣般的鮮紅。
他問那新郎。
“你對我究竟是什麼?”
“君臣之情。”
“是我癡情。你我隻是君臣之情。”
少年失魂落魄的走出殿外,從此一襲紅衣,美似豔鬼,再無天真。
行君臣之禮,作萬人典範。
“拜見吾王。”
白星睿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淚流滿麵。那種傷心刻在心底,怎麼都緩不過勁來,把自己嗆了個半死,卻始終捉摸不透為何傷心。
“叮鈴叮鈴”金色的鈴鐺相碰發出悅耳的聲音,藍色的布袋飄渺,平增妖冶,隨風緩緩撩開的簾子裏緩緩伸出一雙玉手。
那手倒真是好看,柔嫩潔白,指甲修得圓潤乖巧,還泛出了些許粉色光暈。再來就是美人出攆。
藍衣素裙,一步一婀娜,眉間含笑,萬般風情生。
她緩緩跪下身子。
“妾拜見太子殿下。”
匆匆安置好夜棋,夜闌走了出來,紅著眼,看著麵前的女人。
“為什麼?”
愫月一怔。
“太子殿下有何問題盡管問王便是,妾的任務隻是讓太子殿下到王的身邊罷了。”
夜闌不說話,反倒是臨淵扶著夜闌,開口。
“那便勞煩了。”
神識悄悄傳遞。
“若三日未歸,可入宮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