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重生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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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軒轅就招招不在留情,一副硬要將他留下的樣子。白影本就隻是抱著逃走就好的心,並沒有真的動手。
“我無意與你為敵,你可別逼人太甚”再一次堪堪躲過那劍氣,純白的衣擺處被劍氣削掉了一大塊布屑。
“哎喲,這脾氣,我喜歡”。
麵對白影的怒氣,軒轅隻是悠閑的在嘴角咬了一根草,不足三尺之外的人,顯然一副貓捉老鼠的姿態。
“欺人太甚”。
白影一揮手,一把通體紅色的琴便出現在身前,十指快速的在上麵撥弄著,見到對方已然被自己惹怒一般,軒轅也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摸樣,手指劃過額頭的發絲“喲,動氣了,看來要動真格的了喲”。
認真起來的軒轅,手上一片剛才從白影身上割下來的布屑,劍氣一凜,以布執劍一邊擋下對方的琴音,一邊笑這說“還不夠,這般無趣呢,不如少恭美人彈的好”。
仿佛是這一句話刺激到白影一般,立刻琴音裏麵殺氣四溢,靈力倍增,鋪麵朝軒轅襲來,來不及反應的軒轅隻是楞了一下急急的閃過身。
清風徐徐,一縷發絲自麵前飄落,軒轅收斂起那一絲輕鬆的微笑,正色的看著白色身影“倒是小瞧你了”。
“過獎,我並不想與你為敵”眼神淩厲陰狠的看著軒轅“這次就當給你一個教訓”。
說完便閃身消失在樹林裏麵。
可惡,為何•••為何人人都說他不如那太子長琴。轉身離開的白色身影,扯下臉上的白沙,一張充滿戾氣的臉,滿眼都是怨恨與不甘。夜風徐徐,吹動著哪一襲白衫在葉楓中發出沙沙的聲音。
“你不該如此衝動”身後響起一女子的聲音,白影頭也不回的繼續看著前方。
“是,我也知道這次衝動了”。
“你去見到他了?”。
“恩,他••••”一想到那個身邊總有無數人圍繞在側的太子長琴都讓他恨的牙癢癢,恨不得將那人戳骨揚灰。明明隻是神界一罪人,明明做了人神共憤之事,明明這一世後世間便再無太子長琴,可是卻總有人在關鍵時刻救他一命。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上天如此不公?
“不著急,天道便是永恒的枷鎖,他身負大人的詛咒,此生此世都無法逃脫”哪怕與他相關的人、事、物也都逃脫不了。
“獻,這次聽聞大人派你前往不周山,所謂何事?”。聽到女子安慰自己的話語,凰來便轉身看著身後的女子,心裏想道,對,天道永恒,而,他太子長琴注定是為天道所棄之人。
女子聽聞不周山後,身體呆愣了一下,隨即便沉下了臉來,眼底盡是殺氣與美貌的外表截然不同。
“可是有何事?”。
“不,無事”隻是讓她一想起來在不周山所受的屈辱,都讓他恨的牙癢癢。
“那就依計行事”。
“凰來,切莫在哪軒轅麵前露出馬腳才好”也不知道是多心還是怎麼的,蹤感覺到心裏有些不安,軒轅為何會來此?赤水女子獻低頭思索著原由。
“他們前往歸墟,應該就在這幾日便會行動”看著低頭思索的赤水女子獻,他不由得下意思的想著,那歸墟之處的火神,當初自己前去尋找之時便那般無視自己,這次看看你心愛的太子長琴來了你又會如何。
“吾會想法讓妖界凰羽知曉,你——小心點”深深的看了一眼凰來,赤水女子獻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聽到赤水女子獻這般罕見的關懷話語,不自覺的讓凰來側頭看了一眼身旁那個堅強的女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從他初化靈的時候,便也隻有這女人陪在自己身邊,雖然平時的交際甚少,但是他能感覺到這女人的關心。
隻是他沒有心思去計較其他的,他——注定與太子長琴糾葛一生。鳳來與凰來注定糾葛一生,不管是神漫長的歲月還是作為人短暫的一生。
自三把琴誕生開始,自長琴化靈開始,自歸墟被祝融無視開始,他的世界總是籠罩在鳳來太子長琴的陰影之下,怎麼走,都走不出來。
天命讓兩人不死不休——這就是所謂的天道。
每當想到這裏,自己也覺得有些可笑,凰來看著遙遠的星空,漫無邊際,即使是神也不曾知曉那天之際在何處。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次蒼白有些淒然的微笑,看了看手中沒有一絲掌紋。
心裏想:長琴,你輪回往生皆是孤獨之命,可笑,難道自己不是也孤獨上千年之久了嗎?
獨自一人站在樹蔭之下,軒轅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轉身低頭輕語“何苦呢?”。
不知道這句話是為了剛才與他對戰的白影還是自己而說的,起步朝著房間走去,門口時候不由得轉身看著天際,心裏有些黯然的想,紫英,你說的沒錯,他——果然是不會放過太子長琴的。
搖了搖頭,神色有些黯然,一點不像白日裏那輕浮的摸樣,突然自嘲的笑出了聲“要是你知道我這般,定會拿我的脖子給你摸劍吧”隻是這樣想想便覺得身後一陣冷汗,可眼裏還是抑製不住的溫柔。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拿出一個玉製的盒子,小心的打開,看著裏麵的東西笑出了聲來。
原本一直為照顧受傷的少恭而與之住在同一間房的屠蘇此刻看著那那房間獨有的一張床顯得略微有些尷尬的皺起了眉頭。
看屠蘇一直皺著眉頭不語的看著房間內的一張床,少恭心裏突然生出一絲逗逗屠蘇的樂趣來。
“還不準備休息?”。
“••••”房間裏麵隻有一張床,聽罷少恭的話語,屠蘇眉頭皺的更為緊了,隻得無語。原本就並不善言談的他此刻更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少恭在房間好好休息,我•••到外麵去”沉默了片刻後,還是有些不知所措一般。空氣漸漸寧靜下來。少恭也隻是笑著看著屠蘇,見他依舊沉默便也不開口,想著,看你能忍多久。
起身走向床鋪旁。伸手脫下外套,正準備伸手解開腰間的玉帶時身後屠蘇哄的一聲站起來,臉色有些微微發紅的說,眼神隻得撇開,看著門口,正準備往屋外走去。
“你我皆為男子,而且在下視屠蘇如手足”眉骨輕輕一挑,輕笑的看了屠蘇一眼“不如同塌而眠如何?”。
“少恭你睡踏上,我席地而眠就行了”見到這樣的少恭,頓時讓屠蘇心跳加劇,以前對著晴雪就不會這般,每每靠近少恭的時候,總是欲罷不能的想要再靠近一點,再更多一點,哪怕少恭以前跟他有著難以細說的血海深仇,他都不曾真心的去恨過他。
“莫非是屠蘇嫌棄少恭?不肯與之在同一處呆著”見到屠蘇拒絕自己,少恭故意裝出一副有些受傷的語氣說道“那在下出去”。說完還不忘看一眼屠蘇此刻的表情。
見少恭取了衣服,準備起步向屋外走去,屠蘇也沒有多想,隻是下意思的伸手拉住了少恭的手,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就這樣睡”。
聽罷屠蘇這樣說,少恭仿佛一抹陰謀得逞一般的笑了笑,走到床邊把外套放好便自覺的上床休息。
看到這樣,屠蘇有些尷尬的矗立在原地“屠蘇,過來呀,難不成你想在那裏站上一晚?”。
這床原本就不大,現在擠了兩個男人,就更加顯得有些局促,第一次與人同塌而眠再加上不知道為何總是在靠近少恭,聞著少恭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藥香加上一些熏香的味道總會感覺一陣莫名的緊張,連呼吸都有些困難,這讓屠蘇很不自然的往床沿邊靠近了些許。
夜很靜,靜得可以連彼此的心跳聲都如此清晰。“屠蘇不如跟我說說屠蘇以前的事吧”感覺到屠蘇身體往床沿邊靠近,知曉對方還沒有睡著,便打開了話夾子。
“••••”
“屠蘇不會是第一次與人同塌而眠吧,怎會如此緊張?”見身旁之人都快要沒地方縮了,突然很想看看此刻突然臉上是何種表情,便一個伸手將屠蘇自床沿邊拽了過來,猶豫用力過猛,沒有絲毫戒備的屠蘇便轉過身看著離他臉不足一拳的俊美容顏。而少恭的手剛好抵在了屠蘇的胸口處。
“屠蘇,你心跳好快呀”少恭有些狡黠的看著呆愣了的屠蘇,有些調侃的笑道。“屠蘇不會是把在下當做女子了吧,才這般緊張”
“我•••不是•••隻是•••”麵對著一張如此近距離的絕美容顏,立刻漲紅了臉龐。再加上少恭身上特有的藥香和熏香味道,此刻無一不刺激著屠蘇那脆弱的神經。
而少恭衣襟口微微開闔,這仿佛是在邀請著他,讓他更深處探索一般。
“嗬嗬•••我知道,剛才隻是逗逗你罷了,屠蘇的表情真是有趣”見屠蘇眼眸深邃的看著自己,突然讓少恭也覺得有些窘迫,不由得開口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小時候經常在夢中見到一個大哥哥”見少恭轉身背對過去,屠蘇微微歎出一口氣“一直覺得他是我這世上見過長的最好看的人”說罷,便深深的看了一眼少恭的背影。
“哦?”突然有些興致的少恭轉身再一次看著屠蘇的樣子。
“恩••••跟少恭一樣”心裏不停的叫囂著,那個大哥哥就是你呀,這世上沒有人比你更好看了,轉頭看著少恭,而少恭也是直直的看著自己,眼如星辰,眸如皓月。
讓屠蘇不自覺的想要更加的靠近,身體不受控製一般欺身上前,有一種想要親吻眼前之人一般,想起白日裏軒轅拿著少恭喝過的茶杯時所說的話時,更加讓屠蘇有些迷惘。
“早些睡覺吧”剛才那一瞬間,讓少恭深深的感覺屠蘇眼中的情意,仿佛喜歡上他一般,突然有些尷尬的氣氛讓少恭也有些覺得窘迫,手掌輕輕的推開了兩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