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重生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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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種場麵,紫英和玄霄都已經見怪不怪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上演一次的。
看向玄霄“大哥,菱紗要死了”。
對於雲天河這樣子,韓菱紗隻是在原地氣的跺腳,玄霄嘴角揚起一抹陰笑,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那天河好好給菱紗補補”手指了指桌上的野豬肉“那她就沒事了”。
聽到玄霄的話語,韓菱紗頓時眼裏冒火,還沒來得及發出來,見玄霄手指著桌上的野豬肉時,頓時感覺一陣惡寒,想起那飄滿了紅棗,桂圓,花生,蓮子的野豬肉時,胃都在抽筋一般,惡狠狠的瞪了玄霄一眼,心裏想,好你個玄霄,給本小姐記住。
“對了,那,那我立刻去做些補品給菱紗”見到玄霄指著桌上的野豬肉,雲天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嘻嘻的把韓菱紗扶到桌子旁坐好,看了一眼紫英和玄霄後立刻飛奔了出去。
“天河····”韓菱紗還沒來得及阻止,雲天河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轉過頭來看著坐在紫英身邊一臉輕笑的玄霄,韓菱紗頓時火氣不打一處來,對著玄霄大喊一聲“玄霄——”。
獅吼功響徹了整個青鸞峰,驚起了樹林裏的小鳥亂飛,山豬亂串。
“我跟你勢不兩立————————”。
“大哥”風晴雪一出神殿大門便見到已經身著一襲巫鹹裝容的尹千觴靠著石柱旁仰望著天際的忘川河水。
“是晴雪妹子呀,找我何事?”尹千觴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轉過頭便見到身著靈女服飾的晴雪喃喃的叫了他一下,手下意思的往腰間的腰壺摸去,卻發現那裏早已經沒有了腰壺,有些許苦澀的笑了笑。
“大哥,你還在想少恭的事嗎?”見到尹千觴這般摸樣,眼裏流露出那些虛落寞深深的刺痛了風晴雪的眼睛。
想,怎麼可以不想呢?少恭,你可還好?望著天邊的忘川默默的額出神,眼裏那一抹空洞“我——從來都不想做什麼巫鹹,隻是想做一個陪在你身邊的尹千觴而已”有些苦澀的斂下了眼眸,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微笑,喃喃的說道。
“大哥後悔嗎?”見到尹千觴這般,風晴雪也不由得看向了那天際的忘川河。
“妹子陪大哥一程?”轉頭看了看風晴雪,尹千觴抬步便像前方走去,後悔?怎麼能夠後悔?雖然想念少恭,可是他卻不曾後悔為少恭所做的一切。
見到尹千觴獨自抬步往往前麵走去,也隻能默默的跟上,剛才問尹千觴是否後悔,那自己呢?後悔嗎?當然不曾,即使那人已經不再是原來她所熟悉的蘇蘇她也不曾後悔,至少他還好好的活著。
片刻兩人來到祭壇處,尹千觴席地而坐下來,一點都不顧及他身為幽都巫鹹高貴的身份,見到尹千觴坐下,風晴雪也跟著坐在旁邊,伸手拿出放在懷裏的一個小酒壺給尹千觴遞了過去。
“嗬嗬,還是妹子實在”見到風晴雪遞過來的酒壺,尹千觴哈哈的笑了笑,伸手接過便仰頭灌了一口酒,呼出一口氣才大聲的說道:“少恭曾經說過,醉飲千觴不知愁,哪裏知道此刻卻是借酒澆愁愁更愁”有些蒼白了話語,嘴角的一抹笑也顯得那麼無力。
“大哥,你不恨少恭嗎?”看尹千觴這樣,風晴雪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尹千觴願意為少恭做到這般地步,以往不管她怎麼說他都不願意回到幽都,這次卻為了少恭心甘情願的回來。
“妹子恨嗎?”尹千觴偏過頭笑著看著風晴雪“少恭讓你失去了恩公,妹子恨少恭嗎?”。
看到風晴雪沉默思索著,尹千觴又仰頭灌下一口酒,看著頭頂流過的忘川,想他有什麼資格說後悔,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做的,當初以為就此會死在蓬萊國,那樣是不是會比現在更好?
“以前恨過”風晴雪眨了眨眼睛,認真的看著尹千觴“後來也就明白了,少恭隻是一個人孤獨了太久了”
“是啊,千年受盡人世間的冷眼,少恭他原本是多麽高貴,多麽完美的存在,隻是那些可笑的神一句話便讓少恭落到這般下場”。
“大哥,如果有機會還會去找少恭嗎?”看尹千觴提到少恭那溫柔的眼神,突然讓風晴雪覺得或許他真的不是自己的大哥吧,她大哥以前這種眼神也隻會對著自己,而尹大哥卻隻會把這種溫柔,寵愛的眼光卻隻會在對著少恭一人而已。
“恩···如果可以,一定會的”說道少恭,尹千觴眼神溫柔,語氣堅定的回答了風晴雪的話語。
“妹子——”。
“恩?大哥?”見尹千觴欲言又止一般,風晴雪有些疑惑的看著尹千觴有些不明所以。
“哈哈···沒事”如果百裏屠蘇再也不是當初跟你約定那個百裏屠蘇呢,晴雪,你——會接受嗎?想了一下,便不再說話,繼續喝酒。
“少恭”從早上中午過後便再也沒有見到那呱噪的人,而一旁的少恭手拂著那琴穗,仔細的套在了那把骨琴上麵,這樣相互輝映也相得益彰呀。
“恩?”聽到屠蘇叫自己,少恭也隻是微微抬了下頭看了屠蘇一眼,見對方並沒有想再說下去的話語,有繼續低頭,兩人都是一陣沉默。
“屠蘇,我是否曾經認識一個女子?”少恭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的開口“那女子這幾天總是出現在我夢裏,而且感覺她定是與我比較親近的人”。
聽到少恭的話,屠蘇身軀先是一怔,轉頭有些不自然的看著少恭“那女子身著一襲粉白衣衫,舞姿妖嬈動人,可是我卻不曾記得有這樣一個女子”沒有見到屠蘇的不自然,少恭繼續說著他夢裏的女子的影像“屠蘇是否知曉這名女子?”。
屠蘇呆愣著一旁,明白少恭所說的人是巽芳,可是此刻聽少恭說出來心裏有股莫名的怒氣。“不曾認識”下意識的否認,有些不自然的轉過身去掩飾自己剛才的那一絲不安,心裏有些莫名焦躁,難道少恭的記憶正在複蘇?如果少恭想起他們曾經是那般敵對立場,那他是否能夠放下這血海深仇呢?屠蘇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
看屠蘇這般的不自然,少恭也不揭穿屠蘇的掩飾,懷抱著琴往屋外走去。
月色涼如水,周遭響起蛙鳴鳥語,甚是安寧。
見到少恭抱琴而出,屠蘇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看著少恭的背影,不知道何時開始,少恭已經不再是一襲杏黃色衣衫了,而是那日後屠蘇為少恭換上的一襲白衫,領口和袖口都是用墨色線勾勒出淡雅的花紋,更加像他夢裏出現的那淡雅,清麗高貴的太子長琴。瞬間便覺得自己與少恭之間的距離仿佛越來越遠一般。
悠揚的琴聲自窗外飄進了房間,屠蘇不自覺的走向窗外看著那人席地而坐的撫琴之人的背影,心裏一個聲音仿佛在說‘真美,沒有見過比少恭更加美的人兒了’。
“明月幾時有,自己抬頭鰍”聽到這般話語,少恭隻是皺了皺眉頭,嘴角因為這兩句話而微微上翹出一個迷人的幅度。
“好詩,好詩”輕笑的一聲,軒轅輕輕看了一眼眼眉含笑的少恭“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啊”抬手挑起少恭的下顎,迎了上去,在離少恭一拳相隔的地方停了下來。
“美人你這樣可使在引誘我嗎?”
對於軒轅突然靠近,少恭也是有些尷尬的準備躲開,還沒來得及行動便被對方鉗製住了。
“放開他”冷冷的聲音自少恭身後響起。
軒轅有些懊惱更加有些咬牙切齒的看了一眼在脖子上的那一柄公色的劍,狠狠的抬頭看了一眼滿眼殺氣的屠蘇,慎慎的退了開來,攤手無語的說“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美人,雖然我很舍不得放開你,不過還是小命要緊”軒轅嘿嘿一聲“來日方長”。
可惡,屠蘇狠狠的想著,剛才這大膽的軒轅竟然差一點就輕薄了少恭,如果不是他出現的及時,怕是又讓他得逞了。
對於這般場麵,少恭大大的呼出一口氣,淡然的笑了笑“軒轅為何一再”
“當然是因為美人”用一副還用說的表情,流著口水一雙眼淫邪的看著少恭。
聽到這話,少恭已經快要免疫了,自從軒轅的出現開始,他就經常可以見到軒轅那副摸樣,讓他覺得甚是好笑,不自覺的輕笑出聲。
“真可謂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人間尤物”月光下少恭露出一副溫婉的笑不禁是軒轅,就連屠蘇也是看的呆愣在一旁。第一次認同了軒轅的話語,少恭的容顏確實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就連他的師尊,還有那妖界的妖皇都有不及之處呀。
“看看,連我們的木頭冰塊臉小子都看的出神了呢”軒轅不禁的一聲嗤笑道。
月光下,一襲白衫,墨黑色的發絲迎風飛舞,溫潤的笑容再加上一把泛著冰藍色的古琴在側,真是絕美的畫麵呢。
“···”聽了軒轅的話,少恭身軀楞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呆愣著的屠蘇,隻是很無語的歎了一口氣。
“美人這把琴可真是大有來頭”將目光移到古琴上麵,軒轅眼裏露出一絲的羨慕“這辟邪骨琴還真是難得”。
“軒轅也懂琴?”。
“皮毛而已,不過這辟邪之骨製琴,不知道是誰這麼大手筆呢?”調笑了一番後,軒轅也席地而坐,手指輕輕的放在琴弦上麵,手指卻溢出了一絲鮮血。
“嗬嗬,還是這般——”。
見到軒轅手指流出一絲豔紅的血液,屠蘇有些訝異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軒轅是何時受傷的。
“凰羽嗎?嗬嗬”看著手指上的小口溢出的血液,笑了笑的看著一語不發的少恭。
“少恭,日後你——”原本想到什麼打算告訴少恭的,再看了一眼一臉淡漠的少恭後便立刻打住了,再看了一眼屠蘇年闔首想了想一些事情。
“我先去睡覺了”看了少恭和屠蘇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往房間走去,隻是闔首的緩緩向前走著。
伏羲的詛咒,太子長琴,歐陽少恭,這一次你是否能夠安然度過?
寡親緣,情緣,輪回往生,皆為孤獨之命,如果為你身邊關心你的人太多,那天罰是否會牽連那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