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祿祿真心實意的把內心的構想說了，方瑞卻始終那副半吊子態度，金祿祿懷疑她說的可能是外星語，方瑞沒聽懂？
    “咳咳，”金祿祿幹咳道，“方老大，你是不是不讚同我的主意？”
    “不，我很讚同。”
    那您老給個話成不？
    “不過你覺得你的設想我沒想過嗎？”方瑞說，“我隻是個地痞流氓，我想你也是這麼認為我的。”
    金祿祿暗說“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就被方瑞下一句話給噎了回去。
    “呃……方老大說笑，我怎麼可能那麼想方老大呢？方老大是那般英明神武……”
    “行了！”方瑞稍稍提聲打斷金祿祿頗有些心不在焉的恭維，“別總方老大方老大的，聽著膩煩，叫聲瑞哥聽聽。”
    -_-|||我要是敢叫瑞哥，翠菊那小蹄子絕逼不讓我見著明年的瑞雪。
    金祿祿很是為難的笑道：“我又不是九龍幫的人，怎麼敢和方老大稱兄道弟，方老大真是抬舉我了。”
    方瑞很不給麵子：“我就是想抬舉你，你接受麼？”
    金祿祿張張嘴，她覺得她這張嘴算是白長了，關鍵時刻唾沫星子都噴不出來。
    方瑞嘿笑著攬過金祿祿的肩膀：“你都是我的人了，自然也是九龍幫的一員，你當然也可以叫我一聲瑞哥，快點，叫瑞哥。”方瑞語末還不忘催促金祿祿。
    金祿祿想找個地方先躲一躲，不躲方瑞，就躲翠菊那越來越譴責和幽怨的眼神。
    “……方老大，我想咱們還是先說正事，這開發溫泉和水晶……”
    “那是什麼正事，”方瑞把金祿祿的話打斷，“比起這滿山的溫泉和晶石，我可是更在乎你的一聲瑞哥，來，叫聲瑞哥，瑞哥耳根子軟了自然就會考慮你的主意。”
    你他丫的犯賤呢是吧！
    “瑞哥……哪能表達你在我心中光輝與偉大，不如叫瑞爺吧，對！瑞爺！”不顧方瑞漸漸沉下去的臉，金祿祿繼續道，“聽瑞爺的意思，應該早就對這山頭有想法了，那瑞爺為什麼不著手對其進行建設改造呢？”
    方瑞直盯著金祿祿好半晌，才慢悠悠收回視線，“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同樣，地頭蛇也抗不過強龍的壓迫，這山頭自然是好，可僭越它的大有人在，就比如，季源暉。”語罷，方瑞的視線又慢悠悠地轉回到金祿祿的身上。
    金祿祿直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與剛剛的凝視遠遠不同，似摻雜了些許探究和試探。
    深吸一口氣，金祿祿回望著方瑞，她現在可以肯定的說，方瑞一定早就知道她來自季家，甚至知道她是季源希的夫人。
    與之前的懷疑相比，現下的金祿祿心中更多了許肯定，對於許多事情，也多了許掌控。
    沉在心底的疑團正在慢慢消解，金祿祿笑對方瑞：“如果瑞爺取得了季家人的認可，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開采這滿山的寶藏了？”
    方瑞沒說話，依然用適才的那種眼神盯著金祿祿。
    “我可以做瑞爺的這顆棋子，”金祿祿說，“以瑞爺的明察秋毫，應是早就知道我和翠菊的身份，我為我們拙劣的演技和之前對瑞爺的欺瞞表示道歉，希望瑞爺不計前嫌，能夠接納我的誠意。”
    顯然方瑞也沒打算和金祿祿再虛與委蛇下去，不過說話時還是那種吊兒郎當的語氣：“如果你甘願做我方瑞的人，那你剛剛的話我就當沒說好了，若是你真的把你自己當做季家人，那你可……真是大言不慚，小小一個季家三夫人居然就敢代表季家大老爺了？”
    金祿祿被挖苦，表現得很平靜：“瑞爺，我不敢說代表季源暉，我也不能代表季源暉，我隻是想做瑞爺手中的一顆小小棋子，我想，我在季家並不是全無影響力。”
    “你很看得起自己。”方瑞看著金祿祿，一字一頓的說。
    “人隻有先看得起自己，之後才能真正被人看得起。”金祿祿直視方瑞，也一字一頓地回道。
    沉默，兩人沉默的眼神交流沒人可以插|入，一旁翠菊很驚奇兩人的神展開，甚至不知道就這眨眼的功夫，都發生了什麼，明明剛才倆人還跟奸|夫淫|婦似的勾肩搭背來著⊙﹏⊙b~
    最後是方瑞先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顆棋子決定如何被我利用？”
    金祿祿鬆了口氣，默默握了下拳頭：“瑞爺能夠在這山間來去自如，定然已經獲得了這座山的所有權，所有權在手，理應受到當地律法的保護，瑞爺大可不必懼怕季家的威脅。”
    方瑞表情變得困惑，繼而詢問的目光瞥向翠菊：“你這主子是哪來的，居然季家村季家就是王法這條約定俗成都不知道？”
    翠菊很憋屈，她也納悶為啥眾所周知的事情放在她家夫人那裏都變成新聞，明明她家夫人的娘家也在季家村啊。
    金祿祿訝然，難怪方瑞會忌憚季源暉，原來是天高皇帝遠在作祟。
    “呃……瑞爺就當我是一介女流頭發長見識短，不過，恕我直言，得不到季家的許可，瑞爺大可以跨過季家村向上一級官員尋求幫助，我想那樣即使是季源暉，也不能耐瑞爺如何。”
    方瑞擺出他標誌性的動作，抬手摸下巴：“你真的是季家人？”
    “我不是季家人，但我嫁的人是。”咳咳，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和方瑞扯謊自己已經許配了婆家，這會兒就成了嬌妻少婦了。
    方瑞似乎也想起之前兩人的滿口謊言，不由嗤笑：“好好的一個夫人不當，季源希也真慣著你。”
    “人各有誌，瑞爺也別說什麼季源希慣著我，難道當初不是季源希唆使你們來我的早點攤子上鬧事的嗎？”
    方瑞挑眉：“還真就不是。”
    金祿祿蹙眉，原來自己之前真的誤會季源希了？
    “季三那種悶聲吭氣的人，會來唆使我？三夫人還真是看重自個兒的丈夫。”
    那當初為啥早點攤子才有氣色你們這九條蟲就蹦躂出來？
    金祿祿自然不能這麼問，她隻是淡淡的笑回道：“天生我材必有用，瑞爺也別妄自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