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將軍，為我東陵勝利幹一杯！。”
    “慕將軍，為我東陵烈士，幹！！”
    “慕將軍，我為之前的不敬向你陪不是，幹了！”
    “……”
    韓清靈熏紅著一張小臉，為難地將圍堵他的人掃射了一圈，看著一群壯碩的將軍睜著一雙雙期盼的眼睛，就快讓他聯想到管大人要糖吃的小孩子了。於是，隻能硬著頭皮一一接過他們手中的烈酒，酒過胃腸，火辣辣的熱，他感覺頭更暈了。
    這場慶功宴，他貌似成了被人特殊關照的“主角”。
    “謝謝大家的賞識。”韓清靈勉強維持清醒，鬱悶的回道。
    “各位同僚，大家先回座位吃吃菜也好別涼了。”衛子明上前義氣的解圍道。
    看著一群人散了，韓清靈身形不穩的靠在衛子明身上，有些尷尬地小聲道：“多謝。”
    “跟我不用這麼見外。”衛子明將韓清靈扶回座位坐好。有些複雜、羨慕地看著少年。
    一戰成名，多少戰場男兒的夢想，眼前這個少年做到了，心性、計謀、潛力，無疑是自己這個做教官的輸給了自己的學員。雖心有不甘，更多的卻是欽佩。
    許久，衛子明拍了拍旁邊小腦袋一點一點快要睡著的少年，提醒道：“洛辰，你該給總帥敬一杯酒，別的將軍都敬過了。”
    韓清靈勉強恢複了些清明，點了點頭，今日他被論功行賞，升為將軍，禮數更不能少。
    他身形不穩的向墨盛東陽的桌前踱步，一個踉蹌，雙手及時杵在了桌麵上，熟悉的龍涎香便鑽入鼻端，心裏滴汗，他差點當著眾人的麵撲進了東陽懷裏。
    尷尬的直起身，訕訕道：“慕洛辰敬總帥一杯。”端著酒杯的手不知是不勝酒力還是緊張，搖搖晃晃酒水灑出了不少。
    對麵的墨盛東陽從容的接過一碗隻剩一半酒水的酒碗，兩人指尖輕碰，溫涼的觸感讓韓清靈失態地向後退了一步，結果身形不穩地跌倒在了台下，摔了個四腳朝天。
    周圍立刻傳來大家的哄笑聲。
    韓清靈小臉漲成了豬肝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沒影，這次他真成別人說的“軟腳蝦”了。
    “你還好麼？”男人溫和的聲音輕蕩在耳邊，熟悉的龍涎香再次飄來，韓清靈感覺手臂被人一拉，他就被輕提了起來，慣性地撲進了久違的懷抱。
    任性地將臉埋在對方的胸口，真不想起來，他現在沒臉見人。
    沒有意想的推拒和嗬斥，頭頂隻傳來低旋沉穩的輕笑聲：“看來我們的功臣醉了。”
    眾人輕笑著回是，韓清靈就這樣暈乎乎地被墨盛東陽扶著回自己的營帳去，獨留下一群人豔羨的目光，得東陽大帝如此待遇的榮寵，他們可不敢奢望。
    枕在對方的懷裏，被帶著走，清輝般的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揉做一團。
    “周圍已經沒人了，你可以把頭抬起來了。”
    “麻、麻煩陛下了。”韓清靈尷尬道，依依不舍的從對方懷裏起身。剛邁出幾步，身形不穩的搖來晃去。
    墨盛東陽眼疾手快地摟住韓清靈的腰身，感覺少年的腰如拂柳般不盈一握，讓他想起自己的愛人也是這般瘦弱，不禁有些憐惜眼下的少年。
    “謝、謝謝。”韓清靈感激道。
    墨盛東陽的手臂強壯有力，熱熱的體溫透過衣服傳遞到韓清靈的腰間。讓他的腿不受控製的有些發軟。
    兩人靠得這般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墨盛東陽清淺的呼吸，他的視線不受控製的盯上墨盛東陽修長的側頸，完美的下巴，和讓他魂牽夢縈的紅唇。
    唔，身體好熱，好想撲倒東陽，然後吻上去。
    韓清靈猛的搖了搖頭，果然人家說月亮容易惹禍，酒後容易那啥，現在變回男人，這副身體又好久沒做“健康的運動”，對著東陽的親近他要發狂了。
    要理性、要理性。
    要克製、要克製。
    韓清靈強迫自己把黏在愛人身上的視線給拉開了。
    “可好一些了？不能喝要懂得拒絕。”墨盛東陽的嗓音帶著難得的輕柔。
    “嗯，我下次注意。”韓清靈乖乖應道。
    “喝太多烈酒對你年少的身體不好，你太瘦了。”墨盛東陽又遲疑的補充道。
    “我知道了，謝謝陛下。”某人心理偷偷的竊喜。
    感覺今日的東陽格外不同。
    隻期望這條路能再長一點、再長一點點……
    這份久違的溫柔，熟悉的溫柔，懷念的溫柔，讓他酒不醉人，人已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