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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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同學們也已經漸漸適應這種操練了。這天中午休息完畢,大家又集合,開始下午的訓練,剛出帳篷一股熱氣撲麵而來。
“你說這都九月了,怎麼還這麼熱?”曹傑看著天上的天陽,不滿的抱怨,一張臉也被曬得黝黑。
蘇應寬難得符合曹傑一回,“就是,你說要下場雨多好,說不定就不用訓練了。”
朝生看看頭頂的太陽,覺得蘇應寬就是在做白日夢,“別磨嘰了,準備集合了,遲到你就慘了。”
蘇應寬抓著帽子,風風火火的跑了,一邊跑一邊喊,“慘了,慘了。”
看的後麵幾人都笑了。
臨床醫學的學生,由於男多女少,所以當初在分配場地時,被分到一片光禿禿的,除了山頭就是石頭的場地,現在大家頭頂著太陽在站軍姿,時間一小時。
朝生也站在中間,熱得汗流浹背,太陽像是要把人烤化了一樣,汗水都流到臉上了,癢癢的,但是朝生不敢動,動一動就要連累大家在太陽下多站十分鍾,這就是卓教官口中的“有難同當”。一人犯錯,集體受過,誰犯規了不僅要受到教官的懲罰,還要受到同學們的抱怨,怒氣。不想做人民公敵的就不要去挑戰這方麵的權威,哪怕你眨下眼睛,卓教官都能把你拎出來,何況動一動,他的眼睛就像裝了監視器似的,一抓一個準。
突然朝生感覺心口像被人剖開一樣,鑽心的疼,然後就沒有了知覺。
“朝生,朝生,你怎麼了?”原本在朝生斜後方的林飛一個健步衝上來接住朝生。
卓蘇也走了過來,“怎麼了?”
“報告教官,顧朝生暈倒了,我想帶他去醫務室。”
這次卓蘇到沒有為難他,“行,你帶他過去,再陪他一下看看到底怎麼了。”擺擺手就讓他們走了。
“謝謝教官!”林飛一把抱起朝生就跑去醫務室了。
醫務室在這個營地居中的位置,比別的帳篷要大一些,門外掛了一個紅“十”標誌。
“醫生,你幫忙看一下,他突然暈倒了。”林飛衝進醫務室把朝生小心的放在病床上。
年輕的軍醫拿著聽診器走了過來,“你別擔心,我看一下。”
隨後開始各項檢查,醫生疑惑地放下聽診器,問林飛,“他是怎麼暈倒的?”
林飛回想了一下,正好朝生站軍姿的位置是他的右前方,他經常用眼角餘光偷偷看朝生,今天朝生毫無預兆,突然就要仰倒在地,他的速度已經快過思考時間,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接住朝生了。
“沒有任何預兆,突然就要倒地。”
“一切反應正常,也許是太勞累,我給他輸點葡萄糖就行,你在這陪他一下。”軍醫說著就從櫃子裏拿出葡萄糖,給朝生紮上針後就出去了。
林飛拉個板凳坐在朝生旁邊,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反應這麼迅速,甚至連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就接住了朝生。
林飛抬頭,看著朝生的臉,眼睛緊閉,睡著的朝生比平時多了一份柔和,別看朝生平時對誰都不錯,但林飛從這種關係裏看到了一抹疏離,像是心被禁錮了,對誰都不在意,就沒人走到他的心裏。相處這麼久就沒見到他生氣,哪怕隻是假裝的。和人相處但又保持一段距離,也隻有蘇應寬那二貨才認為朝生很溫柔,很好相處。偏偏朝生這種人是最難相處的,因為你永遠猜不出他的心裏在想什麼。
林飛抬手摸了摸朝生的額頭,並不熱。又看看朝生的臉,臉色正常,但是為什麼會暈倒?難道他有什麼隱性疾病沒有查出來,現在爆發了……
林飛拍了自己頭一下,隻覺得自己腦補過頭。無聊的趴在床頭,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林飛醒來的時候,一瓶葡萄糖見底了,朝生還沒醒。林飛自己動手把朝生手上的針頭拔掉,林飛以前看過爸爸和爺爺拔過,耳濡目染對這方麵還是有幾分把握。
不知道又發呆多久,朝生還是沒醒,他急了,就要出去叫人,剛一出帳篷,那個年輕的軍醫就進來了。
“他怎麼還沒醒?就算是中暑,也不該是這樣啊?”
年輕的軍醫一邊給朝生又檢查一遍,一邊安撫林飛,“還是一切正常,你別擔心,不會出事的。他今晚就在這休息了,你快回休息,明天還得軍訓吧,強度挺大的,別他醒了,你又暈了。”
林飛想了想,“行,那你照顧他一夜吧,我明天中午休息再過來。”
“說啥呢,也許明天他就醒了,就能和你們一起軍訓了。你快回去吃飯吧。”
林飛又看了一眼朝生就出了醫務室。剛一踏進帳篷就被蘇應寬逮住,“怎麼就你一個人,朝生呢?”說完,還出去看了看,沒有發現人。
“他還沒醒,我就先回來了。”林飛一邊脫衣服一邊說,“軍醫說照顧朝生一夜,我明天得軍訓,就先回來了。”
“顧朝生到底怎麼了,咱們幾個裏就他身體素質最好,怎麼他先倒了?”曹傑不解的問道,“中暑?”
“不是,軍醫說一切正常,沒什麼問題,也許是累的。”
“有可能,我也想一睡不醒。”蘇應寬聽到朝生沒事,就往自己鋪上一撲,滿足的蹭了蹭,說道。
曹傑看到他那傻樣,覺得丟人,“就你那出息?”
“我沒出息又咋了,我父母都不在乎,你在乎啥?”蘇應寬不滿了,“我說,曹傑,你幹嘛老是反駁我的話,咱倆有仇嗎?”
“還說我?你不也一樣,我說什麼你都頂嘴,你跟我有仇才對吧?”
“你要不惹我,我能惹你?”
“你……”
林飛覺得這兩個人真無聊,曹傑挺穩重一人,怎麼一和蘇應寬在一起就變得二了。他也不理會兩個人的打鬧,直接換了衣服出門,洗衣服去了。
“你挺看重的那個學生,今天暈倒了。”卓蘇一邊喝水,一邊和楚天宇嘮嗑,還納悶的道,“你說,這也沒多大的強度啊,看他平時身體素質還不錯,怎麼會突然暈倒,外強中幹?”
楚天宇依舊不講話,他知道等卓蘇說夠了他就該回去了,不然沒完。
“我今天解散後還去醫務室問了問,小何說沒檢查出任何問題,就是一直不醒。”卓蘇喝了口水,看著旁邊沒有任何反應的楚天宇,“聽說許成武這兩天又胃疼的吃不下飯,你怎麼不去看看?”
說完這話,楚天宇才看他一眼,“你怎麼不早說,我先出去一趟。”說完就走了,留著卓蘇無趣的搖搖頭,哼起了小曲,“解放區的天是藍藍的天……”
楚天宇在許成武的帳篷前轉了幾圈,轉的附近的小兵紛紛側目,但是楚天宇最終還是沒進去,就去了醫務室,準備給他帶兩盒胃藥。
林飛洗完衣服就想著朝生好像還穿著髒的衣服,就去朝生的背包裏找出換洗衣物,去了醫務室。看到醫務室裏一個人都沒有,朝生還是沒醒來,就扒了朝生的上衣,給他換了一件。換褲子時,林飛就不好意思了,但是轉念一想大家都是男人,何況朝生醉酒那天,連朝生光溜溜都見了,何況現在還穿著小內褲。就扒了朝生的褲子給他換上,不可避免的碰到朝生的身體,隻覺得又涼又滑,手感很好,有點心猿意馬,等換好褲子時,林飛自己已經汗流浹背了。心裏有一團火越燒越旺,看著朝生的唇,突然想起那天在酒店的滋味,軟軟的,甜甜的,熱熱的,就低頭吻上了朝生,伸出舌頭舔了舔朝生的嘴唇,一發不可收拾。
楚天宇來到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呆了一下,放下簾子,又悄悄的走了出去,誰也沒驚動。
本來他在外麵見到了軍醫小何,小何說他有點事,就讓楚天宇先去醫務室等幾分鍾,楚天宇就過來了,誰知道會見到這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