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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朝生天天帶著嘟嘟去山上,嘟嘟又幫朝生捉了幾隻野豬,讓朝生大呼,帶著嘟嘟就是方便,連買豬肉的錢都省了。朝生直接在空間裏把它們宰了,分類處理好,他可不想把空間弄成豬圈,被豬拱的一片一片的,反正嘟嘟說空間是恒溫的,放進去的東西是什麼樣,拿出來還是那樣,朝生就放心了。直接把家裏的櫃子弄進空間,鋪上油紙,肉就一塊一塊的放好。
8月23號朝生就離開家了,22號上午又回了一次母校,看了一下王老師,聊了很久。當天下午又買了東西直接看望奶奶了,把東西放下就走了。即使再不喜歡奶奶,她也是爸爸的娘,老一輩的事誰又能說得清,他隻是在替父母盡孝而已,活了兩輩子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晚上又在王叔家飽餐一頓,在王叔和王嬸千叮嚀萬囑咐中朝生落荒而逃。23號就坐大巴去了縣城,下午四點的火車,途徑海島市到京城的,時長八個小時,正好在淩晨下火車。
朝生這次離開,家裏的東西基本都沒帶,隻是把房產證揣身上了。前世的朝生寒假回來時才發現房子已經易主了,房產證上的人成了顧奶奶,顧奶奶家的老房子給了顧大伯,留給二堂哥以後娶媳婦用。那一年的寒假就是在爭執,吵鬧中度過的,甚至年三十沒過,奶奶就把朝生徹底逐出家門。也許就是那一年的冬天把朝生徹底凍醒了,後來的二十年裏除了給顧爸顧媽上墳,朝生在沒有回來過。
朝生買的是臥鋪,02年的火車臥鋪還沒有那麼豪華,隔板隔開,不大的空間裏上下四張床,朝生上車時,已經有一個人在了。
“同學,你也是去京城上學的嗎?’’火車發動後,對麵那個戴眼鏡的小夥子就自來熟的向朝生打招呼。
朝生的神識在空間裏,嘟嘟非要和朝生一起坐火車,朝生不願嘟嘟跟著自己受罪,同時有幾個人坐火車會帶著一隻雞。嘟嘟就發脾氣,其實空間他進出自由,隻是怕朝生生氣才沒有出來,最後朝生被磨得沒辦法,隻能讓他進行李袋裏,朝生在把他抱出來,不然就得上演大變活雞的一幕,嘟嘟同意了,朝生剛退出空間就聽到對麵的人打招呼。
“是啊。’’朝生裝作翻行李袋,把嘟嘟從裏麵抱了出來,又拿了幾個蘋果。
“我叫丁俊,首都外國語學院的,你是…’’看著朝生手裏的東西,被嚇到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心中腹誹:見過帶燒雞上火車的,就是沒見過帶活雞的,人才啊!
朝生見到他驚訝地表情,一邊幫嘟嘟梳毛,一邊回答:“別人送的寵物,怕列車員不讓帶,就放行李袋了。’’
丁俊會心一笑,像是發現別人的小秘密,向朝生眨眨眼,豎起大拇指,像是說兄弟大才!
“我今年大二了,你呢?’’
“我是首都醫科學院的,大一,我叫顧朝生。’’朝生禮貌的朝丁俊一笑,丁俊這才發現對麵的這個男生長得這麼漂亮,對,就是漂亮,。不由得臉一紅,一句話也不說了。
朝生給了對麵的人一個蘋果,想堵住他的嘴,卻發現他接蘋果時,畏畏縮縮,像是不好意思,“謝,謝謝!’’說完又低下了頭。
朝生蹙眉,不知道怎麼了,不過轉念一想,隻要他不說話就行了。嘟嘟睡著了,可別再吵醒了。
朝生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和氣質都有變化,這麼久一直在吃空間的東西,使得朝生的皮膚更加細膩,就連割麥子時曬傷的地方也一點都看不出來了,五官沒有明顯的變化,但是比以前要精致一些,朝生肖母,以前隻是清秀,現在甚至比他媽媽當年還漂亮,同時又不會顯得女氣。隻有朝生不愛照鏡子才不知道這一點,王叔王嬸也嘀咕過,隻是覺得朝生走出了悲痛,心情好了。天天看又不會覺得變化太大,隻是覺得比以前看著舒服,就沒有太在意。
後來的兩站陸續上人了。兩個上鋪一個是二十多歲打扮時尚的女孩,化著淡妝,穿著很得體。另一個是一位40出頭的大叔,頭發微微有點泛白,滿臉潮紅,一進門一股酒氣傳來,像是喝醉了,剛上車就爬到上鋪睡覺了。女孩似乎覺得上鋪上下不方便,就商量著和丁俊換了,丁俊也沒怎麼思考就同意了,三兩下就爬了上去。
女孩似乎覺得不困,就坐在下鋪看雜誌,偶爾抬頭看看對麵的朝生,隻覺得這個男生長得真好!朝生的注意力都在嘟嘟身上,看著嘟嘟縮成一團了,酣然大睡,就給他順順毛,輕輕拍了兩下,就閉目養神了。丁俊似乎是個閑不住的,看到下鋪的女生也沒休息,就自來熟的又去和人嘮嗑去了。
朝生心想:這真是人不可貌相!丁俊看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鼻梁間架著一副銀邊的眼鏡,看著挺斯文俊秀的,誰知是個話嘮。
時間過得挺快,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就抵達京城了,車廂裏隻有上鋪的大叔在打著呼嚕,對麵的兩個似乎都睡著了。
嘟嘟動了動,用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了蹭朝生的脖子,兩隻翅膀也不老實,抓著朝生的胳膊亂動,“嘟嘟,嘟嘟,睡醒了?’’朝生把他抱在懷裏,用手給他順了順翹起來羽毛。
嘟嘟睡眼惺忪,剛想張嘴就被朝生一把捂住,“別說話,我喂你吃飯,別亂動。’’
嘟嘟就不動了,趴在朝生身上,睜著小眼睛好奇的打量四周,偶爾看看窗外遠去的風景,感覺很新奇,朝生找了點易放的,不會太顯眼的東西,喂了嘟嘟,就抱著嘟嘟逗他玩,等著下車。
臨近下車時,對麵上鋪的丁俊才從上麵下來,見到朝生看著他,就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們學校能養寵物嗎?’’
“沒事,放在朋友家裏。’’
剛剛醒來的女孩看到朝生懷裏的嘟嘟愣了一下,“這是雞,還是鳥?’’直勾勾的盯著嘟嘟,顯然是對毛茸茸的動物很感興趣。
“這是雞。’’
“看,人才吧,我就沒見過拿雞當寵物的,隻見過鬥雞的。’’丁俊嬉笑著接話。
“真的,我能抱抱他嗎?’’
隨後嘟嘟各種賣萌、撒嬌,直把女生逗得笑開了花,直到下車還不舍得把嘟嘟還給朝生,朝生無語,瞥了嘟嘟一眼,嘟嘟撲過來直接用翅膀摟著朝生的脖子不放,朝生嫌礙事,直接把他塞懷裏抱著下車了。
朝生出了候車廳,隻覺得一股熱浪迎麵撲來,京城的夏季悶熱潮濕,而冬季就幹燥寒冷,而今年的夏季顯得尤其漫長。朝生就和丁俊分別了,隨便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館住,父子倆洗好澡,從空間裏拿了些吃的,就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朝生也沒急著回學校報名,去銀行辦了一張卡,就去京城最大的股票、基金交易市場了。開了戶,然後和眾多股民一樣,紮在交易大廳的大盤那。
別人都在看股盤走勢,隻有朝生在發呆回想,他記得02年時有一個新興的電子行業,好像叫華宇科技有限公司,主要涉及各種軟件的研發,剛起步時被很多股民忽略,因為國家近些年一直在扶持新興產業,但一直收效甚微,後來直接放棄,許多高科技的產品就直接從國外引進。這次也一樣,很多人都認為這次也是雷聲大雨點小,所以不太關注。前世的朝生也是這樣想的,但就是這隻不被看好的股票成為年度黑馬,殺出重圍,創造02年甚至是後幾年的最牛股市,一路凱歌,讓很多股民跌破眼鏡,大呼失策。但是後來,具體哪一年朝生不記得了,隻知道那一年局勢動蕩不安,這個公司好像也被牽連其中,最大股東兼董事長也被看押,經曆過動蕩後,公司被國家收購,改成國科園,不過再也沒有以往的輝煌成就了,漸漸的也就沒落了。前世的朝生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雖說不確定啥時候下滑,但他知道5年之內,似乎都沒問題。現在朝生誌在必得,直接投了25000,別人都像是看傻瓜一樣看他,朝生滿不在乎的笑笑,又掏了一萬投了幾隻短期漲勢不錯的股票,便離開了。
朝生回到旅館把嘟嘟從空間裏抱出來,拿著癟癟的錢包和兒子哭窮,“嘟嘟啊,爸爸沒錢了,養不起你了,怎麼辦,咱們連飯都吃不上了,嗚嗚嗚……’’
嘟嘟正睡得迷迷糊糊,好像聽到吃不上飯,就不樂意了,直接進了空間把朝生做的飯菜一樣一樣搬出來,鋪滿了一張床,朝生看到菜湯就要撒身上了,一下跳了起來,“乖兒子啊,你在幹嘛?’’
嘟嘟歪著頭,不解的看著朝生,不是爸爸說沒飯吃了嗎,這不就是麼,“吃飯,看,都是飯,爸爸吃。’’
朝生無語,把中午的飯留下,其餘的又送進空間,覺得自己純屬找虐,腦回路和嘟嘟根本不在一個線上。
吃過飯休息一會,朝生就帶著嘟嘟去了學校,有免費的宿舍幹嘛不住。朝生到學校時已經下午三點了,路並不遠,但是京城的交通更給力,直接堵得水泄不通,朝生抱著嘟嘟在車上接受著眾人驚奇,鄙視等等目光,臉不紅、氣不喘的一路到了學校。其實朝生心裏的腹誹有誰知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帶雞上街的嗎?少見多怪,以後滿大街都是遛蜥蜴,蛇,甚至遛蜘蛛的都有,雞算什麼?也怪嘟嘟太不起眼,甚至還沒有山裏的野雞漂亮。
下了車朝生不願再像猴子一樣被人參觀,直接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嘟嘟扔進了空間,一個人進了學校。這天來報道的學生並不多,朝生隨便找了個隊伍,站著排隊,8月底的京城還很燥熱,學校人性化的把接待處設在了兩座教學樓之間的一個大廳裏,通風並不是很好,但是已經讓大家很滿意了,有個地方遮陰,總比在太陽底下曬著好。
“小學弟你好,我是大三的學生,我帶你去報名吧!’’一個上身穿著白色卡通圖案的T恤,下身及膝短裙,白色高跟涼鞋,紮著馬尾辮的女生向朝生說道。
哇!皮膚好好喔,也不知道他用什麼化妝品,五官好漂亮,討厭,一個男生比女生還漂亮,讓我們怎麼活啊?哎,他說話了,聲音好好聽……
“啊?學弟,你說什麼?’’女生花癡的時間跟不上思路了,尷尬的紅了臉。
朝生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少人看到他都會臉紅,好脾氣的又重複一遍,“學姐,謝謝你帶我報名。’’
“那我們走吧。’’
倆人走後,幾個女生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我早就看到了,讓亞楠搶先了,真討厭。’’傲嬌的一跺腳。
“梅子,你沒看到亞楠臉都紅了,好稀奇啊。’’
“好漂亮的學弟,回來問問亞楠是哪班的,回頭咱們組團參觀。’’一握拳,給自己一個yes,這想法太明智了。
“對,嚴刑逼供,決不能饒了她。’’
“對!’’
“我也讚同!‘’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走出好遠的亞楠和朝生雙雙打了個寒顫,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前途堪憂。
“謝謝學姐。’’朝生在亞楠的陪伴下交了雜費,領了課本和一些生活用品,亞楠才發現原來這個學弟還是今年的理科狀元,真是全才啊!隨後又帶朝生去了宿舍。宿管阿姨坐在屋裏織毛衣呢,瞟了一眼,又繼續忙了。朝生知道,一般的大學裏都這樣:男生宿舍,女生隨便進;女生宿舍,對不起,男生禁止入內,除非你變性。
朝生推開門,發現有一個舍友已經來了,正在床上看書。看到朝生和亞楠進來笑了笑,沒講話。
“學弟,你要缺什麼告訴我,我帶你去買,我知道哪裏有物美價廉的商品。’’亞楠一邊放東西,一邊說。
“謝謝學姐的好意。’’朝生裝作在掏行李袋,從裏麵掏了幾個蘋果,給了學姐兩個,又扔給舍友一個。
亞楠拿著兩個蘋果,看著朝生,戚戚的問道,“學弟,你真的不缺什麼嗎?’’失望的表情不言語表,像是巴不得朝生什麼都沒,好獻殷勤,要是在男生臉上有這表情,怎麼……
“謝謝學姐,我真的什麼都不缺。’’朝生被自己的想象嚇到了,隻覺得滿頭黑線,請神容易送神難,看學姐的表情巴不得紮根在這,不走了。
亞楠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了,慢慢地走到門邊,又回頭,“你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你知道我是哪個班的哦?’’說完又依依不舍得看了朝生兩眼才離開,就差一步三回頭了。
直到看著學姐走出房門,坐在床的人“噗’’的笑了,調侃,“兄弟,你真強,剛來就有女性護花使者。’’
“你怎麼剛剛不講話?見到女生不好意思?’’
“呃……’’男孩語塞,他總不能告訴朝生就是那樣吧。
後來朝生才知道原來在男生麵前特別玩得開的蘇應寬有女性恐懼症,平時見到女生還好,就是一講話又結巴又臉紅,被人調侃了很多次,也被朝生說過,“這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