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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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如期而至,吃過晚飯,哥哥為我穿上花費一周時間精心製作的禮服。禮服和平時的衣料差不多,柔軟、光滑、很有垂感且很輕盈。純香檳色,大V領口,中腰修身,九分寬鬆袖露出了自認為可愛的手腕關節骨。大裙擺自然垂下形成了密集的褶皺,裙長至腳裸,沒有裝飾方麵的設計,整套衣服都是用同一種的衣料,從裙擺上可以看出來很破費。頭發自然簡單的盤在後麵露出了脖頸。優雅的袖口,純淨的顏色,可愛的手腕再用白銀手鐲搭配,章顯出無以倫比的高貴。雪白的膚色,黛眉如柳,黑眼線使眼睛迷人有神,深紅色櫻唇,流露出吸血鬼般的冷豔。哥哥穿著:白襯衫,領口係著深紫色細帶,帶子自然垂下看不出所係的形狀,深紫色夾克衫和長褲,深紫色皮鞋。這一裝扮更顯出哥哥白淨的膚色,清秀的麵容,柔美清瘦的身姿,金黃色露耳短發,左偏分劉海長至眼瞼不會遮擋視線,隻有當微風吹起柔韌亮麗的發絲時劉海才會去往眼睛那裏,這時哥哥就會用漂亮的手指為自己撥開視線。
我甜蜜的挽著哥哥的手臂進入典雅的會場,這是一個交際場所,沒有年齡限製,隻有需要喝酒時才會被要求出示身份證件。但此時的會場裏全是成年人。
會所共3層,臨街一麵全是落地玻璃,即使站在會所外麵也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麵舞者華麗、美妙的舞姿和優雅的舉止。一樓辦公,二樓三樓是舞廳卻擁有各自不同的風格——二樓是交際舞,三樓是專業藝術舞如拉丁,芭蕾,古典舞等。
我們到二樓休息了一會兒,響起華爾茲的舞曲,哥哥起身優雅地邀舞。哥哥跳得很好,拜其優秀的帶舞所賜我跳的很輕鬆。和哥哥共舞引來了別人的目光:美麗的男人、美麗的女人,在柔和的音樂中繞著寬敞絢麗的舞台優雅的邁著輕盈的舞步,女人隨舞飄揚的裙擺,細高跟時隱時現,給人視覺上空中散步之感。美好的時刻過得很快,下一曲聽樂曲是快華爾茲,很幸運都是我會的,剛踏上節奏進入狀態,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走進門口的一群人吸引。
我輕輕地叫了聲‘哥哥’以示哥哥注意——是冰帝景吾一隊人和周助,景吾、樺地、侑士齊刷刷的盯著我們,他們進門後在附近的休息區坐下,服務員過去招待他們。
“真是冤家路窄,這種地方都能碰麵。”我掃興的對哥哥說。
“你坐下休息,我去打個招呼。”哥哥找了個距離他們挺遠的地方讓我坐下,自己走了過去。那群人好像盯上了獵物一樣,眼神不肯有一絲鬆懈。隻有周助溫順的微笑著看著起舞的舞者。
“真巧,在這兒都能遇到你們。”哥哥半諷刺的說。
“本大爺路過這兒,看到一個華麗的身影,就進來看看,沒想到原來是前輩。”景吾一副君臨其下的坐姿解釋。
“我也是,舞跳得很好。”周助溫柔的說。
“過獎了”哥哥對周助很客氣。
“哥哥,你繼續,我們不會打擾的。”景吾說。
“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哥哥找了個理由,說完轉身打算過來。
景吾叫住了:“哥哥大人,把你華麗的舞伴給我們介紹介紹。”
侑士起身直接往我這邊走來。
“天才,好狡猾”景吾說著也跟了過來。隊友和周助留在原位欣賞著廳台中的舞蹈。
“呐,樺地,這不是我們的特招生前輩嗎?”景吾認出了我,擺出嫵媚的pose裝酷。隻是沒聽到樺地的回應,景吾看了看自己身邊表情鬱悶了一下,又恢複了笑意。我故意高傲的坐著不屑的瞄了他們一眼沒搭理。
“小姐,可否能邀您共舞一支”侑士優雅的邀請。
“不好意思,我累了,”我拒絕。
侑士站起身說:“錯過您太可惜了。”
“天才,是你不對,哪有人一開始就華麗的邀請我們的特招生前輩,對吧,樺地。”
“是”樺地仿佛從天而降附和景吾。
“**小姐,可否共舞一支。”景吾並沒有邀舞動作,隻是站在我麵前溫和地說。
我當然毫不猶豫的拒絕:“對不起,我真的累了。”侑士捂著嘴笑,景吾瞪了他一眼。
“前輩,我可是給你帶著禮物呢。對吧,樺地。”
“是”樺地說著遞給景吾一個玻璃瓶,裏麵放了幾隻螃蟹,景吾拿起玻璃瓶直接送到我眼前,忍不住看了一眼,瓶裏的螃蟹用堅固有力的爪子掙紮著,令人心驚肉跳。我立刻避開視線退到沙發最裏麵,用手按著沙發盡可能低下頭不讓視線掃視到它。
景吾威脅說:“前輩,我隻是想與你跳支舞而已。”
我慌亂的答應:“先把那東西收起來。”景吾收回了拿著玻璃瓶的手
“小景,你怎麼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侑士問。
“沒什麼,隻是很有用的道具而已。”景吾說著,順手把玻璃瓶放在了身邊的桌子上。我看到哥哥把玻璃瓶悄悄的拿在手上,安心了,一聲不吭悄悄的準備逃。景吾看到我的反應,本能的抓住了我的手腕,皺著眉頭四周查看怎麼回事,才發現玻璃瓶在哥哥手裏。
他習慣性的把我拽到麵前認真的說:“無論如何,你得陪我跳支舞。”我看出了他的認真知道逃不了了說:“不好意思,我隻會跳華爾茲。”
“這樣啊!侑士。。”景吾叫。侑士不知去哪兒了。
突然音樂停止了,舞者都停了下來四處張望、討論。此時,聽到話筒那邊的聲音:“ladies“and“gentlemen很抱歉,打擾了,看到各位優美的舞姿,讓我不禁想獻上一曲。謝謝。”隨即一陣悅耳的小提琴曲回響在諾大的舞廳中,人們都靜靜的欣賞著,我很吃驚——知道侑士會拉小提琴,但沒想到能拉這麼好。
景吾牽著我的手,走進舞台中帶著我起舞,其他人見狀也跟著起舞。
景吾一直盯著我看,我平視前方跳著舞,不耐煩的問:“在看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在決定成年後要不要迎娶你。”景吾眼帶笑意,說。
“別胡說,小朋友。”我冷冷的回複他。
“怎麼,生氣了。不介意本大爺未成年,不介意被人說成勾引未成年人。。。。”景吾繼續挑逗。
“再不住口,我走了。”我生氣的想抽回手,他握著不放,一本正經的問:“呐。前輩,我和哥哥誰跳的好。”有種小孩子之間相互攀比的感覺。
“當然是哥哥,你笨手笨腳的。”我故意氣他。
“好絕情”景吾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此時繞起了我的興趣問:“景吾,我和哥哥跳華爾茲時,你看到了吧!”
“嗯”景吾莫名的回答。
“我們配合得怎麼樣?舞姿看上去是不是很美,我自己能感覺出來,和哥哥跳舞時非常輕盈、非常飄逸、非常快樂。哥哥跳的真的很好。”我樂不廝守的說著。
“小姐,他可是你的哥哥,不能有非分之想。”景吾有點嚴厲的提醒我,我沒聽進他的話依然沉醉在那支舞中。景吾勸不動、突然抱住我。我生氣的推開他:“你幹嘛呢?太過分了。”說著趕緊回頭看場外——哥哥一切如常的模樣,使我冷靜下來。
景吾說:“清醒過來沒?”語氣認真沒有往日的不羈。我低下頭無言以對。
“你們是以兄妹的身份同居的,如果扯到其他關係,學校就呆不了了。”景吾繼續勸說,我很吃驚景吾會為我和哥哥著想,不自禁的仰望著他的臉,第一次覺得他是個可靠的人。同時很疑惑他對我們的事究竟知道多少,想問但感覺太大煞風景沒說出口。
“看什麼。我比哥哥還漂亮?”景吾保持著原來的姿態淡淡的問。
“認真跳舞吧!別浪費哥哥為我準備得這身裝束。”我尊敬的看著他說。
原來隻要有會跳舞的男舞伴帶,女方都可以跳出美麗的舞姿。(由於在學校學交際舞隻是為了應付考試,所以選擇走男步,男步動作少、簡單;隻是得費力帶女舞伴。雖然也會有輕盈的感覺,但沒有現在作為女舞伴感覺微妙)。侑士演奏了20多分鍾,應該很累了。我們都坐下來休息。之後我主動問:“誰想跳舞,我可以做舞伴。”沒想到樺地起身邀舞。更沒想到的是跳得很好,很溫暖的孩子與其外表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之後是侑士,侑士在三人中跳的最好,讓我有種與哥哥共舞的感覺。他也不忘和我開玩笑:“**前輩,如果選夫君的話,別忘了把我加入候選名單,保證比小景可靠。”
“是。。是。。小朋友們,阿姨會的。”我不客氣的挑逗著。
本打算和周助跳支舞,周助體貼地說:“不要緊,跳了這麼久很累的,以後有機會再跳。”我的心裏滿是感動,想:“除了哥哥就屬周助對我好,冰帝那群小朋友整天就知道占我便宜。”
結束後,哥哥主動說:“周助,請上車,送你回去!”
“嗯,謝謝,天色的確很晚了。”周助微笑著回答。
景吾本來在用手機撥號聽到哥哥的話,抱怨:“哥哥大人,我們也需要人送,對吧!樺地。”
“是”
學弟們都看著我們這邊,不是期待,也不是無所謂,隻是淡淡的眼神(除了找事兒的景吾,沒表情的樺地,似乎總追隨支持景吾的侑士)。
“不好意思,坐不下那麼多人,你自己想辦法——冰帝的帝王。”我說完叫周助上車走人了。
回到家已10點多,用了1個小時幫我收拾好。之後哥哥才開始自己整理休息。
第二天起床時間比以往晚了兩個小時。
今天穿上了夏裝,雖然穿春裝並未感覺熱但哥哥的安排永遠是對的。短袖前開衣襟,衣料沒有春裝厚,要說春裝是二層織,夏裝就是一層織,輕薄而不透,著身效果完美無缺,永恒不變的風格——精簡、修身、舒適。哥哥真是位天才。
吃早飯時,想起來昨晚周助下車前說的話,提醒哥哥:“哥哥,一個月後——就到暑期前一周周二下午,有周助的比賽,錯過的話,要等到8、9月份了。”哥哥爽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