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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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打乒乓球時才明白,小朋友們什麼都不會,與其說要打敗我不如說是請我做免費教師,不過我很樂意教。我和哥哥邊示範邊解說,小朋友們都無精打采的看著。景吾和所謂的天才幹脆坐在休息椅上看。被別人看並不影響我發揮才能,隻是他們邀我出來自己卻懶散的敷衍很讓人火大。我故意用有力的語氣對哥哥說:“哥哥、既然有人請客,而且我們也來了,就好好玩。”我說著一個成功、漂亮的發球冷不丁的殺哥哥了個措手不及,哥哥撿起乒乓球回來認真應戰,打了幾個回合打算休息時發現大家不知何時有了積極性,爭先恐後的要我教。我很樂意犧牲休息時間接受了。先從基礎彈跳發球開始教,他們一下子失落下去愛學不學,我忍不住問:“你們到底想不想學?”
“想學”異口同聲的回答。
“想學那個很酷的發球,很漂亮的發球動作。”一個隊員說,其他人安靜期待的看著我。
“所有人都這麼說。”我無趣的接過話頭。
“呐,前輩,可以嗎?”小朋友們追問。
“ok,沒問題。”我答應了,大家頓時恢複了積極性,我手把手的教導、糾正。我能感覺到他們會時不時的停駐目光於我,無論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世界這種事常有。
同學們曾親口對我說過,“看你也是一種享受。”“無論在什麼地方,你往那兒一站就能吸引別人的目光。”無論情況是否屬實我都欣然接受這些讚揚。
曾記得初二那年,我一直坐在教室中間區域第二排靠門口最近的座位,班主任的理念是為了不無聊一兩個月全麵動次座位,而我從未動過,為此我私下向班主任抗議,在一次班會上,班主任向全班學生解釋自己的想法:人盡其能,長的漂亮就坐到最顯眼的位置讓所有人都能看到。當時根本聽不懂這些,隻知道之後的日子那個座位成了我的專席。不知何時起我意識到自己對被人觀看視而不見,將其當成了自己人生字典裏的常識。
高中一節自習課上所有人都在奮筆疾書,一個男生叫我的名字,我停下書寫轉臉看向他,男生笑著問:“你知道我一直在看你嗎?”
我聽到沒事找事的話題轉過頭繼續自習順口說了句:“知道。”
男孩又問:“那你為什麼沒動靜啊!”
我邊做題邊愛理不理的回答:“為什麼要有動靜,你想要什麼動靜?”
男孩乖巧的笑的合不攏嘴追問不舍:“我感覺如果被人一直盯著看至少會臉紅吧!你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第一次被人因常識問理由有點不耐煩:“我不會臉紅。”
“作為女生,你好強。”男孩看我忙著學習無暇顧及其他不好意思繼續打擾,笑著說完話也開始自習了。
終於冰帝的天才開始有興趣了,站起來扶著自己的平麵眼鏡框說:“有趣的女人,景吾君不過去嗎?我也想向前輩請教,然後借機觀察。。。。。。觀察。”天才停了一下想說什麼卻臨時改口了。
景吾發覺了什麼認真的對站起身的天才說:“侑士,別過分了。”
景吾回頭對哥哥說:“哥哥大人,是不是該出手製止一下,我們的天才可不懂的控製,等那家夥做了讓你寶貝妹妹為難的事,請代我向前輩解釋與我無關。”
哥哥平靜的走了過來,我想打招呼卻被侑士攔住了,“前輩,我也想學,拜托了。”
我教他握球拍,他倒好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好像要把我看穿,我避免與他對視,放眼神在正向我走來的哥哥身上,謹慎的想:“是那個敏感的小朋友,得趕快擺脫他。”滿腦子都是如何擺脫他,不顧其請教。
“對不起,侑士,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腦中閃入這個理由。侑士沒辦法隻好放棄,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和哥哥擦肩而過然後坐回休息區。
“你好,可以打一局嗎?”哥哥走到侑士麵前遞給他一個乒乓球拍和乒乓球堅定的說。我很好奇哥哥怎麼會想起和侑士對戰。
我坐到休息椅上景吾遞過來一瓶水,我轉頭看了一眼緊封的水瓶蓋沒去接,回頭繼續看哥哥和侑士隨口對景吾說:“謝謝,請幫忙打開。”
景吾愣了一下扭開了瓶蓋遞給我說:“你哥哥真厲害。”
我莫名的看著景吾等他說下去,“一瞬間就看出了侑士會打乒乓球。”景吾用欣賞的眼神看著哥哥佩服的說。
“侑士會打乒乓球嗎?哥哥怎麼知道?”我立刻回問。
“就在侑士逼你教他打乒乓球時,有一瞬他用正確的動作握住了球拍,雖然隨即進行了掩飾,但還是沒瞞過哥哥的眼睛。”景吾解釋。
我沉下臉沒好氣的問:“先一個你,後一個侑士,冰帝網球部的閑人還真不少,還是受同一人之托。”
“小姐,本大爺做事從來都是華麗麗的,絕不做不符合美學之道的事。”景吾沒有往日的不羈,認真的語氣讓我倍感放心——他確實隻是想道歉而已。
“呐,**”景吾突然叫我的名字。
“嗯”我很自然的應聲。
“你為什麼直呼我名字?”景吾露出了小朋友的扭捏。
“嗯?”我想確認他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
“啊。。。沒什麼,我叫你名字你不生氣嗎?嗯?”景吾恢複了原有狀態。
“不生氣,名字本來就是讓人叫的。”我無所謂的回答,而後喝起了水。景吾認真的看著我喝水的側臉,眼神往下走了走收回了,我用眼角掃視到了但視而不見。
當我看到侑士的乒乓球打得那麼好(不及我和哥哥)改變了心態——是經曆風雨之人應有的揣測、疑慮、警惕之心。冷峻、嚴肅、深沉的神態完全暴露無餘。看著這場比賽腦子高速運轉著:“故意接近我的目的何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揭發我對他有什麼好處?僅僅是興趣的話很快就會放涼,如果還有其他企圖的話會是什麼呢?真應該時刻警惕不和他們產生交集;好可惡,真是閑得無聊隨意幹涉別人私事,好討厭,討厭他們,討厭這個世界,討厭這個世界的生物。”厭惡之情漸漸體現在表情上,我從眼角看到景吾的神情有點失落,被我忽略了,畢竟此時的我在意的不是他而是侑士。
“好想休息一下,好累。”想著我沉重的低下了頭。
“景吾”我無氣無力的叫醒正看著我沉思的景吾,聽到我叫他,驚了一下。
“拜托,送我回去,我累了,想休息。”我偽裝的平靜抵不住難過。
景吾見我狀況異常答應了。在車上我閉目養神,爭取盡快調整好狀態,不料很快就到家了。
“我送你上去?”景吾的紳士風度體現的淋漓盡致。
“謝謝”我落寞的道謝。感覺自己難過的要哭出來了。景吾幫忙打開門送我到房間,我一躺到床上就流出了幾滴眼淚,景吾見狀不敢離開。
“你可以回去了,不好意思,麻煩了。”我靜靜的說。
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便逼他離開:“我想休息,請回吧!”他出去了,我淚流不止,好委屈、好辛苦、好難過,不知何時哭累了睡著了。
睜開眼,感覺好渴,習慣的看了看門口,房門關著,“哥哥還沒回來嗎?”我自言自語。隻要哥哥在家,我的房門就會一直敞著以便隨時觀測我的動向。
坐起身感到渾身酸困,真不該穿著整齊睡覺。
房門推開了,哥哥端著一杯茶,一杯溫水走了進來,我正好奇哥哥在家房門卻關著,景吾隨後緊跟了進來,一股厭惡之感油然升起,我喝著水沒搭理任何人,在餘氣未消之際最好選擇沉默否則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喝完水,哥哥端著茶杯出去了,景吾沒有離開的意思,似乎有話要說,我壓製了一下情緒溫柔的說:“景吾,謝謝你送我回來。”
“沒關係,今天下午好好休息,明天我再過來。”景吾說著抬起右手擺出那個嫵媚的姿態隻是多了份認真。
“明天?。。。。。什麼安排?”我驚奇的問,但又立刻想到答應的是周六周日兩天便平靜了下來。
“秘密,你就華麗的期待吧!”景吾把雙手放進褲子衣袋裏說,我沉默不語。
“再見了,明天我會早早的過來。”景吾說著轉過身舉起右手瀟灑的示意了一下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