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痛快隻是一時的，痛苦才是長久的。
    無論是韓洛非還是司凜，都為那放縱的一夜付出了代價。
    韓洛非的代價是無法下床，連如廁都十分痛苦。
    而司凜的代價便是隻能看，不能吃。
    這幾日司凜忙的不可開交，朝堂頤瀾殿兩頭跑。
    司凜不止一次提出讓韓洛非搬回養心殿，都被拒絕了。
    某日，司凜過了把抱著韓洛非手癮之後，輕撫著韓洛非光潔的背，呢喃：“洛非……為什麼不回養心殿？”
    韓洛非隻是搖搖頭，卻不開口。
    司凜被韓洛非磨得沒辦法，隻好威脅：“你若是不說，我可要讓你想說都說不了，信不信？”
    果然，韓洛非身體一僵，慢慢從司凜懷中抬起頭，司凜以為韓洛非要開口，韓洛非卻隻是重新躺下，背對司凜，開口道：“你就會欺負我，我傷還沒好呢，才不怕你。”
    司凜無法，隻好壓到韓洛非身上，再次哄著：“你什麼都不與我說，我隻能用這個法子，你要是乖乖聽話，我會如此嗎？”
    韓洛非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子胤……我真的不想回去……”
    “理由？”司凜不依不饒。
    韓洛非含糊道：“不習慣……”
    司凜當下拆穿道：“撒謊！不成立！”
    韓洛非沉默了。
    “說！”司凜催促。
    韓洛非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大點聲，聽不見！”
    “那裏睡過別人，我不要回去！”韓洛非大聲喊出來。
    司凜終於明白韓洛非固執的原因是什麼了，失笑，說：“可真冤枉，這養心殿，自從我住進來以後，你可是唯一一個在那裏過夜的。”
    韓洛非一聽，睜大眼睛，問：“真的？”
    “自然。”司凜含笑看著韓洛非，他喜歡韓洛非為一點小事與自己斤斤計較吃醋的樣子。
    “還有什麼問題？”司凜問。
    韓洛非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了。”
    說完衝司凜一笑。
    司凜就勢翻身將韓洛非壓倒：“那是不是該做點別的，來打發這漫漫長夜？”
    “我還有傷！”韓洛非用力推司凜。
    “我輕點。”
    “不成！”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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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二人相擁而眠。
    子時左右，司凜正抱著韓洛非睡的沉，突然一陣寒意湧來。
    司凜睜開雙眼，充滿殺氣，完全沒有剛睡醒時的朦朧。
    窗戶被一點一點撬開，來人一身黑衣蒙麵，手持長劍。
    輕輕地，移到床邊，若不十分仔細，幾乎聽不出一點聲音，也虧了司凜天生警惕，才能注意到有人潛入。
    靠近床沿，舉起長劍，正待刺下，司凜突然一個轉身，速度極快的用備在床頭的匕首刺中來人肩膀，趁他未發出聲音之前，起身捂住對方口鼻，一掌劈下，讓人暈了過去。
    長劍落地，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司凜見韓洛非有欲醒來的趨勢，趕緊將人扔到地上，躺於身側，輕拍韓洛非的背，哄他入睡。
    見韓洛非再次睡過去，司凜便出門喚來錢公公，派他收拾痕跡，不要讓韓洛非有所察覺。
    侍從們輕手輕腳的將人抬了出去，擦幹血跡，輕換地毯，恢複現場，點燃熏香，驅散血腥味。
    若不是時間倉促空氣中仍殘有淡淡的血腥味尚未來得及散去，這一夜就好像真的什麼都未發生一般。
    熏香有安神的功效，司凜不擔心韓洛非再度醒來，洗漱更衣，加派人手看護韓洛非之後，便去了天牢。
    方才司凜那一刀並未刺太深，隻是為了讓來人無力舉劍，司凜到達天牢時，刺客已被太醫弄醒了過來，目前性命無憂。
    司凜走近，才看清楚這名刺客，出乎意料的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
    “哪家的姑娘，深夜不好好休息，做這等危險之事？”司凜調侃到。
    “呸！狗皇帝！”意料之內的辱罵。
    不過這並沒令司凜動氣，語氣淡然的問：“我皇兄近日可好？”
    刺客明顯身形一震，隨即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司凜也不急，道：“你心裏清楚便好。”
    一時之間，天牢裏無人出聲，隻有燃燒的火把偶爾發出的嘭嘭聲。
    過了一會兒，司凜開口：“找禦醫，給這位姑娘好好包紮一下。”
    “是！”侍衛們應聲。
    女刺客很驚訝，衝著轉身離開的司凜問：“你為何不直接殺了我？”
    司凜腳步停下，隻是笑了笑，道：“我不僅不殺你，還要放了你，你回去傳話給我皇兄，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視之中，包括他在我身邊安插的細作，我都知道。”
    女刺客渾身僵硬，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司凜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