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華陽  第二十二章 提議前往相思樓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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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承。”柳寒從身後輕拍許承的肩膀,許承轉身,見到來人抿嘴一笑以示見麵,“柳兄。”
    “許承,既然來了泉州都不來見見你昔日老友,莫不是忘記柳寒,柳寒好生難過。”蘇傾也跟了上來,許承稍微轉過身正對兩人,紅唇輕啟:“柳兄多慮了,許某也是剛到泉州,許某本想前往華陽尋家師,不巧這風雪太大礙了前方的路不得不在此歇腳。”
    “五裏彎的積雪有幾尺厚,沒有三五日也融不去,許公子恐怕要在此休息幾日。”蘇傾道,忽而眼神一亮,異常興奮地道:“許公子剛來定沒找到住處吧,不如就住我家,一來許公子不用尋找歇腳之處,二來公子與柳寒許久不見,正好可以秉燭夜談把酒言歡,三來這泉州最近不太平,外來者太多魚目混亂,許公子住我家更安全,柳寒,你說是不是。”蘇傾伸手勉強挽住柳寒的脖子,對他挑眉。
    柳寒知他這幾日悶壞了,許承住進蘇府他就有借口避開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柳寒將他細手甩開,對著許承道:“朝廷抓欽犯抓到泉州,弄得百姓人心惶惶,山路不通那些官差已在城內作威作福多日。俗話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許兄手無縛雞之力,萬一遇上那群官差可就難辦了。難得蘇三少邀請別人去他家做客,許兄就應了他這個心願,我們彼此也有個照應。”
    許承還沒說話,蘇傾聽了他的話心中不悅,急忙笑著解釋道:“什麼叫難得請人去我家做客,許公子你別聽他胡說,我隻是經常外出。”
    “你在外麵認識的那些酒肉朋友你敢把他們請回去?蘇老爺不打斷你的狗腿。”
    “他們都是我誌同道合的朋友。”
    “我看是狐朋狗友。”
    “柳寒你是來拆台的。”
    柳寒見他急了,心裏有股暖意滕然升起,旋即一本正經的道“豈敢,豈敢。”
    蘇傾被他氣的不知道怎麼說話,轉過身背對柳寒自己鬧小脾氣。見狀,柳寒在他身後輕搖頭不再多言,隨即他又轉過臉望著許承,無奈的一笑,“許兄見笑了,他這脾氣就隻敢對我發,過一會兒就好了。”許承扯出一抹應付的笑容,“不會,人生難得一知己,好好珍惜才是。”
    “不知許兄是否考慮好了,可否願意住在蘇府?”
    在兩人嬉鬧的時候許承已經做出了決定,淡淡的道“那就叨擾了。”語畢,蘇傾立馬回過頭,興奮的道:“那太好了,這下我就不用陪那幫老頭子了。”他口吻中帶著慶幸,剛才一臉陰霾的神情一掃而空。蘇傾的體型與許承的差不多,隻是他比許承愛動愛說愛玩。他與許承剛見麵兩人宛如多年未見的好友,熱情的帶著許承走過幾條街,哪裏熱鬧就往哪裏鑽。隻是冬天不比熱天喧鬧,走完最繁華的街道之後,蘇傾像枯萎的花朵奄奄一息,根本提不起勁。
    柳寒見許承腳步越來越慢,鼻尖被凍得通紅,嘴上雖沒有過多的關心,但對著蘇親說道,“蘇傾,都這個時候了肚子也餓了,不如我們回去吧。”
    蘇傾根本不想回去,隻要想到回家就得對著那些皺巴巴的臉,他就煩躁。蘇傾抬頭見天色更暗,也瞥見許承臉色慘淡,道“這樣吧,我們去相思樓坐坐,在下一見許公子就知道許公子通曉音律,詩書已破萬卷。相思樓的艾姑娘才貌雙全,琴音堪稱一絕,我們不妨去那裏坐坐。”
    “醉翁之意不在酒。”柳寒恨了他一眼,又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整天往女人羅裙底下鑽。”
    “我這是英雄本色。”蘇傾不再和他多言,轉頭問許承,“許兄可願與我一同前去一睹芳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許某定不會錯過認識美人的機會。”
    聞言,柳寒猛的一愣,有種難以形容違和感,這不像他認識的許承。
    “瞧,許公子就比你這個老頑固明白事理。”
    相思樓,它既不是茶寮也不是妓院,這裏總是聚集了學富五車的年輕人尋找自己的伯樂,談朝綱論天下,對對聯作作詩。而且這裏有一位學識淵博的姑娘,她的外號叫女諸葛,這些飽讀詩書的人總忍不住好奇天天往裏鑽。
    一進相思樓,便能聽見清幽雅淡的琴音,一眼望去全是搖頭拿折扇的斯文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蘇傾將二人帶到二樓正對看台的位置,點了些飯菜便樂不思蜀的望著台上的人兒。自來到泉州蘇傾與柳寒就爭個不停,這種情景讓他想起了童樂與烈火,他今天還沒有收到童樂的書信,甚是擔憂他們,也不知他們是否過了五裏彎。
    悠揚的琴音纏繞於耳,又沒有蘇傾不絕於耳的吵鬧,許承安然的合眼靜靜的聽著這美妙的曲調。一曲終了,伴隨著掌聲彈琴之人緩緩退出人前,不知何時柳寒找來了小炭爐送到許承手上,兩人微微一笑不言而喻就此帶過。
    “怎麼樣,艾相思的琴音可堪稱一絕,容貌那是絕無僅有。”蘇傾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夾雜意猶未盡的口吻說道。
    “確實是世間少有的美貌。”許承淡淡的道。蘇傾任然追隨艾相思退去的背影,黑眸中滿是陶醉與癡迷,似乎有種快要流口水的錯覺。柳寒對他的行為覺得可恥,恰好他坐在蘇傾的對麵,許承坐在兩人中間,蘇傾的表情他能看的一清二楚,“把眼睛望穿了她都不是你省省力氣,就算你為她瞎了眼人家艾姑娘也未必領情。”
    “我願看她一眼,為她瞎了一世。”
    “別自作多情就好。”
    “柳寒冰,我到底哪裏招惹到你了,你為何總與我過不去?我寧願你別來找我,我一個人自由自在。”旋即,蘇傾見柳寒的臉越來越青,眼神中有種難以跨越的冷漠,他見好就收不再說下去。許承察覺柳寒的靜默,舉起酒杯,“許某還要在泉州打擾多日,薄酒一杯,不知蘇公子可否賞臉與許某飲一杯?”
    “當然,當然,別說一杯十杯在下也奉陪到底。隻是這公子來公子去的怕閃了舌頭,就叫我蘇傾便可,我就叫你許承好了。”蘇傾性格爽朗,許承自然依他,兩人碰杯一飲而盡。自十年來許承滴酒不沾,烈酒穿腸而過,許承不勝酒力用袖遮住口咳了兩聲。
    “蘇公子幾日沒來,一來就如此開心,說出來讓大夥分享分享。”
    聞聲,三人轉向聲源,隻見一位身著奇裝奇服的女子朝他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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