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公子  第七章 童樂受罰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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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求求你讓我見見公子,邵大哥真的,真的太痛苦了。”童音一手拿劍,一手阻止帕兒進屋,兩人爭吵了許久都不肯退讓。
    童音對帕兒的眼淚視若無睹,口吻極度冰冷,“公子睡覺時沒有一個人能去打擾,姑娘還是耐心的等等,等公子醒了,姑娘自然能見到公子,若姑娘再為難在下,就別怪在下的利劍對姑娘無禮了。”
    許承是被他們吵醒的,他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如若不是帕兒與童音在外爭吵,他恐怕會睡上一天一夜也說不定。隔著房門傳來陣陣哭泣聲還有童音冷冽的聲音,許承聽上一兩句便知道他們在吵些什麼。許承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他玉手揉了揉太陽穴,慵懶的掀開棉被,準備穿上鞋子時,一雙大手把他按回床上,“別動。”剛說完,夏侯屹額頭抵住他的額頭,道:“還好燒退了,公子身為大夫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照顧病人?”他的口吻有些慶幸,有些責備,對於他的口吻許承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該說些什麼來回應他。
    十年來許承偶爾會做噩夢,他為了不讓別人擔憂,便下令隻要他睡覺任何人不得打擾,不得進屋內。承家軍的下屬們當然不同意,便留下了童樂在一旁伺候,附加的條件是除非有人來襲,否則不得現身。夏侯屹的出現他有些驚訝,有些錯愕,更讓他驚訝的是他竟然沒有察覺到自己發燒,難怪自己剛躺下便沉沉睡了下去。
    許承掩飾的再好,表情就是出賣他的證據,雖然隻是一瞬間,夏侯屹任然知道許承此刻心中所想,便道:“童音也是擔心你,而且我不是你的下屬當然也不用受你的規矩牽製。你發燒我也隻是給你擦擦汗,降溫,外加照看你而已。”
    這麼一說許承才發現他隻是穿了件白色內衣,青絲有些淩亂。他淺淺的笑了笑,蒼白的肌膚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瘦弱,指了指夏侯屹。夏侯屹也不知道他想表達些什麼,就胡亂猜測,爽朗的笑道:“我沒事了,這點小傷我還扛的住。倒是你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公子,為我采藥發燒不說,若是掉下懸崖那我去哪裏找個江南公子陪給童樂呀。”
    許承疑惑,他怎知道童樂的名字,在這裏的隻有童音。許承垂眸,夏侯屹低頭便見他高蹺的睫毛,片刻又見他眉頭微蹙,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溫和,取而代之的是溫怒。許承披上白色狐裘咳嗽著走到圓桌邊上,‘啪’的一聲,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夏侯屹被嚇了一跳,童音嘴裏喊著‘公子’人已經闖了進來,帕兒緊跟在後。
    童音見許承安然的坐在圓桌邊上,童音想不出何事讓許承露出這般冷漠的臉,便欠身詢問,“公子,出了何事讓公子這般動怒。”許承開啟薄唇,隻見其形不聞其聲。其他的兩人完全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隻見童音也跟著沉下臉,立馬單膝跪下,對著空氣喊道:“童樂,還不出來向公子請罪。”許承沒表情,倒是童音那張冷漠的臉上出現了令人想不到的表情,那就是寵溺。夏侯屹沒有出聲,因為他知道這是別人的家務事他不沒有插言的權利,人在屋簷下,不得罪人才是上策。那頭久久沒有回應,童音溫怒的道:“童音,若再不現身以後你吃的東西就隻有苦瓜,再把你丟進豬圈裏住。”
    “不要不要,哥我不要隻吃苦瓜,苦瓜太苦了。”忽然一抹小身影從黑暗中跑了出來,抱著許承的大腿,撒嬌的道:“公子我錯了,我不該半路逃跑,我不該不聽哥哥的吩咐,可是……我不想去陪老頭子,老頭子每天都隻會算啊算的,無聊死了,我還是想待在公子和哥哥的身邊。”
    許承啪的一聲阻止童樂的撒嬌,正言厲色的動了動唇:今日之事是小,若你不願去就不去了,不聽從主子的命令就得受罰,若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再開口說話。童樂哭喪著臉,快速的道:“那我豈不是和公子一樣,想說話又不能開口,公子這個懲罰太重了,換個吧。”許承沒再說話示意童音將他帶走。
    童音替童樂道歉,在離開之前又道:“公子,帕兒姑娘她……”
    許承再次咳嗽,夏侯屹很自然的走到他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背,似乎兩人的已認識許久,關係很是要好。許承沒有阻止他的行為,對著童音說:告訴她邵天羽已經沒事了,發燒寒冰都是正常的,隻要熬過這兩天,便過了危險期,吃幾貼藥調養一個月便好了。
    “我就是這麼告訴她的,可是帕兒姑娘不忍見他這般受苦,問問是否有什麼方法讓他少受些折磨。”許承搖搖頭,能抱住他的性命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從古至今哪個病人不經曆折磨。童音將許承的話轉述給帕兒,帕兒見許承自身的身體抱恙,也不好打擾,便匆匆離去。童音拉開抱著許承的童樂,命令的口吻又道:“走了,回房間麵壁思過去。”
    童樂不悅,見他嘴型動了動,再說:一向都是我伺候公子睡覺的,我走了誰來照顧公子。童音也知道許承睡覺的時候隻有童樂能在身邊伺候,冰冷的臉龐出現一抹為難的神情。童音怒道:“隱了吧。”
    童樂吐了吐舌頭,得意的離開許承的身邊,不經意間便不見人影。
    許承恢複原來的表情,依舊淡入清風。他無奈的笑了笑,搖頭對著夏侯屹說:讓你看笑話了。童音本來想要給他翻譯翻譯,沒想到夏侯屹自己坐在許承身邊,溫文儒雅的道:“你都是這麼縱容下屬的嗎?江南公子翻臉如翻書,怕血如怕鬼魅,自己醫術高明,卻不醫自己的疾病。真好奇,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驚喜。”
    聞言,許承莞爾一笑,抿著薄唇輕啟又不知該說什麼。在童音的眼裏許承說的話永遠都是官方得體,也不會讓人抓住他的情緒,他還是第一次見許承這般無奈和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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