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貳貳 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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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紅大柱下,粉紅紗帳內,藤黃貴妃椅上,趟著一位閉目養神穿著宮女服裝的美人。
繁華大殿裏,紫金暖爐旁,黑色小木椅上,坐著一位靠近暖爐穿著妃嬪服裝、臉帶薄紗的美人。
躺著的是似月,坐著的是我。似月來了一天,像是生我的氣,沒與我多搭話,沒事的時候就一直坐在貴妃椅上閉目養神,我知道她這是眼不見為淨。我有些怕著似月生氣,她想怎樣任她而去,也省得去招惹她。她性子本來就冷,惹著了可更冷,在往後的幾月裏我可不想每日和冰住在一起。
“涴溪,”似月睜眼,用手輕托著頭,低頭冷眼看著我,“你的疤痕還不消了?聽梳桐說已經被皇帝給發現了,為何還要掩藏?”
“我找不著武娘那日給我的藥了。”我看著杏眼微睜的似月,似月美貌,是極少人能比的,比清風更勝一籌。可奈她的性子太冷,沒幾個人能夠受得了。
“涴溪,你可真糊塗!容貌可是關乎女人的一生的事?”似月又怒了,放下托著腦袋的手,將腰坐直,用手指著我說。“你真是一點也不為自己今後想想。”
不知道似月脾性的人定是以為似月是在罵我,可我隻她是為了我好。“武娘應該還有解藥,到時候在哪一點過來便行了。”我毫不在乎的回答,這臉上的疤痕對我來說可有可無,有了反而還多生事端。
“涴溪,我就知道結果是這樣,你定不會抹了你傷疤的,在進宮之前我已經裝有你的解藥。”似月一幅我就知道的模樣讓我很是無語。“你懷有龍種的事也不會瞞多久。反正災禍遲早都會來,還不如趁早將傷疤抹去,到時候就說懷了龍種後不知怎麼突然就沒有了。”
“既然你已經帶來了,那今晚就抹了吧。”似月說得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清風最近怎麼樣?聽說她在宮裏很是得皇上的寵愛。”似月重新用手托著頭,慵懶的問了一句,似月也是難得八卦了一下。“她這種孔雀在這宮裏沒想到還如此得寵,看那皇帝也沒什麼眼神啊。”
“六宮之中,她獨攬聖寵。”我回著似月,我說的是實話,清風越發不知收斂,倘若以後沒有了盛寵,可是舉步難下。
“清風這人是這樣,後事又有誰人得知。畢竟是同一院子裏長大的,如今我倒有些憐憫她了······”似月說話說得越發懶了,最後索性沒有了聲音,我以為他是睡著了,準備出去讓梳桐為她蓋上薄被,這幾日裏天都是陰晴不定的,最是風寒易發之時。
“你怎麼不與我說話了?”哪料我正準備起身叫梳桐,似月剛才還閉著的杏眼一下全睜了開,她像是能聽懂餓我心中的意思,抬頭對我說。“我沒有睡著,隻是在想日後之事。”
“你沒有睡?正好,我倒想問你一個事。”我停下腳步,往似月那裏走去,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停住。
“何事?”似月自己拿起貴妃椅旁邊小桌子上的茶壺,往放在一旁的茶杯裏倒水,“你喝不喝。”見我搖頭,似月隻摻了一杯茶,自己拿在手裏喝著。
“上次我受傷之時,我聽說那毒藥在九天後若沒有解藥,中毒之人必會全身發紫而死。是否?”
“是,還有何事?沒想到你入了宮居然還知曉這些。”似月品著茶,饒有興致的對我說。“這茶可是上次你迷路時所采?還沒有喝完?”
“這茶上次采得有些多,上次惜香姑姑來給了她一些,如今也所剩無幾了。”我回著似月的第二個問題,突然醒悟,自己被她牽著走了。“我上次中毒早已超過九天,可並無事。這讓我十分費解。”我心裏知道是武娘所致,但還是想從別人口中肯定。
“上次,你得感謝武娘,是她用十年功力救了你,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應了武娘的要求去了蜀國。那裏很亂,遠沒有京城繁華安寧。”
“果真是武娘。那被被人陷害的莫晨如今怎麼樣?”
“莫晨回到了院子,回來時遍體鱗傷,武娘將她治好後她如今又是風月場的頭牌了。”似月打著嗬欠回著我,“涴溪,你的腹中的孩子也要快些讓人知曉。免得到時候難堪。”
“我知曉,莫晨的事我已經盡力保住她了。可是傷我之人還沒有查出,這讓我很不放心。”
“你現在莫要焦急,我的武功雖不如碧萱,可保護你可是綽綽有餘。”似月的表情有些自信。“況且碧萱平常都有在暗中保護我,你還拍出事?”
“我怕到時候那些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無妨,區區小輩,我會對付的。”
“我怎不知你會武功?”我問著似月,以前在清風閣我從未發覺似月會武功,似月這人是能坐著絕不會站著的,能躺著絕不會坐著,這麼懶的人武功居然這麼好?我有些不信。當時隻知道碧萱是清風閣裏數一數二的高手,以為就是因為似月不會武功武娘才將碧萱派給她的,
“你不知的是多著呢?現在也不早了,用午膳吧。”似月不大想說,走貨來拉著我就往外走。
似月既然不想說,我也沒辦法,由著她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