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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我錯過了元宵晚宴,太後說自我受傷之後就沒有和宮裏的妃嬪們聚聚,若失了感情可不好。都是皇上的妃子,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皇上著想。在正月二十二那日,也就是皇上來我宮中的第二天,太後讓我去她宮中,和姐妹們聚一下。
    其實我和宮中的妃嬪們沒有什麼感情,沒有一個人在我神智未清的情況下探望過我。她們當初不知道我受的是什麼傷,都以為會死人的,所以都不往我宮裏來,隻當我是一個沒有福氣的妃子。如今我痊愈了,他們又爭先恐後的給我賀喜。這是一群趨炎附勢的人,這種人,不交也罷。
    太後在用過午飯後就叫我去她宮裏,是惜香來帶著我去得,來時惜香就告訴我,今日裏深居宮中並不出門的四皇子也在。我對四皇子是敬而遠之的。這人觀察人特別仔細,不注意就被他看出個破綻。皇上說了讓我消了這傷疤,但我並沒有消去,臉上仍舊帶著薄紗。
    我隻讓了梳桐陪我去太後那裏,雨竹和小葉子就在宮裏看著,若有人來給我說一聲。
    我們不一會兒就到了太後那裏,四皇子已經在陪著太後在下棋了,看見我進來,四皇子對我問了一聲好。太後見我來了,放下棋,對著我笑著說:“宛兒,過來,哀家看看。”
    我走過去,四皇子見了便走下軟榻給我讓位。“母後金安。”
    “宛兒,若是宛兒是哀家的女兒,哀家定會愛得很啊肯定不舍將你嫁與皇上。”
    “噗噗,”四皇子傳出輕笑。“母後,若皇兄聽到這話,可要惱母後;若雅兒聽到這話,是會生氣的。”
    “太後轉過去看著四皇子,若是你皇兄知道了我也不拍,自從那狐媚入宮以來,哀家對皇上已經很不滿了,若宛兒是哀家女兒,哀家寧願讓她嫁於一個凡夫俗子,也不願看著宛兒受這等獨守空閨之苦。”頓了一下,太後又說,“雅兒是不會生氣的,哀家最寶貝的女兒怎會生了哀家的氣?”
    我知道太後是借我說話,讓四皇子告訴皇上,不要獨寵一人,後宮因雨露均沾,才能安寧。四皇子一向與皇上關係親密,太後也是知道這事的。
    四皇子不再答話,鞠了一個身,對著太後告辭,“母後,待會您的兒媳婦們便要來了,孩兒對於香味過敏,先行告退。賢妃娘娘,小皇告辭。”
    “去吧。去吧。免得鳳兒又生病,我應早日讓皇上遣了你出宮才好,省得在宮裏煩我。”太後和四皇子說笑,若真舍得讓四皇子走,在四皇子十五歲那年便封了王,出了宮。
    “宛兒,皇上昨晚去你那裏了?”太後打發走了四皇子,此時妃嬪們還沒有來,太後應該是特意讓我早些來問我話的。
    “母後,昨晚皇上是去了臣妾那裏。”上次清風稱自己為兒臣是太後那時的怒氣至今想來還有些寒人,母後是不可以隨便叫的,現在我在太後麵前從不稱自己為兒臣。
    “皇上也該去看看你了,宮中很多妃子都是哀家讓皇上收的,為了穩固皇上的江山,哀家也不得不這麼做,可是皇上對此,是對哀家萬分抱怨。現在皇上又私自在宮外納了你們兩個個,宛兒就不說了,哀家甚是喜歡,宛兒進宮隻是早晚問題。可是那個狐媚,哀家現在真是看也不愛看她。”太後提起清風臉上有些怒氣。
    “母後,皇上是明君,這些事皇上應該知道自己怎麼處理的,太後就不要太過擔心。”我隻得這麼回著太後,太後的想法我大約清楚,莫不是讓我勸著皇上一下,可是天子身邊,哪能容他人胡言亂語。不能答應著太後,值得含糊其次的回答。
    “哀家,真的·······”太後略顯焦愁。正想說著什麼,“母後,賢妃娘娘”跑著進來的雅公主到了太後身邊,叫著太後“母後一日不見,母後想兒臣沒有?”
    雅公主的到來打斷了太後要對我說的話,讓我深深吐了一口氣,這是間接性的為我解了難。
    “雅兒,你今日怎麼現在就過來了?”太後拉著雅公主,讓她坐在太後的旁邊。
    “兒臣今日聽到惜香姑姑說鳳兒在母後這裏,特地來看看,結果來時鳳兒已經溜走了。”雅公主對著太後抱怨。
    “你呀,可以去鳳兒宮殿裏去找他啊,你們不是相鄰而居嗎?”太後輕輕拍打著雅公主,露出慈母特有的微笑。
    “母後您還說呢,現在鳳兒說我身上有香味,她聞著腦袋痛,我去他那兒都被宮女梧桐攔著。您說說,女孩子有誰人不抹點香?”雅公主搖著太後的手臂。
    太後又是笑,“雅兒是知道鳳兒不喜問香的,雅兒去他那裏不抹便是,他沒聞到香味,還攔著你不成?”
    “母後,冬日裏的香都是用暖爐墳在衣服上的,哪能說消就消。”雅公主癟著嘴巴嘟嚷到
    ,“雅兒很想和鳳兒說會兒話。”
    “你真是,既然你今日來了,那今晚就陪哀家樂樂,哀家今日為了慶祝宛兒痊愈,特地讓妃嬪們來哀家這裏聚聚,說會子話。”太後拉著雅公主,不讓她走。
    雅公主無法,隻能與太後和我在太後宮裏說話。
    不多一會兒,妃嬪們陸陸續續的來了。每人來時都問了太後的安再恭喜我痊愈。最後到來的是抱著徳晨帝姬的陳昭儀。得晨帝姬的臉色很是不好,太後看著很是擔心,忙問陳昭儀得晨帝姬怎麼回事。陳昭儀對著太後說:“前幾日宮中飄雪,得晨帝姬鬧著出去玩耍時不慎中了風寒,今日也有些發燒,所以出來晚裏,望太後見諒。”
    太後又些怪陳昭儀,說:“帝姬病了就應該好好在宮中歇息,不應到處亂走。怎得還大老遠的將她帶到哀家宮裏來,萬一得晨病情加重如何是好。”從太後語氣中我聽得出太後並不是很疼得晨帝姬,宮中的公主受寵愛少是很難立足的。
    “母後,臣妾不是不想讓得晨帝姬呆在宮中,可是奚容華每日傍晚都要彈琴唱曲,實在太過吵雜,臣妾怕吵著得晨帝姬,才讓得晨帝姬跟著來的。”陳昭儀低著頭對太後說。
    清風現在的宮離陳昭儀的住處不遠,陳昭儀隱隱約約是會聽到的,但並不是很吵,宮中這些人,拿著孩子當令箭,向太後告狀,真是,成什麼樣了。
    “又是奚容華!你先將得晨抱入哀家的房裏,放入旁邊的小床上睡著再出來吧。這裏也吵鬧的很,別鬧著得晨了。太後轉移話題並不像太過於說此事,皇上的寵愛之人,太後雖有不滿,可是不能由著自己來,得顧忌皇上麵子,陳昭儀著將這話說出,太後隻會覺得她多嘴。
    當夜,太後沒有讓清風來,定是不願看著清風。我隻撐到了亥時便已經哈欠連連,這是我一般睡覺的時刻。起身道別了太後與各宮嬪妃,我想回宮睡覺了。太後見我想走,便能讓他們也散了,說自己累了,想睡覺。
    我走的快,深怕路上遇見這些妃嬪,我可不想和她們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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