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任命般不再掙紮，反而讓高琛停下了動作。
    他聽到了一個女孩歇斯底裏的咆哮，他聽到了一個普通人心裏的不甘和呐喊。
    沈然做錯了什麼呢？
    他俯視著身下麵如死灰的沈然，這還是那天見到的那個幹淨清澈的女生嗎？
    毀一個人要到什麼程度才罷休？
    支起身子從沈然身上下來，高琛整理了一下有點散亂的衣服，邪笑著說：“算了，沒意思。你這麼聽話真沒勁，走吧。”
    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散發著迫人氣息的高大男子，呆呆地沒有動作。
    “還看？再看信不信我在這強了你？”
    沈然這才反應過來，抖著手係著襯衫扣子。好不容易係個差不多，迅速將短褲套到了腿上。
    抖著身子蹬上短褲，沈然推開房門跑了出去。
    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高琛掏出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轉身拿過桌上的手機。
    “喂，淮寧。我照你說的做了。但是我沒強了她，這事太操蛋了，我做不出來。淮寧，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嗨，沒事了，就這樣吧。”
    都是為了你，淮寧。
    什麼時候你能看我一眼啊？
    出了門之後沈然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裏。她就想拚命地跑，離這裏越遠越好。蹣跚著跑了好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邊跑好。
    蹲下身心俱疲的身子，沈然抱著膝蓋委屈地哭了。
    肖厲，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甚至於到現在我都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窮就該沒自尊嗎？我窮就該任你們擺布嗎，做你們的玩具嗎？
    肖厲……肖厲……這個名字曾經是她黑暗生活中的陽光，現在卻把她拖入無盡的深淵。
    該去哪？
    紅腫的雙唇，淩亂的衣服，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經曆過什麼。貿然回家能把她媽心髒病嚇出來。猶豫再三，她撥通了徐璐的電話：“璐璐。。。。。。”沈然聽到徐璐的聲音委屈地哭了出來：“你能不能來接我？”
    徐璐下車的時候看到，沈然衣服破碎的蹲在路邊，頭發淩亂地盯著地上，如一隻被遺棄的幼犬。
    “小然，我來接你回家。”
    徐璐看著躺在床上睡的並不安穩的沈然，心念百轉。沒想到小然和肖厲會走到這一步，當初鼓勵小然鼓起勇氣是不是錯了呢？
    為什麼她要受這麼多苦？
    “喂，沈姨，是我，徐璐。今天我拜托小然幫我補課，我倆太投入沒注意時間，才發現已經這麼晚了。呃，小然說身體不舒服，今天就讓她在我家休息吧。嗯，嗯好，知道了，沈姨再見。”
    在車上沈然一直不肯說話，徐璐輕聲詢問也問不出結果，隻在快下車的時候說了兩個字：肖厲。
    她不清楚倆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有些傷就是得自己慢慢愈合，旁的人即使再關心再心急，都不該硬揭人傷疤。
    小然，希望你快點好起來，未來的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