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小樓一夜聽春雨 10 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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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暗巷出來,離鳳邪理了理衣領,便去藥鋪請了土醫,坐轎子去了海邊。
到的時候,離淵已經暈了過去。
皺著眉跑過去,焦急地摸了摸離淵的脈搏。有些微弱,但已足夠讓離鳳邪安心。
再睜眼時,看到的是一間陌生的屋子,簡陋而普通。費力地移動視線,看到了趴在床邊的離鳳邪。離淵喉嚨有些幹地沙啞開口,“鳳邪。”
離鳳邪本就因離淵輕微的動彈有些醒,聽見叫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這是……擔心他所以不敢睡熟?
突然覺得這滿身的傷痛,減輕了不少。
自從兩人再次碰麵,離鳳邪便很少給他好臉色看了,這次借著發燒,某人自然是得好好地撒撒嬌。
“水……”離淵嘟起嘴。
於是離鳳邪乖乖去倒水。
“喂我喝。”
於是離鳳邪乖乖地端起水送到他嘴邊。
“好疼,你抱抱我。”
於是離鳳邪無奈地摟了摟他。
“親親我。”
忍無可忍的離鳳邪終於炸毛,“滾!”
無奈地攤攤手,看來就算是受傷也不能太過分啊。
【能拋開陰謀單純地寫感情感覺真好】
藥鋪的老板好心留下了他們,還給他們騰了一間小屋。
藥館裏的生活實在是太美好了,離淵每天都過得十分滋潤。因著滿身的傷,離鳳邪這些天格外聽話乖巧,屬性直奔人妻受。
但是好景不長,兩人在路上磨了幾天,離成親的日子也不遠了。
離淵和離鳳邪表麵上依舊如常,私底下卻又是苦惱又是不舍。
戰日在即。
讓人怎能心安。
午夜,離淵已安枕入眠,離鳳邪坐在燭下。
修長白皙的手提著毛筆,就著燭光提筆書寫,寫了大半張生宣。
月至中天,人卻未眠。
鏤花的窗邊,一隻白鴿立在上麵。
終於提筆,垂眸瀏覽了書信,題上落款,仔細地折起來。
然後走到窗邊,用一根紅繩把書信綁到了白鴿的爪上,伸手撫了撫白鴿的頭,“辛苦你了,去吧。”
白鴿似是懂了離鳳邪的話,向窗外飛了出去,在月下展翅。離鳳邪立在窗邊目光遠遠地追著那隻白鴿,直到它消失在如墨夜空,依然癡癡地向窗外望,看著那皎潔明月。夜風颯颯地吹,穿過鏤花小窗,鼓滿了整個屋子。
離鳳邪依舊站在窗邊,任夜風吹亂墨發。
一夜無眠。
次日清晨,離鳳邪複又來到離淵床前,幫他拿來衣袍。
“你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們今日就起程。”垂著眸子,離鳳邪淡淡地說。
“好。”同樣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語氣,離淵抬頭看了看離鳳邪難掩倦色的臉,有些心疼,“娘子這是為為夫操勞,半宿沒睡麼?”
聽著他的玩笑話,離鳳邪卻是笑不起來,隻得淡淡得應了一聲。
他在愁什麼,離淵自然心知肚明,也就沒說破。
事到如今,那一層窗戶紙捅不捅破,已是沒了什麼意思。隻求今朝漫長,讓他們能多些時日守著彼此。
用過早餐,離鳳邪道,“今日晨間,我已買下兩匹馬,若趕著回去,明日晚間便能到了。”
離淵聞言,點了點頭,“也好,封地的事情,最好在大婚前先理一理。你先去準備行囊,我寫封信給晉州,讓他們好生迎接皇上。”
離鳳邪應下,便轉身回了小屋。
神色複雜看著離鳳邪離去的背影,離淵有些不舍地皺了皺眉。
然後到大廳裏寫信。
信有四封。
一封給晉州封地,要他們準備好。
一封給南風,要他在京城安排,準備接應。
一封給右相府,說封地有變,先不要讓靳離來。
最後一封……給顧桀,算是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離淵發完信,離鳳邪也已經收拾妥當,於是兩人便跨上馬上路。
日夜兼程兩天,翌日下午便提前到了晉州。
兩人騎馬來到城門前,看著木門緩緩被放下來。
這時,離淵突然猛地伸手把離鳳邪拽到自己馬上,抽出佩劍抵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