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小樓一夜聽春雨  07 刺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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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雨過後,離鳳邪疲倦地窩在離淵懷裏。
    “你剛才注意到了麼?”略有些虛弱的聲音。
    “嗯?”
    “那個老板,看他那樣子絕對是身懷武藝,且氣質也很不一般,不知道什麼來曆。”離鳳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勉強說出這麼一長句話。
    “管他呢,說不定他樂意。”吃飽饕足的離淵抱著美人笑得開心,慵懶道。
    “青樓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也是不少實力的根據地。你方才說這是最火的南院,那麼這裏麵必有玄機。”離鳳邪皺起眉,開始考慮什麼。
    離淵沒接話,隻是看向離鳳邪。
    接收到離淵驚奇的目光,離鳳邪有些不解。又思索片刻才發覺,自己竟是在向最危險的敵人討論提出要討論有關江湖勢力的事!
    隻是……對著這人,始終還是沒法敬而遠之吧。
    見離鳳邪始終皺著眉,離淵終是不忍,開口道,“我看那老板嬌嬌弱弱,說不定以前被人賣了當過小倌,為了自保才學了武功。”
    見離淵這麼說,離鳳邪也不再糾結。畢竟,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麼搞定麵前這個危險人物。
    不過……“離淵,你聽見了麼?”
    離淵沒回話,隻是深深地看了離鳳邪一眼。
    馬上明白過來,離淵的武功在他之上,他能聽見,離淵顯然也是可以的。抬頭,發現離淵擋在了他的身前。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自己對於離淵的計劃,果然是很重要的啊。
    “有刺客,你在後麵不要動。”離淵語氣有些嚴肅。
    點了點頭,才想起離淵是看不到的,便輕輕“嗯”了一聲。
    果不其然,片刻後,一個蒙麵的殺手出現在房門口,拔出短刀對著離鳳邪就衝了上去,離淵也拔出了佩劍,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但明眼人能看出來,刺客的劍法明顯在離淵之上,離淵不過是招數狠厲了些,暫時還沒落到下風。
    離鳳邪在後麵冷冷地看著。
    就算那刺客是衝著他來的,但如果離淵因此重傷,對他也不是壞事。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刀鋒上都染了些鮮血。原本裝飾華麗的房間充斥了血腥的味道。
    這時候離淵要是就這麼死了也不好辦,而且……
    考慮著要不要上去幫忙,卻聽見房門吱吱呀呀地開了,門口施施然站著豔麗妖嬈的老板。
    從袖中掏出一把袖劍,對著打鬥的兩人就衝了上去。
    本以為他和刺客應該是一夥人,卻發現……他是幫著離淵的。
    原本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眉頭卻複又皺了起來。
    他到底是江湖勢力,還是離淵的人?或者是他想多了?
    一個武功不算弱的盟友加入戰壕,離淵輕鬆了許多。現在的局勢已定,刺客很快就會敗下陣來。所以他也不多戀戰,便從仍開著的房門逃了出去。
    紅衣老板想追出去,離淵阻止道,“不用追了。”
    而紅衣老板竟然聽了話沒追出去。
    “你是誰?”離鳳邪忍不住發問。
    紅衣老板也不驚訝,隻是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染血的袖劍,妖妖嬈嬈地說,“我是江南樓的老板,你可以叫我非歡。”
    離淵隨意地擦了擦手上的血,調笑道:“非歡老板這麼美,接不接客啊?”
    非歡聽了也不惱,“流了這麼多血還有力氣開玩笑,我是不是白來了。”
    “你為什麼幫我們。”離鳳邪依舊不依不饒。
    “哎呀,兩位非富即貴的客人若是命喪於此,對我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哦。”拍拍手笑了笑,伸手示意離淵,“這位客官,你身上不少輕傷,來我這邊擦點藥吧。”見離淵回頭望向離鳳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客官放心,若是這位公子有事,我定會聽見到的。”
    離淵聞言鬆了口氣,“那就有勞非歡老板了。”隨即便跟著他出去了。
    不多時,兩人便下樓走遠了。
    風刮起窗邊的薄紗,屋內除了離鳳邪,還多了一個半跪的黑衣男人。
    “屬下無能,因著要隱瞞實力,實在無法敵過那兩人。”
    “你做的很好,”離鳳邪壓低聲音問,“試探出來沒有?”
    黑衣男人恭敬道,“淵王今日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定有隱瞞,但若是以真實力以死相拚,臣定不會輸他便是。”
    “很好,那個非歡你能試探出他武功如何麼?”
    “他的功力深不可測,隻是功夫更像是江湖上遊俠的作風。”
    “好,你下去吧。”
    與此同時,非歡房間裏,剛上好藥離淵皺眉看向半跪在地上的非歡。
    “你來的這麼晚,就不怕我會死?”
    非歡玩笑道,“若不施點苦肉計,那個狐狸精似的皇上定然不會相信。況且就算如此,他也不一定就全然信了我隻是個普通老板。”
    “今日那刺客,你能看出什麼?”
    “看衣著是沒什麼收獲,隻是那劍法,多半是出於絳玫樓的殺手。”非歡收了嬉笑,難得嚴肅起來。
    “這麼說,便是離鳳邪動的手腳?”
    “我看不是。以前曾聽說絳玫樓的樓主從皇上的宮裏找到了心上人,但皇上不肯放人,定然是那時候結了仇。”非歡又恢複了嬉皮笑臉,“也不知道是怎樣的美人,也能讓忠心耿耿的絳玫樓動搖。”
    “我知道那美人是誰,”離淵眼中掠過嘲諷的笑意,“就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弟弟。”
    說完,離淵轉身要走,卻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停住腳步,“以後隻有你我獨處時,你最好收起你那副江湖作風,少嬉皮笑臉。”
    非歡在背後委委屈屈地歎了口氣,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愛戀,“麵具戴久了,都習慣了,恐怕是摘不下來了……”
    離淵冷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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