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在這裏等待你來占據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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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演出無疑使安暢收獲甚多。對安暢而言,不僅收獲了自己真正人生第一次近乎完美的演出和老板的認可,更重要得是收獲了“念小萱”這個好朋友,以至於後來的安暢不會那麼孤單。
安暢和林澤帆一樣,對於會在這裏見到對方而感到十分高興,更令安暢高興的是林澤帆說還會聯係自己,安暢從未有過如此的期待,內心有種不知名的東西在萌芽,安暢似懂非懂的等待它的成長!
回到家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可安彤還沒回來,所以安暢也不忙著做飯,拿起手機,把那個還不知道名字的電話虧碼小心翼翼的存好,還特地把號碼寫在自己的日記本裏,生怕手機會突然壞掉,自己失去那個號碼。
然後,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爸爸媽媽都是家鄉一所中學的中學老師,收入一般,安暢得謝謝他們,要知道培養一個藝術生遠比培養一個名牌大學生都要貴得多,可是他們卻從不含糊,起先是兩姐妹一起學鋼琴,學了半年安彤就放棄了,她說她不喜歡“藝術”這東西,但安暢卻堅持了下來,她是真的喜歡,並不是害怕父母寒心。
安暢很爭氣,別的孩子一周隻練兩次琴,一次半個小時,可安暢坐在琴房裏一練就是一下午,從讀小學三年級開始,安暢就經常代表學校去比賽,每次都是前三名!為學校平添不少光彩,學校領導為了支持她學下去,每個學期都有獎學金補貼,這讓普通的家庭好過了許多。
電話響了兩聲後被接起,話筒裏傳來爸爸略顯蒼老的聲音:“喂,小暢呐!”這是電話接起後,爸媽都會說的台詞,因為姐姐安彤幾乎不會主動打電話回家,久而久之爸媽也習慣了,在這個家裏,沒有人管得住脾氣倔強的安彤,隻期盼她不要學壞,爸媽也就不奢求什麼了。
“是我小暢,爸,您最近身體好不好?最近挺忙的,也沒時間打電話回家。”安暢小聲的說道。
“我們都挺好,家裏都沒事,我跟你媽還是老樣子,早上去學校,晚上才回家,你不用擔心。”爸爸又繼續說道:“你們怎麼樣呀?都說不要去那麼遠,還不聽,多吃苦呀!”電話那邊先是傳來父親的歎息聲,緊接著媽媽便在電話那頭說道:“去都去啦,還抱怨什麼?”
電話被媽媽接過,溫柔地詢句安暢她們的近況,安暢告訴媽媽自己剛參加完市裏的演出後,很明顯得可以感覺到父母的興奮,他們還不忘叮囑安暢不要驕傲之類的話,安暢十分受聽,可能離家太遠又或者太久沒回家的原因,使安暢特別享受父母的“嘮叨”。
電話打了近一個小時,掛斷電話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安暢的手機上顯示出安彤發來的簡訊:“今天加班,不回家吃飯。”
安暢輕輕的歎了口氣,自己泡了包麵打發自己的肚子,收拾好後才發現今天的自己已經有些透支了,於是洗漱好倒在床上就睡著了,一覺到天亮,就連姐姐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安彤懶懶地賴在床上,眼睛緊閉,但身體卻翻來覆去,安暢上前間道:“姐,你怎麼啦?”
安彤打開眼睛,把安暢嚇一跳,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外觀還腫腫的,安暢大叫了一聲:“坥。”
安彤用沙啞的聲音說:“已經差不多一個星期了,他竟然看都沒看我一眼!”
“姐,不是才四天而已嘛?哪有一個星期?”安暢似乎想讓姐姐寬心,可安彤並不受用:“我從來沒試過這種待遇,他憑什麼?”其實安彤不是完全不知道原因,
他是誰?遠豪酒店的公子哥,多金美男子,即使她安彤再美得傾國傾城,人家也未必看上她,隻是安彤不願承認這一點罷了,死咬著那一點幾乎渺茫的機會不放,就像抓住即將掉落山崖的駱駝身上的一根稻草,還妄想著可以拉回死亡邊緣的駱駝,令它重生一樣。
“姐,喜歡一個人會是什麼感覺?”安暢小心翼翼地轉開話題。
安彤先是愣了愣,心想:“這丫頭怎麼突然問這個?她不是從不食(人間煙火)的嗎?”清了清嗓子,還是認真的回答菹:“就是你很想見他,可見了他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安暢聽著聽著不由得臉上泛起些許紅暈,安彤忙問道:“你戀愛啦?”安暢忙搖頭說:“沒、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姐,快起床吃早餐啦。”說定,安暢忙起身走出房間,卻不小心撞到了門上,顯露的額角露出一絲血跡,安彤一邊罵她笨一邊下床找藥箱,拿出創可貼貼住安暢的傷口。
“還好沒大事,不然毀容誰要你!”安彤說完走進衛生間。
安暢摸著自己的傷口,喃喃道:“喜歡?”
九點半,安暢準時去上班,林澤帆並沒有聯絡她,這令安暢很失落。但是,中午休息的時間安暢卻接到了“念小萱”的電話,念小萱好聽的聲音讓沉浸在鬱悶情緒中的安暢心情好轉一些。
“親愛的,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念小萱嬌滴滴地說。
這讓安暢先是怔了一下,才想起念小萱說得“約定”。
那是演出結束後,念小萱拉著安暢不好意思的想讓安暢陪她逛街,安暢很爽快的答應了,念小萱也就不再扭捏。
念小萱讓安暢陪她去買“女人的戰袍”,安暢也陪姐姐買過,但不一樣的是姐姐那是迎接愛情,而念小萱是去埋葬愛情。她的前任男友拋棄了她,找了一個本地的女人準備在三天後舉行婚禮,竟還奇葩的邀請了拋棄不久的女友念小萱。
更奇葩得是念小萱竟也答應了下來,還大義凜然的對安暢說:“我可以的,我這是去埋葬我的愛情,古有林黛玉葬花,今有我念小萱葬情。”
念小萱拉著安暢幾乎走遍了這裏所有的商場,知名的也去,不知名的也逛,直到傍晚她們坐在路邊攤上“安慰”著自己受苦的肚子時,安暢說:“我覺得我就像隻青蛙!”
大口喝著飲料的念小萱不解:“為什麼?”
“坐井觀天呀!”說完安暢大聲笑道。念小萱因為笑容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線。
“還真像隻坐井觀天的青蛙,來那麼久了竟然隻知道你上班路上的商場,你以為深圳隻有這一條街嗎?可愛的青蛙。”念小萱調侃道。
三天後,念小萱穿著安暢替她挑選的“戰袍”,參加了前男友的婚禮。
那是一條米黃色的蓬蓬裙,安暢說米黃色很適合她,還挑選了一雙銀白色的高跟鞋,披著一頭大波浪長發的念小萱像公主一樣可愛。
半夜,安暢的手機突然響起,把睡夢中的安暢驚醒,安彤也動了一下。
安暢接起電話,那邊傳來無比嘈雜的聲音,接著是一個男人喊道:“請問是這個手機主人的好朋友嗎?我是“自由主義酒吧”這邊的,這位小姐喝了很多酒,有點不醒人事了,所以才私自打電話給您,您的備注名是(好朋友)所以麻煩您過來一趟。”
男人的話的確讓安暢吃驚,但也竟有些感動,“念小萱的手機裏存我是(好朋友)的名字!”安暢還在想著,那邊又傳來:“喂,喂、喂、小姐,您有在聽嗎?”安暢突然動作大起來,匆忙應答著說馬上過去!
安暢的動作驚醒了安彤,她似乎對安暢說又好像是自言自語:“煩死啦,還讓不讓人睡呀?大半夜的什麼朋友?不交也罷!”
安暢從未頂過安彤的嘴,可這次她卻有一股莫名的火在胸口燃燒,“你可以不要朋友,我不能!”說完安暢有些氣憤的關上了門,去了酒吧。
安彤並沒多在意,她從不在乎別人怎樣看她,也包括安暢。
安暢便來到那個叫“自由主義”的酒吧,出租車司機在安暢下車前還邊歎氣邊說道:“姑娘,這地方少來!”安暢看了看坐在駕駛座的司機,那是一個中年司機,安暢從他的眼神中似乎可以看到父親的樣子,鼻子有些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這是安暢來到深圳後第一次哭泣,第一次感到孤單。
看到司機轉身,安暢止住眼淚,給了司機師傅一個甜甜的微笑。說:“謝謝!”司機點點頭也給了安暢一個微笑。
等安暢走進酒吧時,裏麵已經沒有顧客了,隻有幾個收拾桌子的服務生,她環顧四周,看到不遠處的吧台上有一個男子雙手張開,身體卻被一個女生緊緊抱住,沒錯,是念小萱。
安暢走過去想拉開念小萱,可是渴醉酒的她,似乎力大無窮,怎麼也拉不開,隻見那個男人問:“您是她的朋友?”
安暢點點頭,他接著說:“我可以幫你把她送回去。”男人講完看到安暢滿是質疑的表情,忙補充道:“放心,我不是壞人,這是我的名片。”安暢接過那個男人從休閑上衣口袋裏拿出的名片,“原來他是這家酒吧的經理。”安暢上下打量著這個叫鍾亦的人,長得不錯,高大挺拔,膚色好像偏黑,看起來也確實不像壞人,於是安暢說了聲謝謝也就同意了。
在這個不眠的城市裏,天論多晚都有一輛輛車行駛在馬路上,仿佛這是這個城市的標致。
出租車開往念小萱的住處,她在老國貿大廈旁邊的一棟小公寓樓裏租了一個一房一廳的單身公寓,環境還不錯,身為新晉好姐妹的安暢來過一次。
出租車到了樓下,鍾亦搶先付了錢還讓司機等他一下,司機衝他點點頭,鍾亦便下車把在後座上癱睡的念小萱抱起,跟在安暢的身後。
安暢從念小萱的包裏掏出鑰匙打開門,幫著鍾亦一起將這個女醉鬼“安置”好,安暢看到鍾亦的額頭滲出汗珠,忙遞紙巾給他,並連說謝謝!
鍾亦在準備離開時,轉身對安暢說:“以後喝酒找我。”
安暢衝著他笑了笑說:“沒問題!”送走了鍾亦,安暢坐在念小萱家的客廳裏,看著安靜的手機,又陷入了沉思。
那個說好聯絡的人依舊沒有消息,安暢好幾次都想打過去,可又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回答,所以那通電話一直沒打。安暢漸漸被睡意吞噬,進入了夢鄉。夢裏還在糾結那通該打不該打的電話。
第二天,安暢被念小萱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叫聲吵醒,睜開眼睛看到念小萱的臉就在自己麵前,也被嚇了一跳。
“你夢遊到我家來啦?”念小萱吃驚的問道。
“什麼夢遊?是你昨晚醉得不省人事,鍾亦和我把你帶回家的。”安暢說。
“鍾亦?誰呀?”念小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哦,鍾亦是酒吧經理,你昨天抱著人家怎樣都不放手!”安暢邊說邊從包裏掏出鍾亦的名片遞給念小萱。
她接過名片,眼睛突然濕潤了,安暢伸手抱住她,不需要問原因,就讓她在自己懷裏哭泣吧。安暢明白念小萱在埋葬愛情的時候一並將對待這份愛情的那份真心一起埋葬了!
到最後,愛的那個人還是無法灑脫的說“再見”或者是“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