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童年,那個肥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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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再回到故事開始的時候,已經過了三年。
“聽說十歲就可以去測靈根了,今年我去測靈根,你們下一年也會去測試了。”一個高點的男孩對著幾個比他小一點的孩子說。
“哦哦,靈根是怎麼樣的?”一個孩子問。
“靈根會根據優劣還決定你的修煉資質,資質越高修煉就越好,靈根是每個人都會有的。”高點的男孩說。
“咦?聽說凡人也修真哦,他們和我們是一樣的嗎?”又一個男孩問。
“應該是一樣的吧,不過我們仙界是什麼地方?比人間好多了,他們修一年也比不上我們一個月啊!”高點的男孩道。
“咦!那這樣子說我們豈不是生得個好地方?”一個孩子說。
“當然是這樣啦!”高點的男孩道。
靈根啊!言目心想,“不知這具身體怎麼樣,不過說到靈根,她應該是……”
“熊——”一團火飛竄到正在提水的言目身上,言目身體一遇火就被燒個正著,手中的有他半個身高的水桶立即被言目放到一邊。言目身上皮膚被燒傷,衣服卻沒事。
火靈根吧!言目忍著痛,心裏繼續想著。
“快點!”肥女人的聲音傳過來。“別磨磨蹭蹭的!”說著,她手中又亮起了一團火球。
言目沒有說話,抬起水桶繼續走。
“呀!那個女人……”剛才討論中的孩子裏看得差點流了淚。
“那個女人也真殘忍!三年來沒少虐過那個孩子。”高個點的孩子道。
“就是!那什麼拽脾氣!”另一個孩子附和。
“不過你們可能不知道,那個孩子,聽說是一個災星!”高點的男孩道。
“什麼?”幾個孩子一同驚異。
“你們不知道,那孩子出生一個月後,他的爹娘被指去做任務,然後雙雙死在任務中。因為貢獻得多,他的爹娘在處仙門中能自立小府,讓人欽佩的是,他的爹娘死去後,府中的人竟然也沒有離開,而是繼續照顧那個小孩,可是府中的人不知什麼原因,竟然一個接一個地死去。聽說那些人是生了怪病,怎麼治都治不了。”高點的男孩道。
其他小孩越聽越覺得害怕,其中一個小孩問起:“死的人多不多啊?”
“一個府,人當然多啦!”另一個孩子道。
“不,那隻是小府,人數最多就二十人,所以那些府中的人隻有十七八個。”高點的男孩解釋道。
言目還沒有走遠,所以自然就聽到他們的話,不過整個人的臉上卻沒顯示任何表情。他的雙腳被綁著鐵鏈,在地上“嚓嚓”地響著。
“喲!還真是災星啊!現在連八歲的小孩都知道你如何的害人害命了!”言目身後的肥婦人譏笑道。
言目繼續提著水桶走,什麼也不理的樣子。
“哈哈!還真想挖出你的心看下是不是真的黑的,聽到人家說自己府中的人的死去竟然一點表情也沒有。”肥婦人繼續道,“也是,這麼小,能幹什麼事?”肥婦人瞟了眼言目,見他沒什麼其他的動作,又瞟了眼剛才還在議論現在卻離開的小孩們,沒啥看了,再反回來監視言目,兩人之間隻有“嚓嚓”的聲音。
言目把水桶提到一個大門的側門進去,後麵跟著的肥婦人倒是在步地在大門處走過。在那個大門上,刻著“簡仙門”三個大字。
把水放入畜水池裏,然後再提起空桶走出去。
“哇!救命啊!——”遠處響起一聲慘叫,然後就沒了聲音。
言目抬頭看了一下聲音傳來的方向,然後又繼續走自己的路。
“快!山上的野狼又發瘋了!這次又死一個人了……”在言目的麵前跑過一隊人,那隊帶頭的人說道。
言目停下腳步,讓他們那隊人跑過後再繼續走。
“熊——”一團火焰又撲到言目的身上,言目忍著疼痛讓火在自己身上燒,手中的桶已經被火燒黑了,他身上的衣服依然沒事,隻不過整個人的身體卻受到了極度的灼熱之感。
“哈哈!你忍啊!我看你忍到多久!”肥婦人哈哈大笑,出現在言目的眼前。燒了一會,言目的皮膚已經極度燒傷,血絲一條一條地從皮膚上滑下,有些血被火燒成了焦黑狀固體拈在皮膚上,在火的繼續燃燒下,焦黑狀的固體化成了灰,灰再在火中被燒得消失。
“哼!真是災星的料,這裏又死一個人了!不如我提前把你解決了,省得哪天輪到我,我都沒時間報仇了!”說著,肥婦人又發了一個炎球過去。
言目終於忍不住倒了下去。
“切!仍然不說一個字!”肥婦人冷眼看著昏迷的言目,“那個大人也真是的,怎麼就不把你直接殺了呢?”
“焦大人!屍體已經找到了。”剛才的隊長氣喘籲籲地跑到肥婦人麵前,“是被野狼咬死的。”
“野狼殺了沒?”肥婦人冷冷地道。
“額……沒,我們隊還被咬傷了幾個人。”那個隊長道。
“哼,沒用的廢物!”肥婦人鄙視著,“那狼在哪?”
“被它給跑了……”那個隊長道。
“哼!”肥婦人掃了那隊人一眼就走開了。
兩年後。
山中下起了大雪,言目在地上撿起了一支柴木,把柴木放到背上的柴婁裏。肥婦人在一樹下冷眼地看著。
突然,山上轟隆聲響起,然後一大堆雪從上麵滾了下來。
肥婦人一驚,在身上布滿火球,可是雪勢太大,直接把她的火球蓋了過去,然後把她整個人滾入到雪裏。而言目已經整個人被埋沒到了雪裏。
一隻狼在雪地上挖著雪,不久後,在雪中露出一個人手,那隻狼身舔起那隻手,從左邊舔到右邊,從右邊舔到左邊,沒許久沒動靜,狼又往上麵挖了起來,然後一個人的上半身在雪中露了出來。狼又去舔那人的臉龐,舔了一會,又去挖那人的下麵的雪,當整個人都被它從雪地裏挖出來後,狼在那人周圍轉起了圈,轉完圈後,再去舔那人的臉,接著蹲在那人的身旁,趴著等著那人醒來。
那人過了一會後,醒了。“小二……”她知道是這隻狼救了她,她起身,緊緊地抱住了那隻狼。
那隻狼卻突然對著眼前呲起了尖牙,怒吼起來。
“怎麼回事?”她問,把身體轉向身後。隻見她的後麵站著一排的狼,其中最前帶頭的是一匹黑狼。
“小一?”她激動道,連忙起身,想過去。
“吼——”名叫小二的狼對著小一就吼了出來,尖牙在口中直抖動著。
對麵的那匹黑狼倒是淡定地看著他們一人一狼。
她停下了想要前去的腳步,看著衣擺被小二直咬著不放。“小二……”她皺起了眉頭,眼神帶著一絲傷感。
“吼——”那黑狼此時大吼一聲,其他的狼們一擁而上!
她和著那小二趕緊起腳開始逃跑,隻是沒跑到多少的路,前麵已經被狼圍了起來,於是一人一狼都被狼群圍著。
她手一招,一團火在手中亮起。
狼群們個個垂低了頭,眼神變得更加犀利起來。“吼——”黑狼又吼了一聲,這時狼群們直接撲向了一人一狼。
她點燃起身邊的火。把幾隻先飛上來的狼給燒了,那些狼被火攻擊的連忙在空中落下。
“吼——”黑狼又吼了起來,然後徑直飛撲了過去。
她再對著黑狼使出一個火球,可是卻不知怎麼的,她沒有打中,而是讓黑狼撲到她身上,黑狼在她的身上深深地咬上了一口,血立即從她的肉中湧了出來。她旁邊的小二立即撲向黑狼,死死地咬住黑狼的背,黑狼後麵的加重,再加上她用力一甩,把黑狼和小二一起甩了出去。
她發怒了,直接使出了個大的法術,在她的周圍起了一個圈,然後在圈內直接燃起了烈火,在圈內的狼全都被活活燒死。再有幾隻在圈外的狼,她甩出幾個大火球,把那些狼都一一燒了。此刻,她累得倒了下去,一隻腳支撐著不讓身體倒下去,在她的前麵,是兩隻互相撕咬的狼。
“小一……小二……”她傷心地喊著,“你們住手!”
可是兩隻狼還是沒有停下來,它們還在繼續打鬥著。
“為什麼你們會變成這樣?”她哭著道。
兩狼都打得傷痕累累,小二拚著最後的勁一口向著黑狼的肚子咬去,黑狼大吼一聲,張口咬起小二的前肢,兩人誰也不放口。一會後黑狼倒了下去。
“小二……”她向前走去,小二隻和她差幾十步路。她一步一步地向著前麵走,小二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它的頭低低地垂著。
“小二……”她在小二的前麵蹲下來。
突然,小二抬起頭,雙眼十分的火紅,張起口對著她一又咬了下去。她急急躲開,狼咬到了她的肩膀。她一把推開了小二,“你怎麼了?”她問,然後捂著傷口,隻是血一直流,捂著也沒有作用。
小二繼續朝著她撲過去,張嘴又打算進行第二次的撕咬。
她淚如雨下,接著竟然感覺到身體突然活動不起來了,拚了最後的力氣,放了一個大火球過去。小二被火球撲中,卻仍沒有停下腳步,帶著火衝向了她,然後張口咬住了她的脖子。血從她的脖子湧出,全身傷痕的她已無力抵抗,而撲在她身上的狼早已被火焚化成了一些骨頭,骨頭接著化成了灰。
她倒了下去,全身是血。嗬,竟然敗在那兩隻寵物上,果然狼也不是個好東西!這樣想著,她沉沉地閉上了眼。
言目爬出雪堆,看著地上的黑灰黑焦黑土,還有一個躺在雪地上的人——那個肥婦人。
這時肥婦人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她最後睜開了眼,見到不遠處站著的小孩。
“嗬!飯桶也比我活得強……”肥婦人閉上了眼睛。
“我來遲了……”一個老男人在肥婦人的身邊憑空出現。
言目看著那個老人哭了一陣後把肥婦人的身體裝進了一顆珠子,那老人再看向言目,他道:“我女兒做得不對,是我的錯,要怪就怪我吧,她的那些脾氣是我帶給她的,是我害了她……”
言目沒有說什麼話,老人卻繼續道:“想要聽一下故事嗎?”老人也不管言目有沒有答應,他自顧自地道,“我們是敗落的煉丹一族,而連連的母親是一支貴族的分支,她的家族隻是為了源源不斷的丹藥才把她嫁給我。連連的母親受不了我的貧困,天天指著我罵,我受不了她的脾氣,於是找了個借口逃了。我沒想到她把恨發在了女兒的身上,連連不是經常愛著她的毒打就是受著她的辱罵。在十八歲成年時,連連把她母親給殺了……是我毀了連連的一生,如果當時我沒有離開……或是我早點把連連帶離她的身邊……她的脾氣就不會變得這樣,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純火靈根是很適合煉製丹藥的……可是她沒有機會了……”老人佝僂著身體,四周吹起了風,雪地卻靜靜地,冷的氣息圍繞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