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說說，陸地上有什麼？是不是很好玩？”
    氣泡被牽引，停在了那張唯一的床上，紅色人魚坐在邊上，忍著痛，周山搖了搖頭，“陸地上很美，有很多你沒有看到過的景色，我們有希望東西，你們這裏肯定沒有”
    “那是什麼？”紅色人魚露出向往之色，極速的催促，“你快說啊！是什麼？是什麼？”
    周山笑了笑，道：“你叫什麼？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告訴你那是什麼”
    “我的名字……名字是什麼東西？”
    “就是別人想要找你的時候會叫你什麼？”
    “叫我……公主？女王？”
    周山搖頭，“這些都不是，你母親是怎麼叫你的？就是生你的人魚。”
    “我沒有父母，他們在五十多麵前就死了，不過我有個祖奶奶，她經常叫我紅豆豆，不過她也快要死了……”紅色人魚有些失落，片刻又恢複了過來，“快說快說，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那東西，就是火”
    “火？火是怎麼樣的？”
    “火啊，會發光，暖暖的，會讓人感覺十分溫暖。”
    “暖暖的，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紅豆豆興奮，忍不住四處遊了起來，一會兒在這，一會兒在那，根本停不下來。
    “火！會發光！暖暖的！我為什麼停不下來了！”
    看著紅豆豆遊來遊去，周山道：“你這樣，叫做激動。”
    “激動！我現在好激動！哈哈”
    好一會兒，紅豆豆才停了下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周山，道：“快，你在和我多說一些大陸上的東西，我想要激動！”
    周山搖頭，道：“剛才是你問我，現在換我來問你了。”
    紅豆豆繞著氣泡遊了一圈，表情很是不滿，“怎麼這樣！好吧，你問吧”
    “你沒有張口，我為什麼能聽到你說話？”
    “恩……我也不知道，我們天族生來是這樣的，出了進食，我們一般不張嘴。”
    周山想了想，覺得這應該是類似於次聲波，人魚的想法簡單的想法傳達過來，再由他們自動補全，很奇怪的能力。
    “到我了！”紅豆豆轉身，把那個箱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張照片，“這是什麼！為什麼你們人類會在裏麵，我就進不去？”
    “這是照片，原理我也說不上來，是那些腦子很聰明的人發明的。”
    “那你能進去嗎？”
    “不能”
    “那聰明是什麼意思？”
    “剛才出去的那條紫色人魚就很聰明，這可以用來形容所有有意識的生物。”
    “那我就是聰明紅豆豆！”
    “對，你也很聰明。”
    “那……”
    周山打斷了紅豆豆的話，道：“你剛才問了三個問題，現在輪到我了！”
    紅豆豆糾結，過了會兒才道：“你們人類真是聰明！”
    周山摸了摸鼻子，自覺的把聰明兩個字換成了狡猾。
    “第一個問題，你們人魚是怎麼呼吸的，第二個，你說你沒有見到過人類，但我看你很多人類的話也會說，為什麼，第三個，現在還想不出來，先保留。”
    “恩，第一個，因為我以前見到過一個掉進天水的人類，他的意識很薄弱，我看到了很多，我也是這麼學來的，他的記憶被我保存在了神像裏，所以我們天族都知道人類的話，隻是我說起來很怪，所以還是喜歡用意識來說。第二個，咦，貌似我提到了”紅豆豆眼珠子轉了轉，“問題不能保留，你選擇不問那就是作廢了～”
    周山無語，這紅豆豆還真會見縫插針。
    “好啦，接下來換我了，你們人類是怎麼交配的？”
    “你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
    紅豆豆用頭發遮住臉，隻露出一雙眼睛，“好奇，我聽別人說他們都是爸爸媽媽生的，可是我沒有，我就想，我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從那個人的記憶力我知道你們人類分男女，男女交配之後才會有孩子，我想看看過程，你給我生一個？”
    周山正色，道：“這不行，這是一件十分神聖的事情，不能隨便亂來。”
    “就像祭祀一樣？”
    “恩，人的感情很複雜，並不是一言兩語能說得清的。”
    “沒事沒事，我有的是時間，我們慢慢說～”
    “可我沒時間”周山指了指包裹住自己的氣泡，“我們人類在海底生存不了，就像魚沒了水一樣嚴重。”
    “這樣啊”紅豆豆點點頭，“果然人類是脆弱的生物。”
    “雖然幾個月有點短，但那個時候我再去找一個就好了，你可以安心的去死哦”
    周山沒有說話，隻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早就明白，他們並不是同一個物種，不可能有和平相處的可能，不過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太糟糕不是嗎。
    周山笑了，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們繼續來說大陸上的事情吧。”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