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卷一 蛇影尋蹤  渣八 又也許……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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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盲啊……罷了。”蠍君下意識的不想知道這個詞的意思。
    蛇君卻掂花一笑,“然則,在下有一事請教:法盲是何意?兄台可否指點一二?”他輕柔的將那花一片片撕了,踩在腳下,妍麗的臉上是極度好奇的表情。
    杜謫聽到此,不由大喊,由於太過用力竟咳了出來,“他耍你呢!你聽不出來嗎?”左晢為他輕輕順背。
    此時,蛇君看了過來,黑色的眼睛眯成一條線,“雅浩是真不明其意,何來戲耍一說?”
    到這裏,杜謫已然完全明白,這條蛇是典型唯恐天下不亂的類型。而那隻蠍子也不做阻攔,真是天下毒物一般黑!
    “好……好……小生這就解釋!”杜謫道,“此為不通律例之意!”此時,他幹脆豁出去了,反正——這兩隻毒物已經黑得不能更黑了,敢不敢再黑一點?
    沒想到兩隻毒物互視一眼,俱都笑出聲來,氣氛一時緩和了。
    蛇君道:“兄台真是妙人,不然這樣,讓我來抱著兄台到……什麼醫療室吧。”他以腹行動物的姿態向著杜謫與左晢的方向爬來,領口隨意一扯,露出美麗的鎖骨與大片胸膛,“可好?”最後的話語說得粘膩陰柔,充滿了爬行動物的冷感。
    杜謫打了個寒顫。因為他看不到,因此聽到那個聲音便覺得更為恐懼。
    “蛇兄,莫要再玩了,各帶各的吧。”蠍君向左晢與杜謫走去,臉上帶著嫵媚的微笑,骨扇挑起杜謫的下巴,“怎麼?恨上本君了?”
    杜謫平靜的道:“不敢。”心裏咬牙切齒的道:尼馬個蠍子!等小生將來有權有勢時,一定把你摔摔摔!摔破你的蠍子殼,拿蠍肉爆炒!!!
    左晢深深的黑眼睛瞥了爬到他身邊的蛇君一眼,強忍住麵對冷血動物打抖的衝動,輕描淡寫的道:“惡心。”此時,他心裏已經打了好幾個寒顫,那種死亡射線不才承受不住啊!求……溫情視線!求治愈!
    “惡心嗎……”蛇君將左晢拖到身邊,公主抱了起來,“雅浩很高興呢!你是第一個跟雅浩說這樣話的人。”
    那邊,杜謫已經被蠍君帶到了懷裏,“美人兒,皮膚沒了,我可以幫你再生出。肉沒了,我可以給你長出。骨頭沒了,我可以幫你接上哦!”杜謫在那樣清脆的聲音裏帶了個徹徹底底的寒顫。
    草叢上留下一串血跡……智腦控體的紅外線眼睛閃了閃,隨抱著杜謫的蠍君進了矮屋。
    遠遠,蛇君優雅的男中音傳來,“那麼,蠍兄,說定了哦?在下明天還會來……直到你答應為在下懷中的仁兄治療為止。”
    ***
    左晢走了半日,喘著粗氣,貌似拉風箱。他有時凝注蛇君,有時隻是一瞥。蛇君時不時笑語一番,似乎很是輕鬆。
    “先生這是……害了病?要不,何以喘得如此厲害?”這句唇語被左晢捕捉到了,他嘴角一抽:你才哮喘,你全家都哮喘!走這麼長的路,也隻有你這個蛇精病患者會那麼精神了!不才是正常人,不與蛇精病一般見識!
    周圍逐漸暗了下來,黑漆漆一片,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在這樣的夜晚,就連左晢也要看不清路途了。
    這時,蛇君才‘大發慈悲’的提攜起左晢的胳膊,妍麗的臉上出現了孩子一樣的笑容,與孩子不同的是:那笑容隱隱帶著毒蛇般黏糊的含義……
    左晢到達蛇穴時終於撐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不才的大腳趾好疼啊!然而,他一點不敢放開對那條蛇的警惕心。不才記得在《渣韻》那本書的人設中,蛇君在五毒中地位崇高,為人陰險黏滑,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就像……蛇一樣。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生物。
    蛇在噝噝的說話,他說:“兄台,雖然雅浩還沒想好怎樣幫你求醫。但看你的樣子,似乎現在也……挺風流自若麼!明日,雅浩確乎很想帶兄台去一觀畫舫,隨便飲些小酒。”
    “飲……酒?”
    “飲些小酒是雅浩的嗜好呢,嗬嗬。”蛇黏膩而天真的望著左晢,左晢忍不住渾身一抖。
    “原本……那蠍君也是雅浩的酒友,兄台破壞了在下的雅興,是否要做些賠償呢?”
    “我……賠……”
    蛇君聽完左晢艱難含糊的說話後,捉狹的目光閃了閃,“金錢方麵的賠償大約是五金。兄台若是拿不出來……不如陪雅浩小酌一杯?這個……酒癮犯了,渾身都不舒服呢。嗬嗬。”若有若無的輕笑聲響起,蓋過一室陰霾。
    左晢忍不住暗暗吐槽:尼馬的什麼小酌啊??你確定你不是做蛇蠱前的準備工作?不才既沒有五金,也不是三X陪X。現在都已經陪聊陪住了,再加上陪喝酒,豈不是……我擦!
    心裏冒出無數個臥槽!左晢感到眼睛有點酸澀,大概是注意蛇君的唇太久了。偏偏那還是兩片十分美麗的唇。
    靜了一瞬,蛇君徒自拉開酒窖的門。帶著左晢來到那座年代久遠的地窖裏。那地窖裏除了酒,還有發酵的屍體。雖然早有準備,左晢在屍體發酵的臭氣中還是忍不住想吐。
    蛇君嘻嘻一笑,“莫這樣,喝的時候兄台就不覺得了。”
    不才不覺得有屍體味的酒會是好酒!
    “這些酒……可是珍藏多年的佳釀呢!”蛇君興致勃勃地道,“兄台會喜歡的。雖然有些酸味,但也莫過腐肉的臭酸味,這些血腥味使雅浩始終不忘……”
    蛇與人究竟不同。
    我為何……要陪你喝酒?左晢很想狠狠吐槽他一句。
    不想這句話卻被蛇君說了出來,“兄台一定想問為何要陪我一介閑散人喝酒?隻當是雅浩興致所到罷了,不要想那麼深,嗬。”
    左晢:嗬嗬。
    每個‘嗬嗬’後麵都有一行大雁排成的草泥馬圖象……
    蛇君大方的開了壇酒釀,取了兩個諍杯,將其中一個放在台麵上,另一個把在手中,眯著眼倒了杯輕抿了口,狀似非常享受。
    一人一蛇此時坐在對方對麵,中間隔著個石台。蛇君坐姿慵懶,他說:“兄台陪我喝一壇,我便實現兄台一個願望,如何?”
    左晢道:“三……千……世,世界裏……不如,不喝。”
    三千世界裏,寧留愛與憎?不才又有幾許願望呢,不如不喝。
    “可是若兄台不陪我……我喝一壇便要兄台身上一樣物件。”
    “什……?”
    “也許是眼睛,也許是耳朵……又也許,是內髒哦!”蛇君笑得一派天真,妍麗的臉上閃過幾許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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