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體育場……我記得我剛回國的時候來這裏打過羽毛球。”藍海嗅了嗅鼻子，“味道也跟當時一樣。”
    “我知道。”
    藍海驚奇，“你怎麼知道的？”
    餘夏一副神秘的樣子，“其實我有一個水晶球，每逢夜深人靜的時候都可以通過它看到點事情。”
    “所以有一天夜裏你就通過水晶球看到了我在這裏打羽毛球？”
    “對啊。”
    藍海笑了，故意皺起眉頭，“既然這個水晶球這麼厲害，我怎麼覺得你可能不止看到我在打羽毛球……該不會平時我洗澡啊，上廁所什麼的你都會偷看吧？”
    餘夏無語，“幹嘛要看你洗澡啊，你身上有什麼我沒有的？”
    藍海秀了下肱二頭肌，“比如這個？”
    餘夏被踩到了貓尾巴，嗷嗚一口就咬上了藍海的胳膊，“有肌肉了不起啊，反正到了中年之後都會發福的！到時候你就等著你的肌肉全都變成肥肉吧！”
    餘夏是真急了，咬著藍海不肯鬆口。藍海雖然不介意這樣一直與他親密接觸，不過卻不想讓餘爺爺幹等。伸手撓了下餘夏的腰側，果然怕癢的某隻立刻鬆了口。
    餘夏憤憤不平，“你偷襲！”
    藍海模仿了個舉白旗的動作，“我認輸。”
    餘夏仰著頭看他，“一點誠意都沒有。”
    藍海半蹲著身子以便讓餘夏俯視他，“這樣呢？”
    餘夏滿意點頭，“這樣舒服多了。”
    藍海笑了，伸手搭在他肩頭，攬著餘夏往前走，“還有呢？還從水晶球裏看到了什麼？”
    “真要說？”
    “說吧，我受得住。”
    “我還看到你小時候好小的一隻，你媽媽看你長得太可愛，經常給你梳辮子，穿裙子。”
    ……
    “六歲的時候還會尿床，又擔心又害怕，想把被子扔了的時候被大人現場抓包。”
    ……
    “十二歲的時候喜歡上美國的花姑娘，那是你初戀。不過你不善表達，白白錯失了機會，隻能看著她和別人手牽手。”
    ……
    “你怎麼不說話？”
    “你……真的有水晶球？”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全說中了？”
    “說中了前兩個。”
    餘夏顯然也不敢相信自己隨口胡編的故事竟然真實度那麼高，“那最後一個呢？美國花姑娘哪裏不對了？”
    “從來就沒有什麼美國花姑娘。”
    “不是美國的？那德國的，西班牙的，還是法國的？美國不是移民大國麼，各個國家的女生都該有些吧？”
    藍海搖頭，“都不是。”
    餘夏狐疑的看著他，“你該不會出國前就開始暗戀女生了吧？那也太早熟了！”
    藍海笑了，“繞了這麼一個大彎子累不累？想要知道我的初戀直接問就是了。”
    被戳破的餘夏板著臉裝正經，“誰稀罕知道你初戀啊！”
    藍海知道他口是心非，於是慢慢傾斜身體，湊到餘夏耳邊，“你是我初戀。”
    餘夏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藍海隻覺他的瞳孔亮的驚人。餘夏拽著藍海的衣領，踮腳靠近耳側，“恩，你也是我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