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餘夏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餘夏深呼吸，一口吹熄了麵前的蠟燭。黑暗中的餘爺爺皺眉，重新點亮了蠟燭，“小夏，你還沒許願呢！重來。”
    餘夏不想違拗爺爺的話，低頭閉眼開始許願。呼~第二次吹滅蠟燭。
    打開燈，餘爺爺覺得心裏挺不是滋味的。空蕩蕩的小屋就隻有兩個人和一個小蛋糕，空氣裏唯一回蕩的聲音大概就是幾隻蚊子的哼哼聲，這哪裏像是在過生日？
    分好蛋糕吃蛋糕，吃完蛋糕餘夏回房，餘爺爺收拾桌子。如果不是生日祝歌和走動發出的摩擦聲，餘夏十七歲的生日幾乎就是一部彩色默片，靜悄悄的。
    做了會兒題，又預習了一下高二的學習內容，餘夏伸著懶腰去客廳喝水。正好餘爺爺也在客廳看諜戰電視劇，索性倚在爺爺旁邊一起看。
    “爺爺，你們那會兒是不是特別崇拜毛主席，爭著當兵想去北京看他一眼？”
    “崇拜是真的，不過我們那會兒當兵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恩？為什麼？”
    “我們那時候當兵是要進行選拔的，不僅僅是身體素質上的選拔，還有容貌上的選拔？”
    “誒？！容貌上的選拔？選美嗎？！”
    “也不是選美那麼誇張，不過的確要求容貌周正，身板挺拔。”
    “那不就是選美嗎！”餘夏很激動，“啊！啊！我想起來了，我同學曾經把家裏爺爺參軍時的集體照拿來過。當時看的時候還覺得奇怪，怎麼一個個長得都跟明星似的，原來都是選拔過的啊！我還以為當時山清水秀，所以養的人也格外漂亮呢！”
    餘爺爺提起當年的事，臉上有些感慨，“說起來，我當時也有機會被選去當兵的。”
    餘夏琢磨了一下，“然後因為容貌上沒合格，又被拒絕了嗎？”
    餘爺爺一副‘怎麼可能’的表情，“當然不是，我當年可是我們村上數一數二帥的小夥子！”
    “那是為什麼呢？”
    “還不是因為你奶奶纏著我，不讓我參軍。說是參軍了之後，一年都見不了幾回，哭著鬧著的，後來也就放棄了。”
    “原來如此。”
    一集電視劇播完，澎湃激昂的片尾曲響徹客廳。餘爺爺覺得自己老了，這麼大的音量實在折磨自己的耳朵，加上天色已晚，便有意臥床休息。
    “小夏，電視你還看嗎？”
    “看的。”
    “那你等會兒記得關電視，我先去睡了。”
    “好的，爺爺晚安。”
    客廳裏就隻剩餘夏一個人了，拿著遙控器按啊按，最終定在了科教頻道的清宮秘史。解說員的聲音有種說不上來的悠遠感覺，配上屏幕上陳舊泛黃的畫麵，餘夏還真有種躋身宮闈的錯覺。
    看完整整一集秘史，餘夏關上電視。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過半了，那麼洗個澡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