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3:血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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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的日子枯燥而乏味,好像永無止境的訓練,不知不覺中讓人的體能已經成倍的增長了。
“子騫,你看今天都還沒人暈倒。真是不錯,前幾天,哎喲喂,那人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新研發了人型水稻,現在到了收割的時候呢。”石越澤和王子騫的身高差不多,都是1米81多一點,不到82。所以兩人隔得也很近。
石越澤用餘光掃了一眼遠處的教官,不大的嘴巴迅速的張合著,一堆的話像是子彈一樣掃射向王子騫。
還沒到正午,太陽已經在向世人宣告他對世人的熱情,一束束熾盛的光芒從高空灑下,形成了一張大網,狠狠的包裹束縛著眾人。本冰涼的地麵在這烈日的暴曬之下,一股又一股的熱氣蒸騰而起,與頭頂的烈日完美的形成了蒸籠,人肉包子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一滴滴汗從額頭上滴落,堅韌的流過眉毛,緩緩的流進眼睛,最終完成它的使命從下巴墜落,或者有些性格倔強頑強的還要順著下巴繼續往下繼續他的征程。
手臂已經發麻到隻留下酸痛,像是被卸掉一般,卻不敢動絲毫,眼睛被汗水刺得睜不開,卻還要盡力睜開。王子騫深吸一口氣,像是憑借這一口氣吊住自己微弱垂死的生命。
而就在這難受到要命的時刻,石越澤碎叨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像是千千萬萬隻蒼蠅包裹住了腦袋,嗡嗡的鬧得王子騫心裏一陣煩悶。
他咬了咬嘴唇,強忍住罵人的衝動。依舊像是雕塑一般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繼續他的神遊,這樣才能將時間縮短一點點。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女生陣營由於接二連三的倒下的女生,已經變得有些稀薄。男生陣營中也是有好幾個人堅持不住暈倒或者嘔吐了,剩下的人也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燒的體內體外全都燥熱的很,一個個都躁動起來,小聲音漸漸滋生,越來越大。小動作也越來越明顯。
而王子騫仍然像是天安門廣場上頂雪站立的軍人,仍然一動不動的站立在那兒,仿若沒事人一般。隻有透過緊皺的眉頭和咬緊的牙關才能發現他此刻也很吃力。不得不說,他的體力很好。自小就喜好參加各種體育比賽,在學習上的耐性可謂一塌糊塗,可能就全部應用到了這個方麵。
他自小就有一種不知道從哪來的優越感,而慶幸的是這股優越感並沒有讓他變得高高在上,畢竟他小時候還追著乞討的老爺爺聊天逗得老爺爺笑聲不斷,直誇這小孩子有前途。但他一直認為,自己不弱於人。
所以,在一場同學生日宴會中,一位因為自己暗戀的女神喜歡王子騫,而被王子騫委婉拒絕的男生在大家聚餐的時候,公然挑釁王子騫。說是要一次灌一瓶酒,大家都知道王子騫的酒量並不好,大家見過勸酒的厲害,也知道他避酒的厲害。所以就樂見的看著王子騫怎麼去避過這場酒拚。
而出人意料的是,王子騫愣了一下後,就笑了,說“奉陪。”然後拎起一瓶酒二話不說的直接幹了。那男生倒也是爽快,見得王子騫如此,也不廢話。也是一瓶就幹了。隨後第二瓶第三瓶。
喝到第四瓶的時候,王子騫很是雍容的對著大家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可以上個廁所嗎?”眾人當然點頭。於是王子騫邁著他一向的模特步伐像是走紅地毯一樣帶著一股高貴優雅的意味走除了包間。
而沒人知道的就是,王子騫邁著這步伐一出了包廂,見到附近沒人,瞬間變成了逃命的羚羊,飛快的跑到了衛生間,“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吐完之後,他對著鏡子很是認真的將自己清理的一絲不苟,甚至比最開始還要幹淨與清爽。
然後繼續邁著他優雅的模特步進入了包廂,再然後,豪爽的再打開一瓶酒,一口灌完,再以一種得體而矜持的笑容看著對方。
最後那經常喝酒的男生竟然還沒能喝過一向不太喝酒的王子騫,那男生滿臉通紅,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大概的對著王子騫的方向說,“你是條漢子,不是什麼小白臉。但是這隻是啤酒,哪天我們喝白的,你都沒地緩。”然後,就一下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王子騫帶著勝利者的笑容得瑟的笑著,然後他轉過頭,用一雙醉眼迷離的眼睛掃視著眾人,最後定格在壽星的臉上,“你之前給我看的名單裏沒有他,這貨是誰。既然是生日聚會,就要開開心心的。折騰一些不知道幹啥的人過來很掃興你知道嗎。以後要在這樣,就不要叫我。”
王子騫麵色酡紅,醉眼迷離,卻是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壽星很是委屈的點了點頭,看著王子騫的樣子,又不自禁的笑了出來。這個有著多重性格的男孩,有著奇怪的魔力,讓他們有著近乎無限的包容力。
當然,這也可以叫做打腫臉裝胖子,或者叫死要臉。
但不管如何,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受不得別人的挑釁。隨著長大,他一向自來熟的性格也仿佛受到了理性的壓製,現在隻是在朋友麵前才會露出神經質的一麵。在外人麵前,也隻是不說話而已。
但可能是由於經常走台步,當然也因為是他台步一向走的很好。所以他平時走路也像是在走台一樣,背挺得筆直,腦袋微抬,再配上其走台時一股冷峻的氣質,漠然的眼神,對旁人看似不在乎的言行,倒也是讓很多人認為他很高傲冷漠。
但這一切都對王子騫造不成困擾,那些不認識不熟悉的人,認為自己清高冷傲又如何,管自己什麼事情呢。
“子騫,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啦。聽到的話,你好歹回應一下啊。”看著王子騫像是沒聽到自己說話一樣,正眼都不帶瞅一下自己,石越澤不樂意了。
“閉嘴,不然回寢室說。”王子騫掃了一眼,發現教練在離自己很遠的帳篷下坐著休息,迅速張口說出了這番看似矛盾的話語。
然而,石越澤聽到這句話,卻是猛地閉上了嘴巴,一臉幽怨的看著王子騫。他還清楚的記得這幾天宿舍每天都要上演一出的武打戲,看著很安靜的王子騫怎麼就這麼活力四射,在宿舍不是找這個練手,就是找那個打架。
這才幾天的功夫,陳斌剛裝好的蚊帳從牆上被拉下來了,淩天野佩戴了幾年的一個類似於狼牙的項鏈也被扯成了兩段,就連自己剛買的晾衣架也被打折了,還殘餘一半身子停留在宿舍。回想起這幾天的美好經曆,石越澤覺得過完這四年,自己可以出一部書,就叫做《大學,一生的滑鐵盧》或者《血淚史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