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佛鈴回來了。
    妖怪明明不會變老，可白莫夜看著她，卻覺得她似乎一下子將眼裏的韶華都斬斷了，隻剩下淡漠和決絕。
    桑離看了她一眼，說：“決定了？”
    佛鈴笑著點頭：“決定了。”她與善寂終歸殊途，她不過是讓他最後選一次，她或佛，終究輸得狼狽。隻願他夙願得償，立地成佛。
    白莫夜覺得，原本佛鈴那一身濃厚的佛氣好像淡了不少，竟讓他隱隱嗅出點……魔氣？白莫夜摸了摸鼻子，這，不可能吧？
    白莫夜開口想問，桑離回頭瞧了他一眼，說：“跟過來。”
    佛鈴扭頭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心理錯覺，白莫夜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多，難不成覺得他今日格外的帥？
    白莫夜也沒放在心上，依舊跟在桑離身後，心裏也有些無奈，怎麼說自己也是主動的一方，總這麼隨著桑離的步子走，實在有些丟青丘狐族的臉。然而白莫夜看了眼桑離淡然的側臉，好心情地勾了勾嘴角，若是能把桑離拐回去，怕是給青丘狐族長臉了，至少，比白錦拐回去那個書呆子好多了。
    白莫夜閑來沒話找話，逗著桑離開口。
    桑離皺著眉頭，麵上寫著七分不耐，居然還是認認真真回答了，簡直就像聽不出白莫夜話裏的調戲一樣。
    白莫夜吃了點甜頭，一時間居然有點得意忘形了，笑彎了眼睛說：“你莫不是想通了，打算隨我回青丘過日子了？”
    桑離眯了眯眼，回頭看白莫夜。
    白莫夜以為要挨打了，麵上笑著，身體卻是全神戒備，隻等著桑離一動手，就討饒。
    可桑離看了他一會兒，隻看得他背後毛毛的，淺淺笑了。他說：“我可不願意和其他狐狸分一座青丘，我自己有一座風骨山，風景還算不錯，你隨不隨我過日子？”
    白莫夜跟著桑離來到一處山林，樹木蔥蘢，枝葉繁茂，陽光透過枝條灑下裏的時候隻剩下了輕柔的光暈，桑離站在這樣的景色裏問他，哪止是還算不錯。
    白莫夜笑彎了眼，險些沒克製住笑歪了嘴，道：“好。”
    桑離眯眼看了他一會兒，轉身就要過去了，又被白莫夜拉住了手。
    白莫夜挨過來，緊緊貼著桑離的身體，桑離感受到他的溫度，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升騰，帶毛的動物果真暖和。
    白莫夜低下頭，輕輕吻了上去，輾轉廝磨，溫柔的不像話。
    桑離有點恍惚，像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一樣，居然沒有推開他。
    白莫夜舌尖抵著他的唇，輕輕撬開，不客氣的滑進去。
    一會兒白莫夜意猶未盡的鬆開，桑離咬著牙，說：“得寸進尺。”白莫夜想，若不是他紅了耳根，這話聽起來還像那麼回事。
    白莫夜笑起來，舔了舔唇，指尖勾著桑離的腰帶，說：“何止得寸進尺，是得寸，進丈。”
    作者的話：白莫夜：拿到手裏的寸土不讓，別人手裏的錙銖必爭！桑離：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