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絕地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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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倚坐在窗邊,窗外的桃花開的妖嬈,眉眼之中自有一股平靜。
一朝夢醒,魂穿異世。原以為隕落,可沒想到還能重新再活一次。睜開眼以最快的速度接受了重生的事實。而殺手的習慣——絕不讓自己處於被動之地,也很好的讓他了解到了這個世界。
這是一個全新的曆史上從沒出現過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以武為尊,人人都得以修煉。所謂修煉,就是不停的以各種各樣的方法鍛煉自己的體魄和修煉各種不同的武技。一到九十九級,傳說百級成神,可,是真是假卻無從考證。
說白了,這是一個拳頭對拳頭、一腳換一腳的純肉搏世界。
強者為王!
很簡單的規則,挑了下眉,很好,他很喜歡。
而現在,他所身處的是個不大不小的一個中型修煉門派。雖然這個身體的級別並不高隻有十八級。
16歲十八級在同輩中已然有些落後了。雖說修煉體魄可以延年益壽,可生老病死乃是天道輪回,除非百級成神,便沒有絲毫回轉餘地。但這個人卻在這個門派中有幾分得勢,再看看周圍人的神色,想來這身體原來的主人也是個趨炎附勢的主兒罷了。
可這與他無關,他隻不過是想平淡的過活一生,做一個平凡人罷了。所以他頂著一張跟他前世那張泯然眾人的臉完全不同的俊逸容顏安然自若的在門派中生活。
可生活終究不像想象中一樣平穩,他雖穿越也不是像小說裏那些開了金手指一樣的有著所謂主角光環的男主。劫難終究自己找上了門,想躲也躲不開。
當他握著劍,被逼到懸崖邊上時,除了長歎一聲“天要亡我”之外,又能如何?這個宗派的仇家聯合找上門來,大舉進攻。
可沒想到,這個門派潰散的比他想象的要快。裝模做樣的抵擋了一下,門下的弟子便死的死逃的逃,留下一眾光杆長老和掌門像傻子一樣的杵在那兒。他笑得諷刺,這種門派……想來也怨不得被滅了。
他對這個門派並無感情,甚至想起那些諂媚的臉還厭惡的緊。
但他,並不想死!
這世上,沒有一個人,不想活下去。不然,哪裏來的那麼些叛徒。
但他那個冷清的性子和高傲的自尊心,至死也絕不允許自己低下那高傲的頭顱!偏偏他在這門派中又有著不大不小的地位,便處在追殺之列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努力修煉。倒不是想成為一代宗師,隻是想有自保之力罷了。可莫說他穿越來的時間並不長,就是再給他一個月,他也不可能在兩個二十級以上三個二十五級以上的人手中突圍。
該死的!要不是聯合進攻也分不到這麼多人來對付他這個“小角色”。可即便如此境況,想他死,你也要做好被狠狠咬下塊肉的準備!
他俯下身子,擺出進攻的姿勢。他自小接受殘酷的訓練,那種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他都一一挺了過來。嘴角勾出嗜血的弧度,他最會的莫過於殺人了。
這五個人,看著他猶如野狼般的眼神,握著武器的手不禁緊了緊。
該死!在怕些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十九級的小嘍囉罷了!
是的,盡管他才剛剛來到這個門派一個月左右,就已經飆到了十九級。
不知道是不是他眼神的壓迫感太強。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莽漢忍不住了,衝上前來,壯膽般的大喊一句:“小賊,受死吧!”
很好!一個二十一級的來送死了。二十五級以上的他沒把握,畢竟普通人一生大多被困在三十級之內,二十五級之後一級便是一個坎。
但是就憑你一個二十一級的,還不配要我的命!
長劍一提,閃身便是一刀。隻可惜,隻在那人身上劃出一道不深的傷口罷了。即使他未盡全力,可也比預想中的傷害小很多。這就是所謂的強悍肉體嗎?原來這個世界上不甚注重武器源於此。
可是……近身格鬥,他還真的沒怕過誰!
長劍往遠處一拋,轉身,一記又快又重的直拳就衝著腹部轟去。一擊攻成,他沒有給他任何機會,一記又重又準的拐子就緊接著就招呼了上去。身形變換,那個二十一級的莽漢完全是被他前世的格鬥技巧壓著打!
越打越興奮,身形也越來越敏捷。如果是打架耍帥,他的身形似乎不夠好看。但很可惜,這是生死搏鬥!
最重要的不是讓你受傷,而是送你歸西!
看起來不怎麼花哨的招數,確是招招致命,幾次都是擦著要害過去。即便等級相差,可隻要給他時間,這個男人,必死無疑!
隻因為,他本就是為殺戮而存!
可惜,現實總沒有想象中那麼完美。
這時,其中身著同一宗門服裝的那個二十七級的男人看不下去了:“你在磨蹭些什麼?不要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真是廢物,連個十幾級的小嘍囉都收拾不了!”
言畢,一記勾拳就衝著他的頭過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技巧。可就是偏偏沒有一點辦法。一力降十會的招數,誰都懂。
他咬緊了牙,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身形頓時又凶猛了幾分。那個二十七級的男人和他的距離在不斷縮短,還有三米、兩米、一米……
就在這時,他逮住男人的一個破綻。一把精鐵匕首從他的袖中劃出,被他緊握在手裏快速往那個二十一級的男人喉嚨處刺去,趁其不備、一擊穿透!鮮血呈拋物線狀洋洋灑灑的噴湧而出。
他睜大了眼睛,不甘倒地,死!
這個人還是小看了他,最後用生命交上了這堂死神授課的學費。
怒了!所有人都怒了,剩餘人一起攻上前。
他立起身,嘴角掛著一抹嘲諷般的笑:“本以為,這是一次是從新開始的命運。卻不曾想,這隻不過是上天跟我開的一玩笑罷了!”他狂笑三聲、笑得淒厲。抬眼望向追殺來的眾人,眼中滿是俯視螻蟻的狂傲,“你們的劍,不配沾染上我的鮮血!”
這是他的狂傲!他本該的狂傲!
縱身一躍,黑色的衣角一閃而過,懸崖之上,再無他的身影。所有人止步於懸崖邊,呆望著那個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崖邊。
風吹起樹葉,懶洋洋的打了個旋,命運的直線才剛剛開始接引……
山崖之下。
殘月順著林間小道悠閑前行。斜陽西落,他的晚飯還沒著落呢。
這時,聽得砰!砰!連續不斷的撞擊聲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一切塵埃落定,空氣中散發出一股血腥味。
他忙快步走去……
山野之中青草肆意的生長著漫過了膝蓋,殘月隻好艱難的趟過去。待接近,便看見一個滿身傷痕狼狽不堪的男人——眼睛緊緊地閉著,眉頭微皺,墨黑的頭發輕輕的打下,看不清麵容,野草不堪重負被他壓成了凹形。
殘月在看到那個人的一瞬間,瞳孔發散,腦海驟然一片空白。右手緊緊地壓住胸口,他感覺到一股痛楚從心髒蔓延開來,仿若下一刻就要生離死別。雖然,他對這個人全無記憶。
你是誰?殘月的眼前掠過了大量殘缺模糊的影像。他揪緊了衣襟,心髒傳來的痛楚強烈起來,他彎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如果你初見一個人時,就感覺到離別的隱痛,那麼你一定是愛上他了。”
很久很久之後,殘月窩在男人懷裏的時候。想起他第一次見他,他滿身被樹木的枝椏畫出的傷痕一邊心疼一邊感慨:“得幸那山壁之上多生草木,不然我可就見不著你了。”男人輕笑一聲,收緊了手臂。
也在這一刻,殘月終於明白。緣分的那根紅線其實早已經在他們的小指上纏繞著了,從來都不曾斷開過。隻是當初的他忘記了,那本該就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