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過 第四罪: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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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嘴唇所能發出的最甜美的字眼,就是母親,最美好的呼喚,就是“媽媽”。——紀伯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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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我們帶來這個世界的是兩個人,母親父親。
我們開口學會的話便是‘媽媽’。在我們需要幫助的時候,母親總會不顧一切幫助我們,母愛是偉大的,她不渴望你的回報,她們是無私的,將她身上所有的好東西給你。
她們是自私的,不允許別人將你從她的懷裏搶走。
這麼偉大的人,一手為你撐起一片藍天,我們又有什麼資格說她不夠資格當母親呢?有什麼資格罵她呢?
蘇蘇的家室背景十分困難,在父母還沒有離異的時候,大概是蘇蘇過得最好的時光了。
過年的時候,鄰居送他們家一塊排骨,排骨上根本沒有多少的肉,許久沒有吃過肉的家人總是渴望嚐嚐鮮。
父親和母親是罪喜歡肉的人,但是他們卻將排骨上的所有肉給了蘇蘇,而自己卻啃著蘇蘇吃剩下的骨頭。
兩人十分寵蘇蘇,以至於養成蘇蘇貪財的性格。
有一次,蘇蘇到別人家偷錢被母親知道,母親二話不說的拖蘇蘇給人家道歉,回來的時候用鞭子抽她,若不是有一次蘇蘇撞見母親在深夜裏哭泣,她會覺得自己是母親撿來的。
一年後,父母離婚,原因很簡單,家暴。
家暴是大多數家庭中最常見的,也是離婚的頭條理由。
那年,蘇蘇記得,她跟母親下跪了,懇求母親別離開,但是沒有用,母親看都不看的離開她,留著她嗷嗷大哭。
母親離開後,父親成了酒鬼、賭鬼,喝醉酒回來了,拿著鞭子抽她。
她記得,她哭了,哭得很慘。
然後,她恨她的父親,更恨她的母親!
以至於沒有發現是誰每月寄過來的零用錢。
。。。
“我要殺光你們所有的人!”蘇蘇就像是個精神病人拿著刀子發出恐怖的笑容,就像是地獄爬上來的魔鬼。
“你們趕緊跑到寬闊的地方!如果還想活的話使勁的跑!”
說著,所有人轉身像是瘋了一樣的跑。
有人摔了,有人被嚇哭了。
比起他們,顧雨席顯得鎮靜多了。
“顧同學,怎麼?你不像他們一樣跑嗎?還是說。。你想和我一起完成神的回饋!?”蘇蘇看著麵前鎮靜的異常的顧雨席。
“你要殺要剁就自己來吧。”說著,顧雨席將雙手舉起,作了個投降的動作。“如果你還有點理智的話,就放下刀子,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我殺人了。。我沒有路返回了!顧同學你根本不懂被母親拋棄的滋味。”
他確實沒有嚐過被母親拋棄的滋味,可他卻嚐過比任何人還要痛苦的滋味!
“算了,你要殺我就過來吧,我的命隨時給你。”
“有種,顧同學,你有種,我先殺光所有人在要你的命!”
蘇蘇繞過顧雨席的身體,朝同學的目標跑去。
顧雨席無奈的看著蘇蘇的背影,歎了口氣。
希望還能來得及。
。。。
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會為了性命不顧一切。
比如現在,名為鋒鋒的男同學將小名呆呆的女同學反鎖在外麵,其實友誼很簡單,打開門,讓她進來而已。
正所謂患難見真情。
“鋒鋒。。快打開門,讓我進去。。求你了。。”呆呆不停的雙手拍打著門,眼底滿是恐懼。
這扇門是比較堅固的門,除非是鋸子鋸上半分鍾門才能打開。
“呆呆。。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不。。”沒有別的地方比這還要安全,“鋒鋒,求你了,快點開門讓我進去,她要來了,惡魔要來了。”
“我不想死。。求你了,鋒鋒,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難道你連這事都辦不到嗎?當初是誰說要保護我一輩子的!”
“現在不是了,我們分手吧!”
“不要。。求了你。。她來了。。”拍打的頻率越來越亂,呆呆哭了。
當初說我要保護你一輩子的男生,竟然將她推向地獄。
兩分鍾後,鋒鋒看向透明的玻璃,隻看見蘇蘇拿著不知道從哪拿來的鋸子在呆呆的背後鋸著,像是鋸著一棵樹一樣。
血花濺到玻璃上,就像是濺到鋒鋒的臉上。
而呆呆,雙手貼在玻璃上,臉上掛著一筆笑容,在諷刺著自己的天真一樣。
自己的命運掌握在你自己手裏,別輕易交給他人。
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的父母就沒有別的人對你負責過!
星期二早上,死亡人數:三人,住院人數:一人
。。。。
顧雨席來到操場與同學回合,清點人數,少了兩個人,除了沸子。
“還有兩個人呢?”他問道,其實他們的死活與他無關,畢竟自己不屬於這兒的人,沒必要與他們有任何關係。
但這是他母親教的,做人,首先要學會對人負責。
“還有兩個人是鋒鋒還有呆呆,這兩個人是情侶,鋒鋒會跆拳道,應該能保護好呆呆的。”其中一個同學回答道。
就在他們都以為這兩個人沒事的時候,從五樓跳下一個人。
那個人他們認識,是鋒鋒!
他為什麼要跳樓?呆呆呢?
同學們帶著疑惑互相看著彼此。
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有當事人能明白。
也許是對呆呆的自責,也許是害怕。
與其等著別人殺你,不如自己了結自己的生命。
這是傻子幹得出來的事情,聰明人,會努力的想第三個辦法!
不一會兒,蘇蘇走了出來,此時的衣服渲染了刺眼的紅色,她手上拿著不再是鋸子,而是變成了一把水果刀。
同學們的視線一直落在想自己走來的蘇蘇身上,而顧雨席的視線卻落在三樓的教師辦公室上。
傳聞,學校裏有兩個教師,可他隻見過一個教師,另一個呢?
“同學,有沒有見過另外一個老師?”顧雨席輕聲的問道。
“沒有!我在這裏讀書快一年了,都沒有見過另外一個老師的樣子。顧同學你問這些幹什麼,現在應該是怎麼想著對付蘇蘇!”
顧雨席看向不遠處走來的蘇蘇,她的臉上都是血跡,頭發雜亂無比,像個瘋子,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已經悔意。
就在所有人以為蘇蘇會走上來殺他們的時候,蘇蘇卻做了一個令人想不到的動作。
她舉起水果刀,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將水果刀對著自己的心房,朝所有人露出笑容。
“等等---!”顧雨席拚命的跑了上去,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蘇蘇已經將水果刀刺入自己的心房裏,血像花一樣的在藍天綻放。
她笑了,笑的無比的疲憊,她無奈的閉上眼睛,
她好像見到了神,神對她說:你輸了。
然後她卻隱隱約約的聽見熟悉的聲音,時隔幾年的聲音,她的母親。
“蘇蘇。”蘇蘇的母親將蘇蘇抱在懷裏,不管血跡沾滿她的衣衫。
“蘇蘇,你看看媽媽。。是媽媽。。媽媽來了。蘇蘇,你別睡,媽媽帶你去買你喜歡的東西,蘇蘇不是喜歡穿名牌的衣服嗎?媽媽現在就帶你去買。”
蘇蘇用了最後的一口氣,睜開雙眸,想要將母親的樣子記在心裏。
母親沒有多大的多化,唯一變化最顯眼的是母親的秀發,烏黑的秀發早已變成絲絲白銀。
“媽。。媽媽。。我。。我。。愛。。你。”一直隱藏在心房的話語終於可以說出來,她覺得好輕鬆,躺在媽媽溫暖的懷裏,對著她說我愛你,不是恨、是愛。
然後,她閉上了眼,永久的沉睡。
再也沒有人打擾她,再也沒有人罵她打她了。
“蘇蘇——!”
蘇蘇的母親哭了,她仰頭哭泣,撕心裂肺的叫著女兒的名字。
她本以為,隻要出去打工賺錢給她,她就會過上好的日子,卻沒有想到,她欠她的太多。
多的無法償還。
星期二午,死亡人數:兩人,剩餘學生人數:十三
。。。
據說,蘇蘇的母親去了尼姑院,剃發為尼,每個星期二總會有人聽見,從墓地傳來令人痛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