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章 黑龍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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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白鳳本以為今天晚上可以很寧靜,直到房門被打開,美好的願望破滅了——又是那張可惡可恨的臉。
“怎麼,這吃驚的模樣。對於我的到來,你很意外嗎?”黑三雙手環臂。居高臨下的站在白鳳床前。
白鳳雖然容貌秀麗,身材卻一點都不瘦弱,習武的他比同齡人結實修長一些。
隻是凡事就怕對比,徒手打野豬都不在話下的黑三實在太過高大,倒把白鳳襯得纖細冉弱了。
白鳳討厭這種帶有攻擊性的壓迫感,特別是他還深受其害。
同時吃了狗肉和綠豆的人,以食物相克之理,輕則腹瀉重則死亡,他親眼見他吃了那麼多,為何沒事?
黑三仿佛有讀心術一樣,步步逼近,“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我還沒死?”
“什麼死不死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鳳淡淡看了他一眼,仿佛他說了個笑話,他靠在床頭,毫不畏縮坦蕩與黑三對視了一眼,眼睛黑而明亮。
蜷起膝蓋揉捏酸脹的關節,語調輕盈且無辜,“我手腳被鐵索綁著,莫非這樣也讓黑三爺覺得受到威脅?”。即使被對方戳穿,他也想盡量全身而退。
“很好,很會演!”黑三鼓掌。隨即坐在床沿,捏著白鳳的臉頰使之與自己對視。
白鳳嗬嗬笑了兩下“黑三爺你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演什麼了?你倒是說說看”下意識抬眼看了圈周圍,可以用來防身的東西都被拿走了。
“我不相信一晚上的時間你會變得如此順從,從你說想喝綠豆粥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動的是什麼心思。”撥弄著白鳳額前淩亂的頭發,慢慢整理柔順,撥至兩邊,露出清秀美好的一張臉。隨即撫摸幹淨的脖子,不盈一握,讓人忍不住想要捏碎。
原來早就被看穿了,那麼也無需再裝,哈哈一笑,聲音卻冰冷不帶笑意“那你為什麼還是喝了?”
“不這樣做的話,又怎會又今晚的好戲呢?蛇蠍美人,夠特別,我黑三偏偏就愛高處采摘的花朵。”他喜歡他身上多變的氣質。這個遊戲比他初想的要好玩多了。他方才趁著白鳳轉身的時候悄悄把粥吐了出來。就是為了看此刻的絕佳演出。
“我蛇蠍?相較於你對我做的事情,我簡直是個聖人。既然你躲過了,隻怪我道行不夠。我無話可說。”
“那你準備好了嗎?做錯事的人要得到的教訓。”依舊低沉的語調,除了邪惡和無情,聽不出別的色彩。
黑三這種人的存在像厚重的烏雲,沉悶壓抑得讓他無法呼吸順暢。
可白鳳偏不肯露怯,哼了一聲:“你若是想睡我,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就當被狗咬;你若是想殺我,我提醒你,我白鳳也不是好欺負的,白家堡上下幾千口人,都不會放過你,你自己掂量吧!”
“嗬嗬,有意思啊,原來你還有些來頭,可惜我兩條都不選。我今天隻是來讓你認清一件事。從今往後,你再也不是白家堡的少爺,而是我黑三的人!”
語閉,黑三上前收緊束縛白鳳的鐵鏈,從懷中取出一塊紅色絲綢——那是婚嫁喜慶所用的那種綢,與燭淚同色。紅綢高高揚起,緩緩落下,蓋在白鳳臉上。
透過朦朧的紅綢,看不到黑三在搗鼓些什麼,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不安的扭動,咬牙切齒道“黑三,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噓。別亂叫寶貝,忍一忍,很快就會好的。”這到底是安撫還是恐嚇?
白鳳更加的不安了,拚命的掙紮起來。
緊接著他感到身體被按住,然後有什麼冰冷質地的東西貼近,未知的恐懼讓他全身的毛孔劇收,而大腿內側肌膚伴隨金屬的切割,被活生生撕下一塊皮肉,劇痛從末梢直達大腦,令人神智潰散!
不可自製地尖叫聲,劃破本該寧靜的夜晚。不一會兒門外傳來黑二的敲門聲“三弟,這三更半夜的鬧什麼呢,殺豬都沒你這動靜大,把人玩死了就沒意思了啊”
黑三不耐地回了一句“二哥你歇著吧,我自有分寸。”
黑二在門口徘徊了片刻,心想這小子命不好,落在了三弟手裏,人各有命,自己也算是盡過力了,便歎了口氣轉身離去不在多管。
紅綢染上鮮血益發淒美的豔麗,白鳳胸口劇烈起伏如同狂風暴雨的海麵,除了沉重的呼吸,他簡直疼地說不出話來。奮力地蹬著修長的雙腿,衝著黑三心窩子踹去,黑三一把握住他的腳踝。分開扣在床尾,咬牙道“噓,別亂動,傷口裂了縫出來就不好看了!”說罷穿針引線,在沒有任何止痛藥的情況下,把一塊柔軟的皮質縫在被撕去皮膚的部位。
這算什麼?換皮嗎?!
強烈的厭惡感籠罩著白鳳,喉間發出意義不明的低吼,直到黑三完成了手上的動作,才將紅綢從白鳳腦袋上掀開。
周圍的一切紛亂而刺目,白鳳甩著腦袋,掙起身子,直到看到黑三所幹的“好事”!當即腦中響起炸雷,那個混蛋雜種,居然把他的一塊皮膚縫在自己身上,還烙下個“黑”字,標榜著對他的占有權。他怒目圓睜奮力嘶吼,“黑三!操你祖宗,我做鬼都不會原諒你!”
那掙脫的力道連黑三都快有些壓製不住鐵鏈錚錚作響“別亂動寶貝,傷口會長不合的!”
“滾你娘的!”邊說邊用力去蹭,想把那塊不屬於自己的皮給蹭掉,顧不上疼痛,他覺得自己快瘋了,崩潰了!
黑三搖搖頭,不明白為何對方反應如此之大,自己別具風格的“寵愛”似乎不為對方所接受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幹脆一記手刀將狂亂狀態的白鳳擊暈。
這下他可以靜靜地審視著白鳳蒼白肌膚上自己完美的“傑作”。
一條黑色的龍,那原本是自己胸前的皮膚,黝黑的,蒼勁的,此刻縫在白鳳大腿上。沾濕綢帕,擦掉四周的血跡,凸顯顯圖案鮮明。這個儀式才完成一半,作為交換,他將方才從白鳳身上撕下的皮膚縫在自己的胸口的位置,縫線的過程冗長反複,一針一線都精細,仿佛是在畫布上而不是在血肉之軀上操作。這種事情駭人聽聞變態無比,他卻全然不覺。在他看來,這麼做的意義,隻是在於一個情字。他是真的看上他了。
再看那昏迷苒弱的白鳳,對眼前的人,怎麼看都覺得頗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