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費貝羅。席勒的過去（六）
    舒爾看見費貝羅那勾魂攝魄的碧眸此時像沁了冰的利劍射進他的心窩，使他毛骨悚然。舒爾結結巴巴的說：“什麼，什麼事。”費貝羅冷言道：“我看方托斯族長還是清場吧，這卑鄙的事隻有我們三個知道已足以。”不明所以的方托斯揮揮手，廳裏的人都退了出去，隻留下他們三人。費貝羅用兩根修長白皙的手指玩轉著玉繭，一雙碧眸冷冷盯著舒爾一言不發。方托斯擔心的盯著費貝羅手上的旋轉著的玉繭，生怕費貝羅一不留神把玉繭掉在地上摔個粉碎。他想和費貝羅請求把玉繭還給他，但是，費貝羅滿臉的冷煞之氣明顯著是拒絕，方托斯想叫進自家的族兵，可想到費貝羅在靈攻力武力上的傳言，恐怕整個奧修斯家族無人能敵，況且，費貝羅一看這氣勢就是個不容小窺的人，要是和他鬧僵，看樣子，自己也決得不到好處，方托斯腦筋急轉著，想出好幾個方案，可又覺得行不通，隻能是焦急地看著費貝羅。焦急地想著對策。費貝羅已對方托斯的心態了如指掌。費貝羅已不再理他，轉而盯住了舒爾。
    舒爾也盯著費貝羅，心想一個小孩子能知道什麼。不過這孩子的氣勢倒也很有威懾。費貝羅輕啟紅唇：“舒爾大族長和白魔神族的蠶絲交易還順利嗎？”一句話，不亞於空曠地野的電閃雷鳴。一時兩個人都呆住了。聽完這句話，舒爾也癱倒在座位上。方托斯臉色難看。白魔神族是吸血精靈王國的死敵。他經常挑唆一些精靈小國或其他種族的國家在吸血精靈王國的邊界造成事端，造成不少邊界吸血精靈的死亡。國主愷梅侖已宣布白魔神族為敵人，人人可遇而誅之。方托斯繼而麵孔嚴厲起來，對舒爾喝道：“怎麼回事，舒爾．赫本瓦？”兩個人雖然關係甚密，但不代表方托斯能容忍一個叛國的密友。舒爾慌忙向方托斯解釋：“一次，方托斯，就一次，你原諒我，我當時不知道那人是白魔神族的人。”方托斯仍然眼噴怒火的盯著舒爾。：“不對吧，舒爾大族長的四公子明善好像也和他們有來往吧。”費貝羅如同鬼魅的聲音又一次想起。：“明善，你是不是聽那個小崽子說的？”舒爾咬著牙說道，看他回家不把這個整日和費貝羅廝混的小崽子打死。：“不，不，不，舒爾大族長，這事和明善一點關係都沒有，而卻據我推測，明善可能也不知道那些人是白魔神族的人，我查過了，那些人隻不過是白魔神族的下等人，遊蕩人口。沒有武力，隻不過做些生意過活，可這也不能掉以輕心，這事可大可小，舒爾大族長，你明白我的話嗎，是否能驚動國主給你治罪就憑我一句話。”
    舒爾．赫本瓦徹底絕望了，他仿佛看到了赫本瓦家的千年基業即將崩塌。費貝羅這個小崽子真不能輕視。舒爾咬著牙問道：“費貝羅，那你說我怎麼辦。”費貝羅卻不再看他，而是盯著方托斯。好一會，閱曆深廣，老奸巨猾的兩個人就明白了費貝羅的用意。方托斯惱恨的看著舒爾。舒爾看到老友的目光也一陣沉墨。兩個人憑借多年的心靈默契已在眼神中達到共識。方托斯歎口氣說道：“費貝羅。席勒，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將來前途一定無可限量。可再遠大的前途，不是也要靠有心人的幫襯，不是嗎。我和舒爾願意在你飛黃騰達之時助你一臂之力。”費貝羅微微一笑：“那倒不必，薑還是老的辣，我想兩位既然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那我就閑言少敘。前些日子你們和維果。席勒的地域爭端，我想給你們做一個新的了結，退還維果。席勒家族的所有土地，而且，我還要從他的地域邊界順延的五十裏土地劃歸維果。席勒。”方托斯聽完拍桌而起怒不可遏的想說什麼，舒爾急忙摁住他，其實方托斯和舒爾已經有所預感，費貝羅這次有備而來一定是衝著維果的地來的，果然就是，他們認為隻是歸還維果的地域就行了，沒想到，卻還要順延五十裏。那的地域是誰看了都眼紅的好地界。方托斯和舒爾本以為通過國主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霸占那塊地域。軟弱可欺的席勒家族不會再有什麼說辭。以前他們也經常這麼做。可現在他們知道錯了席勒家族的一個小孩崽子輕而易舉的就捏住了他們的咽喉逼他們就範。
    費貝羅陰冷的看著兩個人：“恕我直言，兩位大族長，以前你們怎樣對待席勒家族的，我既往不咎，可從現在開始，我作為一個席勒家族的人，不會再讓席勒家族匍匐在你們的腳下，任你們驅使。如果，我再知道你們對席勒家族的任何人做不義之事，那我就不會像今天這麼客氣了。希望你們好自為之。”方托斯和舒爾呆望著費貝羅那和實際年紀極不相符的陰狠老道的神態和言辭。一時無話可說。費貝羅晃了晃手中的玉繭。冷言道：“給你們兩天時間，按我說的去做，否則，後果自負。”說完，不慌不忙站起身，向門口走去。一直隱身的小多利此時現身，扇乎著翅膀，抱著雙臂衝方托斯和舒爾冷哼兩聲，然後，一隻白皙的小手橫在頸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又冷哼一聲，扇乎著翅膀追隨費貝羅而去。脾氣暴躁的方托斯氣的幾乎吐血，一個卑微的小精怪也來威脅他了。這一個兩個的小東西還真不把他放在眼裏。
    費貝羅為維果不但奪回了祖地還外加了五十裏的好地。這一消息像炸雷一樣在席勒家族內部掀起浪潮。再加上小多利的肆意渲染，就是一個孤膽少年勇鬥兩個大魔頭的故事。維果要把那多餘的五十裏土地送給費貝羅，費貝羅拒絕了。席勒家族在那兩個家族麵前向來羸弱。從無勝算。費貝羅的舉動無疑是為席勒家族爭光添彩了，而且，即使席勒家族再謙遜禮讓他人，可結果得到的是他人的任意宰割，也是心有不甘和憤懣的。席勒家族的大族長普惠勒倡導的是靈攻力武力值的高低。其他的都是小事一樁。他把國主讚譽過的席勒家族的靈攻力是最至高無上的當做最高榮譽，還要發揚光大。可與此同時也喪失和丟掉了席勒家族應有的利益和尊嚴。席勒家族的各分支派係對此也多有不滿。可為了席勒家族的團結和繼續強大，也隻能忍氣吞聲，得過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