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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已經很晚了,林頓給翁諾喂完藥。又給他按摩了一下身體,現在翁諾雖然還沒有醒來,但是自己也能稍微的動一動了。這也是好的預兆,也許離蘇醒不遠了。林頓捶著酸疼的腰走進廚房旁的偏廳,那裏是奴仆和家兵就餐的地方。廚娘對林頓很有好感,知道他醫治小少爺的病要很晚才能吃飯。一般都會給他留些新鮮的飯菜,林頓也就在這裏吃飯。林頓知道自己現在和奴仆沒什麼區別,本來醫師在精靈界就沒什麼地位,自己又是罪孽餘黨,也許翁沙能既往不咎,允許自己在這吃住就不錯了。況且,翁諾身上中的毒,卻是席勒家的獨門邪毒。用毒當做競技進攻他人在精靈界很是被人不齒的。那時候,淩長師是費貝羅最忠實的追隨著之一,他不顧家師同門的反對,冒著會被師門清理門戶的危險,聯合巫醫和一些魔邪之師偷偷的研究製造了許多的邪毒藥劑,當時林頓隻是覺得好玩還參與其中。並以解開試藥人身上的毒為了樂。現在他想盡快的醫好翁諾,趕快離開這裏。
    林頓正低頭吃飯,就覺得一個身影站立在前邊。他抬頭看去,是翁莎。林頓拘謹的想站起來,翁沙擺了一下手,;‘吃你的飯吧。’林頓又低下頭默默的吃飯,;‘翁諾好得很快,看樣子你是盡力了,按摩什麼的下人可以做。’;‘是。’林頓小聲應了一句,林頓聽著翁沙說話的語氣還算平和,想了一會,囁囁的說道;‘翁沙先生,我想跟你告幾天假。’;‘做什麼。’;‘我想去看下弟妹們,有好長時間沒去看他們了;’林頓小聲說道;‘我很惦記他們;’翁沙沉默了一會,。林頓畏縮的看著翁沙;‘我去幾天就回來,翁諾少爺的藥,我都提前製出來,在按摩,翁沙少爺也許很快就要醒了。’翁沙看著林頓蒼白憔悴的卻不是瑰麗的容顏,心煩意亂的點了一下頭。隨即又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瑜葉真沒想到主子要陪林頓去看家人,要知道,除了國主愷梅侖能叫得動他出翁沙公館,郎沙都沒叫得動他一次。出門對於瑜葉和幾個奴仆和家兵來說無疑是個美差,瑜葉就得自己在翁沙公館呆的快要發毛了,其他人也一樣。幾個奴仆甚是為了出門的名額爭搶起來。瑜葉時不時的長歎,主子到是清心寡欲,獨善其身。可他們這幫人年紀輕輕也想有個豔遇的機會,有個和人暗送秋波的機會,可是主子不出門,哪有機會啊。
    豪華的雙翼馬車很快駛到伽慈養生院,林頓下了車,先去養生院的院長室,給送了金幣。然後再嬤嬤的帶領下來到一個院子裏,一幫小孩子正在玩鬧,隻是一旁有個小桌子,用兩個小女孩正趴在桌子上畫畫,嬤嬤叫了一聲;‘瑪麗’,海倫,’兩個小女孩同時抬起頭,林頓連忙走過去,兩個小女孩立刻高興的手足舞蹈,喊著;‘哥哥,哥哥,’林頓微笑的把她們抱起來,瑜葉眼尖,他看到兩個長相可愛的女孩子卻是個殘疾,她們的腿幾乎就沒有張長。林頓把兩個妹妹抱在自己的腿上,一個腿做一個,兩個妹妹的小胳膊一起摟著林頓的脖子,林頓耐心的和她們畫著畫,交談著,並不時的親親妹妹們的小臉。微笑著並不時的點頭聽兩個說話還不流利的妹妹爭搶著跟自己說話。畫麵很溫馨。瑜葉偷眼看看翁沙,翁沙麵無表情的看著,瑜葉心裏撇嘴,翁沙主子啥時這麽對待過翁諾,翁沙對待翁諾永遠都是長官對待小兵的態度,嚴厲苛刻,毫無溫情。對比林頓,瑜葉心裏感慨,都說席勒家族的人心狠手黑,可在他看來。席勒家的人蠻有溫情的。
    過了好長時間,林頓才和妹妹們依依惜別,臨別時又拉著妹妹們的手囑咐了半天。瑪麗和海倫才忍住眼淚戀戀不舍得看著林頓離去。在車廂裏翁沙看見林頓神色疲倦,心情鬱悶的樣子,冷冰冰的說;‘翁諾的病好了,你可以常來的。’林頓低著頭點點頭,小聲收到;‘是的。’
    雙翼馬車很快到了科思潘仙靈法學院,林頓焦急地在大門外等著,過了好長時間,學校大門才開開一道縫,林克從門縫擠出來,搖著胳膊飛快的向林頓跑來,哥倆抱在一起,抱了好一會,林頓才拉下林克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裏,蹲在地上仰著頭仔細地看著林克,林克眨著烏黑靈動的大眼,嫣紅豐潤的小嘴正和林頓飛快的說著什麼,林頓便微笑邊點頭,不時捋捋林克跑亂了的棕色頭發。翁沙坐在車裏,死死盯著林克,心裏突然湧起了一種莫名的情感,那就是他很想走過去,拉住林克的手讓林克叫他哥哥。不否認林克身上有讓他看著欣喜地感覺。林克是他見過的席勒家族的人感覺最好的一個。這個小少年,看起來容顏嬌麗,柔弱妖美。實際上讓靈攻力強的精靈看來,此少年先天天賜異稟,他日靈攻力不可預測,況且,林克此時朝氣蓬勃,神采飛揚,周身徜徉著和瑞祥德的氣息使人不容小窺。而這種氣質正是翁莎極為得意地。翁沙閉了一下眼,翁諾要是這樣的就好了。林克讓他第一次有了弟弟的感覺,車外的倆人聊得正歡,兩個人都是那麼美豔妖嬈,再別人看來不亞於一副上乘的油畫,十二分的養眼。
    翁沙突然感到一種氣息。大門邊正靠著一個高瘦的青年,那個青年臉色蒼白,麵色陰冷。眼神卻溫和地看著林克,那投入的神態似乎不錯過林克的每一個表情。翁沙放下車窗的紗簾,心裏沉吟道;銀發紅眸。好像是哪個種族的皇族,應該讓瑜葉去查查。
    翁沙向車窗外望去,林克正向那個青年招手,那個青年忙走過去,三個人又說了一會話。林頓親了親林克,林克又抱了一會林頓。兩人告辭。翁沙一直盯著那個青年,隻見他親昵的拉著林克繼而又摟著林克走進學院大門。看到這些,翁沙心裏很不爽,好像自己的親弟弟被人褻瀆了一樣。使得查查那個人,別讓小林可被人騙了。
    翁沙陪著林頓一天工夫就回來了。瑜葉和眾家奴都毫無辦法,觀看沿途的怡人美景,美妙的奇遇什麼的都成為了泡影。隻能回來繼續自己勤勤懇懇的家奴事業。林頓到時心滿意足,弟弟妹妹都很好,尤其弟弟還認識了個大人物,這對林頓將來的學業發展肯定大有好處,也許,從新振作席勒家族指日可待。
    第五章
    林頓現在更加盡心盡力的醫治翁諾的病,如果翁諾病好了,他拿到酬金,他想給兩個妹妹調個好一點的養生院。他也想早一點離開這裏。畢竟他對翁沙心裏還有那麼一點懼怕,翁沙看他的眼神,翁沙的陰冷的氣勢,都使他心裏產生莫明的恐懼。最主要的是翁沙知道他是費貝羅。席勒的弟弟,雖然國主不再追究席勒家族的罪過,可是依翁沙的勢力,追究起他來易如反掌。他要盡快醫好林頓的病,盡快的離開這裏。
    這天,林頓像往常一樣喂完藥並指導下人為翁諾做好按摩,下人出去了,林頓坐在翁諾的床頭看著翁諾,自言自語的說道;‘翁諾,你啥時候能醒啊,真急人。’翁諾像聽到這句話一樣,居然慢慢地睜開了雙眼,他慢慢的轉動眼睛看向林頓,林頓高興極了,他微笑著俯下身,仔細觀察著翁諾說道;‘翁諾,你真醒了麼,你能聽到我說話嗎。’翁諾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林頓,翁諾眼裏的林頓簡直美極了。從大落地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為林頓罩上了迷人的金色光環,容顏絕豔嬌美的麵容此刻正帶著魅人的微笑看著他,用溫柔和藹的話語詢問他。翁諾有那麼一霎那的心跳急劇加快,使他不知所措。翁諾慢慢伸出手摟住林頓的脖子拉了下來,林頓還沒有反應過來,翁諾的嘴唇已輕輕的吻上了林頓的臉上,林頓一怔,隨即掙紮起來。但是,清醒以後的翁諾力氣很大,他馬上摟緊林頓的上身並一翻身,把林頓壓在身下。翁諾輕輕喘息著,擎著頭仔細的看著林頓,林頓因為剛才的少許掙紮,氣喘籲籲,麵紅耳赤,貼身近處還能聞到林頓身體散發出來的芬芳甜膩的氣息,這無疑使林頓看起來更加妖媚無比,柔美誘人。翁諾好不猶豫的對著林頓嫣紅豐嫩的嘴唇就吻了下去,林頓胡亂的掙紮著,他抓住翁諾的頭發使勁往起拽著,可翁諾紋絲不動,繼續瘋狂地親吻林頓,林頓幾乎窒息,嘴裏卻嚐到了飴猶甘泉玉液的般的唇液。林頓心裏一陣慌亂和恐懼,他知道這種唇液是處靈之液,很珍貴的,隻有對自己一生最摯愛的心有所終的伴侶才在和對方親吻中分泌出來。林頓被動地不停地吞咽著翁諾的玉液,玉液滑進林頓的胃裏,林頓立即感到渾身有一絲無法比擬的舒暢的感覺,林頓沒有任何辦法被動的享受著這種感覺。突然好似一聲驚雷,響起了翁沙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隨即翁諾被推到一邊,翁沙拎起林頓就是一記耳光,林頓被打的飛了起來,摔倒了牆角的裝飾織物上。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和暴力震懾了翁諾,他突然又暈了過去。翁沙摸摸翁諾的手腕,確認沒事,便像一個凶神惡煞似的向林頓走了過去,林頓被翁沙打得頭暈目眩,幾乎背過氣去。好一會才喘過氣來。翁沙已站在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藐視著他,冷冷的說道;‘你在做什麼,在勾引翁諾嗎。’;‘沒,沒有。’林頓哆哆嗦嗦的說道,。‘少爺醒了就。。。。。。。’林頓不知如何是好,他也被翁諾的舉動嚇得六神無主。他怎麼也想不到翁諾會那麼做,可又無法解釋清楚。;‘你,’翁沙冷笑道;‘你是想醫好翁諾,讓他對你有好感,然後再他身上有所企圖吧,你認為你能做到嗎。’林頓不知所措,他低下頭劇烈的咳嗽起來。翁沙低下身去,抓住林頓的衣服一把把他拎到眼前,林頓此刻嘴角和鼻子已滲出了血跡,一雙碧眸蒙著一層水氣,臉色蒼白憔悴,渾身顫抖,看上去十分可憐和淒美。特別是近處林頓身體散發出來的幽香,使翁沙心裏一陣心悸和迷惑。好不容易被他壓製下去的暴怒又一次被激發出來,他拎起林頓連拖帶拽將林頓拖進書房。又是一記耳光,一把把林頓甩在沙發上。林頓顫叫一聲,翁沙走過去,一隻手掐住林頓的脖子,凶狠的說道;‘你敢誘惑我,找死嗎。’林頓被這一連串的暴虐打擊得說不出話來,他大口大口拚命喘息著,雙手用力地往下拉這翁沙掐在脖子手,這肌膚的觸碰和林頓口中呼出甜膩並摻雜著翁諾處靈之液的香薰的氣息,使翁沙霎時失去理智,他鬆開林頓的脖子,反手抓住林頓的雙手捏在手裏,嘴唇卻對著滿臉是血的林頓狠狠的吻了下去。。。。。。林頓暈了過去。
    過了好久,林頓才醒過來,他感到渾身都疼痛難忍,特別是頭部臉部更是感覺腫脹不堪,嘴唇都木了,隻感到一絲一絲的刺痛,他甚至還能感覺到翁沙那令人窒息的親吻和擁抱。林頓哆嗦著用手摸了一下自己幾乎沒有知覺的臉,心裏一陣難過,這簡直想做了一場噩夢一樣,他慢慢的蠕動著身體想從柔軟的沙發上站起來,抬眼看見翁沙正坐在寬大的書桌後麵,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翁沙對自己的失常作為十分惱恨。他翁沙從沒有這麽衝動過,他認為自己從沒有任何欲望,他的欲望就是怎樣把自己的靈攻力修的在上一成。他也是這樣要求翁諾的,即使自己有了與年齡相符的欲望,他也會用練功的方式把它化解掉。可是自從看見林頓開始,一切變得不一樣了,他的眼睛會不由自主的追隨著林頓,他甚至允許林頓在他的私人空間裏活動,看見林頓心裏就會有莫名的的暖意,好像也使自己冰冷僵硬的身體柔和活潑了許多,翁諾畢竟還年輕,有著年輕人應有的心態,即使是無數次的壓抑,他有朝一日爆發出來,可能會更激烈,更無法控製。以他嫉恨如仇的秉性,對待國家的叛臣逆子,卻失去了以往的大氣凜然的態勢,以己私利讓他幸而得免,自己也被他擾亂了身心,最可恨的是他居然使翁諾做出令人無法接受的舉動,翁諾在他眼裏是個聽話的優柔寡斷的孩子,可在林頓身上卻作出了成年男人才能作出的行為。也把他誘惑的做出同樣不可原諒的蠢事,而且他在林頓的嘴裏嚐到了翁諾的處靈之液,使他怒不可遏,他決不允許翁諾對林頓抱有任何想法。弟弟是純真善良的,錯在林頓。
    第六章
    翁沙冷眼看著林頓,林頓的臉被他的暴虐已變的紅腫而狼狽,他整個人看起來既可憐又窩囊,看見他像個受虐的貓一樣小心畏縮著抬起身體,他不禁心裏一陣暢快。;‘林頓,’林頓身體猛地一震,連忙委屈而又顫栗的把身體委縮在沙發腳邊上,看見翁沙用厭惡而又嫌惡的眼神看著他,心裏更加害怕,他低下頭小聲的回答;’是,少爺,’翁沙咬了一下牙;‘你現在馬上收拾你的東西離開,看在你救治了翁諾得分上我饒了你,以後再別讓我看見你,滾出去。’
    林頓拎著包無精打采的走在林間小路上,他心裏既委屈又難過,一行行眼淚不由的滴落下來,他實在走不動了,他蹲下身來抱住膝蓋嗚嗚的痛哭起來。哭了好一陣,他才止住悲聲。他痛苦而又茫然抬眼地望著前麵不知何去何從,心底裏過度的壓抑和悲傷要把他擊垮了,使他更加思念哥哥費貝羅,費貝羅。席勒一直是他的精神支柱,每當他要挺不下去的時候,想起哥哥心裏才能有那麼一點點安慰,況且,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說,你還有弟弟妹妹,你還有弟弟妹妹。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是的他還有弟弟妹妹。他站起來擦了擦眼淚,腳步蹣跚地走了。
    吸血精靈王國的美景無處不在,隨便一個地方風景都美麗如畫,美不勝收。可林頓沒有那個心情,他隻是低這頭趕路,想著天黑前走出這片深林,突然,前麵傳來一聲馬的嘶鳴,林頓心裏一驚,抬頭看去,前麵的林蔭小道上停著一輛豪華的雙翼馬車,車旁站著一人是翁莎,斑駁的陽光從樹枝的縫隙中照射出來,給翁沙的身上塗上點點金色。使人晃眼,不敢直視。他背著手站立,麵容陰冷,浩氣凜然。冷漠地注視著由遠而近的林頓,當林頓走近看見翁沙時,心裏一陣驚慌,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他抓緊了手中的包,低下頭不敢看翁沙。翁沙冷眼看了一眼林頓,抬起手中的一個袋子,;‘我不會違諾,這是你的部分酬金。’林頓剛抬起頭,一個袋子飛過來砸在他的臉上,落在了地上。袋子裏的硬物砸中了林頓的嘴角,血立刻湧了出來,林頓顧不得嘴角的疼痛,忙低下身體撿起地上的袋子。他點頭哈腰顫巍巍地說著;‘謝謝少爺,謝謝少爺。’林頓用手攥著衣袖堵著流血的嘴角,低著頭卑微的繞過翁沙快步向前走去。翁沙轉過身看見林頓慌忙逃竄的背影,心裏傳來一陣劇痛,他靠在馬車上,閉上了眼睛。
    林頓回到了他的家,他的家是一個巨大的樹洞,也許是那個修靈成功者廢棄的,樹洞很大,也很溫暖幹淨。林頓沒有錢買房子或租房子,這個樹洞無疑是天賜家園。林頓在家裏躺了好幾天,用藥敷了臉才消腫。雖然吸血精靈自愈能力很強。可對於身體孱弱,沒有靈攻力的林頓來說,自愈能力是很差的,在翁沙家的遭遇快要了他半條命了。他又自我安慰了好幾天,才算有了點精神,去了一趟伽慈養身院用翁沙給的酬金給兩個妹妹重新安置一個好地方。
    瑜葉現在越來越看不透自己主子了,自從林頓醫師被打得鼻青臉腫莫名其妙的趕出翁沙公館後,平時心如止水,無欲無求的主子居然又練起了早已被他丟棄的某種功法。鐵定的一頓三餐也不準時吃了,不是在他的練功密室呆著就是在翁諾臥室坐著,呆呆的看著桌上曾經拿來為翁諾喂藥的瓶瓶罐罐出神。翁諾的病情也時好時壞,時而清醒時而昏睡,有次,翁諾醒來叫住瑜葉。;‘林頓醫師呢。’瑜葉說道;‘他走了。’翁諾眼睛無神的盯著房頂,;‘使他把他打走的。’隨即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瑜葉聽明白了小主子的意思,雖然不知道原由,但是,翁沙的喜怒無常瑜葉也是深有體會的。翁諾不吃不喝,身體日漸衰落,請來的醫師也都素手無策。瑜葉焦急地對翁沙說道;‘還是要請林頓醫師吧。’瑜葉還想說些什麼,可看到翁沙的臉色立刻閉上了嘴。翁沙一聽到林頓的名字,眼睛立刻像刀子一樣向瑜葉射去。瑜葉的噤聲並不代表這不是一個好主意。翁沙看著奄奄一息的翁諾,臉色更加陰沉。
    林頓這幾天心裏還高興,在醫師會又接到了幾個活,在攢點酬金就去看看林克。天很晚了,林頓回到家,點上蠟燭,準備了自己的晚飯。他坐在桌旁正準備吃飯,忽然,看見對麵坐著個人,是翁莎。翁沙看見林頓緊張又害怕的盯著他,心裏一陣不適。他垂下眼簾,隨即又睜大眼睛,皺著眉說道;‘你吃的是什麼東西;’樹洞裏彌漫著一股腥臭的氣味,林頓慌忙站起身,拿起一個裝著暗紅渾濁的液體的碗,;‘是,是蝕子血。’說完林頓舉起碗要把他喝下去,翁沙一揮手碗飛了出去,砸在地上,蝕子血撒了一地,氣味更臭了。翁沙又揮了揮手,氣味和碗都消失了。
    吸血精靈每天都要食用鮮血,才能保證身體健康和生命的延續。林頓很貧窮,隻能買最低廉的血液喝,蝕子血沒有任何營養,可好在它也是血還便宜,所以林頓基本上都喝它,現在翁沙把它給弄沒了,林頓氣餒的坐了下來,仍舊小心翼翼的問到;‘少爺,您有事嗎。’林頓有些氣悶,翁沙那天叫自己滾蛋,再也不見,卻又一次出現在自己麵前,而且,還找到自己家裏,他到底要怎樣。
    翁沙一雙琥珀色的大眼冷靜的審視著林頓,林頓臉已恢複了正常,看起來還是那麼妖嬈美麗,翁沙看見林頓心裏莫名的情愫又開始蠢蠢欲動,翁沙咬了一下牙,淡淡的說道;‘我想請林頓醫師再次光臨寒舍,翁諾的病雖然有好轉,可是並沒有康複,還請林頓醫師再醫治一次。’聽見翁沙文質彬彬的邀請。林頓心裏一陣惡寒,他想都沒想的說道;‘翁諾的病我也就能治到那樣了,其他的我無能為力,您還是另請高明吧。’翁沙惡狠狠地看了一會林頓,喘了一口粗氣。啞聲說道;‘說吧,你想怎樣,你想怎樣才能去。’林頓畏縮一下身子,低下頭,;‘少爺,我又接了些醫案,很忙的,小少爺已經治好了,養養就行了。’翁沙站起身,朝林頓走了過去。
    第七章
    翁沙走到林頓麵前,毫不猶豫的抓住林頓的衣襟,一縱身把林頓帶出樹洞,穩穩地落在馬車裏。林頓驚慌失措的掙紮著想下車,翁沙一把把他摟抱在懷裏,吼道;‘坐好。’林頓一驚無力的安靜下來。翁沙竭力的克製著自己內心的衝動,貼身近處的林頓好比一個極為美味的大蛋糕時刻誘惑著他,幾日來對林頓產生的莫名情愫的壓製和排解,在此刻的林頓麵前差些全部崩盤。
    翁沙抱起林頓把他放在離自己遠一點的地方做好,拍了拍車門,車子飛了起來。翁沙看著窗外,沉聲說道;‘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去看看林克,這樣總行了吧。’聽到去見林克,林頓心裏有了一些安慰,他無奈的說道;‘那好吧,我也去看看小少爺。’林頓看了一眼此刻正在眼觀鼻鼻觀口的翁沙,他實在不願意和翁沙這樣的人打交道,時而暴風驟雨時而西風細雨,叫林頓無法承受。林頓的美貌給他帶來不少的麻煩,以前的林頓即波瑞爾。席勒,是席勒大族長費貝羅。席勒的嫡弟,地位高貴,誰敢覬覦。可現在,雖然貧窮,凡是看見林頓的貴族名媛或其他人,不為地位懸殊的差異,想與林頓交好。都被林頓拒絕了。林頓現在還沒有那個心情去搞那個風華雪月,而且身體因進食一些毫無營養的清湯寡水而日漸衰弱。就更沒有那個能力了。
    雙翼馬車很快到達王國最豪華的帝都鮮榭酒店,林頓下了馬車,仰望著鮮榭酒店發呆,曾幾何時,他也是這裏的座上賓,酒店了飄出來的誘人香味和歌姬們喧笑以及糜霏的歌聲也曾是他流連忘返。;‘你以前也是總來這裏吧。’翁沙憤恨的皺著眉問道,林頓有些懊惱的低下頭。翁沙看著他心裏一陣怨恨。他和翁諾鬼使神差班的把他倆最珍貴的處靈之液同時交給了這個人,可這個人又是他本應最唾棄的人。
    酒店大門侍衛看見翁沙的馬車和翁沙胸前的族徽,忙跑過來,敬了個禮,畢恭畢敬的對翁沙說道;‘歡迎大人光臨,您請進,由您的包間。’在包間裏翁沙點了最好的血食,他也很餓,已有好些天沒有吃一頓飯了。上等的血食激發了林頓的食欲,他和翁沙一起大快朵頤的時候,包間門被敲響了,隨即幾個女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精靈國小公主蓬婉麗公主,後麵跟著塔琳婭公主和一些貴族小姐。翁沙看見她們進來放下餐具,站起身行了個覲見禮,林頓也起身同樣行了禮,蓬婉麗公主微笑著對翁沙說道;‘剛才,塔琳婭說好像看見你進你的包間了,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真在這。’;‘是啊,翁沙哥哥,你很少來的,咦,這不是林頓醫師嗎。’林頓忙點下頭,蓬婉麗不留痕跡的掃了幾眼林頓,心裏有些詫異,翁沙是從不和人就餐的,更別說到他幾乎很少光臨的帝都酒店。而且這個妖嬈美豔的男人不是波瑞爾。席勒嗎。他們怎莫會在一起。
    翁沙看見塔琳婭和蓬婉麗一直盯著林頓看,心裏十分不爽,尤其蓬婉麗是個靈攻力上乘的精靈,她陰晴不定的盯視無疑是對林頓的無言的挑釁。仇人見麵非刀即劍,以蓬婉麗飆悍的功力,恐怕一個手指就會要了林頓的命。林頓已接到了蓬婉麗的無言的恐嚇,他的身體有些瑟瑟發抖,他是認識這位因好鬥而名揚精靈王國的小公主的。和大公主莫妮卡不同,這位小公主心高氣慠,做事魯莽專橫,當年,費貝羅。席勒也讓她吃了不少苦頭,丟了不少麵子,所以,她最恨費貝羅。林頓是費貝羅最珍愛的弟弟,蓬婉麗怎莫能放過他。
    蓬婉麗沉下臉,仰起頭斜眼看著林頓;‘這不是波瑞爾。席勒嗎,怎麼,改名了,你那個哥哥正在郎沙手裏受刑,不日就要受到大長老會治罪,你也難逃罪責,你。’翁沙打斷蓬婉麗的話語,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國主已不再追究席勒家族,而且,林頓醫師正在醫治翁諾,’;‘是啊,蓬婉麗姐姐,翁諾哥哥好了很多呢,不過,翁沙大哥哥,你為什麼不讓我去看翁諾啊。’饒是蓬婉麗再堅持對林頓的聲討,好像也沒得到旁邊人的支持,而且,林頓似乎正對翁沙有用,她也不好再聲色茬內的說下去,變冷笑對林頓的說道;‘你還有這個用處。’林頓頭低的更低了,知道了生死不明的哥哥的現在的處境,林頓心裏十分難過,他突然痛恨起來,痛恨自己為什麼這麼無能,痛恨周圍的人,是他們把自己的哥哥逼上了絕路。
    大廳裏傳來歌姬的歌聲,美妙動聽。塔琳婭看見此處了冷場,便笑道;‘翁沙哥哥很少來的,這次有機會了,一會有歌神娜娜小姐和漢斯先生的歌會,蓬婉麗姐姐很愛聽的,去聽嗎,翁沙哥哥。’塔琳婭知道蓬婉麗對翁沙的心思,所以,也盡力找合適的場合撮和他們,蓬婉麗心裏十分高興,蓬婉麗放下身價跟塔琳婭交往無非是看中塔琳婭是澎湃斯家族的人,是翁莎的族人。她和塔琳婭這樣接近,也是接近翁沙。可是翁莎從不買帳,這次,因為蓬婉麗對林頓咄咄逼人的氣勢,使翁沙更是反感。翁沙平靜的說道;‘我對那個沒興趣,而且,我要回去照顧翁諾,你們去吧,很抱歉,我正在用餐,不喜歡有人打擾。’蓬婉麗感到十分尷尬,她畢竟是公主。翁沙這麼明顯地拒絕,周圍的幾個名媛已發出了不滿的低語。塔琳婭忙說;‘翁諾的病使翁沙哥哥心情一直不好,我們就不要打擾了那麼,再見,翁沙哥哥。’翁沙向蓬婉麗行了個禮就坐在餐桌旁。蓬婉麗還想說什麼,可看見翁沙麵沉似水,也不敢再說話了,蓬婉麗公主天不怕地不怕,卻對翁沙心悅誠服,不敢旁騖。
    公主帶著貴族名媛走後,林頓才坐下來,神色呆滯哀傷,對著滿桌子的極品美味,已毫無食欲。翁沙冷眼看著他;‘聽說費貝羅被郎沙抓進山莊後就沒出來過,在郎沙那吃好喝好的,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對於郎沙對費貝羅的種種的做法,翁沙是聽瑜葉說的,瑜葉和郎沙山莊管家是兄弟,瑜葉知道郎沙山莊很多事,不為別的,瑜葉是想掌握些天之驕子如日中天的的郎沙一些癖好,也好對不會嘩眾取寵的自家主子,在必要的時候提個醒。翁沙對郎沙獨占費貝羅頗有微詞,費貝羅。席勒是奸邪陰險之人,精靈王國的叛逆的魁首,可是郎沙抓住他之後便將其拘禁在自己的山莊,不交給精靈王國處理。國王愷美倫也不再過問,此事不了了之,翁沙想到為了平叛費貝羅的叛逆,犧牲了多少精靈勇士,可郎沙隻對外說在懲治費貝羅就再無下言。這讓翁沙忿忿不平卻也毫無辦法。
    第八章
    雖然已經很晚了,林頓和翁沙還是去科思潘仙靈法學院,看望了林克,當然,那個銀發紅眸的青年仍在。經過調查,翁沙知道那位青年是白魔神族國王嫡弟親王麥克遜。蒙坦斯之子喬西亞。蒙坦斯。皇親國戚,這在喬西亞的衣物著裝上的族徽已有了證明。而且,林克既然是他的朋友,也跟著占了不少的光。看林克的豐潤透著明媚光彩的麵容就能看出,華麗的衣物得體的舉止,隱隱約約透露出某人的影響。當林頓寒酸的把一個陳舊的小布包遞給林克時,看出林頓意思的橋西亞忙予以拒絕,隻說是欣賞林克,是朋友就不在乎富貴貧賤,他願意幫助林克,不取任何報酬。
    翁沙看著美如冠玉神采熠熠的林克,再看林頓畏首畏尾畢恭畢敬的樣子,翁沙心裏十分不舒服。再去翁沙公館的路上,翁沙冷眼看著林頓;‘你用得著那樣的姿態,去討好喬西亞嗎。’林頓正在回想剛才和林克的見麵。翁沙突如其來的的問話使林頓一驚。他弱弱的說道;‘他對林克很好,好的連我都做不到。’翁沙掃了他一眼,雙翼馬車內的夜明珠照得很亮,他一眼看到林頓身上的舊服飾,心裏一緊,皺起了眉。
    馬車很快就到了翁沙公館,第二天,林頓又配了一碗藥端進翁諾的臥室,林頓把碗放在桌上,看著翁諾,用手指柔按著翁諾的眉心和頭兩側。不停的說道;‘小少爺,你醒醒。翁諾,你醒醒。’翁諾感到飄忽的心智好像越來越明朗,一個熟悉親切的聲音響起,一種甜膩的幽香在四周環繞。翁諾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林頓正在眼前。翁諾的心激動起來。在那個無數個黑暗的日子裏,翁諾是被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細心嗬護喚醒神識,一次次不帶異味的液體被灌下,一次次的呼喚,一次次的溫柔的按摩,一次次挑動神經的刺痛。身體在慢慢排出邪毒,一種新的生機在慢慢複蘇。翁諾在混沌朦朧之間慢慢接受了這個人。無論是男是女,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在看到林頓第一眼時,感恩和喜愛的情感同時創擊著他的心靈,使他不由得摟住了林頓,林頓的柔弱身體和體香突然給他帶來了莫大的感官衝擊無法抗拒,他衝動的將林頓壓在身下。。。。。。
    翁諾醒了,並且,很配合得吃藥再加上極上品的血食使翁諾恢複的很快。翁諾好了可林頓卻惴惴不安,翁諾不明意義的溫柔盯視,幾乎一步不離林頓左右。眼睛也無時無刻不看著林頓做這做那。
    翁沙把林頓叫進書房,陰沉的說道;‘林頓,我覺得很奇怪,翁諾昏迷了很長時間了,怎麼你一來他就醒了,’翁沙冷笑了一下;‘如果你給他下了什麼藥,這種伎倆在我這裏可要受到嚴懲的。’林頓慌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語無倫次的辯解著;‘不,沒有的,沒有,我不會下蠱。也是他許是他該醒了。’翁沙說道;‘那就好。’林頓有些心慌氣短的說;‘大少爺,小少爺好了,我可以離開這裏了。’;‘不行,’翁沙嚴詞拒絕,;‘你必須保證他全部好了為止。’
    雖然,林頓小心翼翼藏頭縮尾的做好自己的事,但是,翁諾卻纏上了他,幾乎天天黏在他的身邊。毫不掩飾對林頓的崇敬和喜愛之情。這些表象使林頓心驚肉跳,先不說林頓比翁諾天年大著很多,就使林頓懂他的意思,也絕無法接受。當年席勒家族昌盛的時候,林頓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愛慕他的男男女女也不在少數,他也曾流連在花叢中,享受並消耗著別人的他的真情。可時至今日與那時已是天壤之別,況且,林頓也深知翁諾純真善良,即使對他做過親吻的事,林頓也仍認為他是無心之舉。
    一次午休,林頓把藥端進進翁諾的臥室,翁諾正躺在床上,看見林頓進來,坐起身接過林頓端來的藥一口喝下,把藥碗放在桌上。翁諾一把拉住林頓的手,翁諾眼含深情望著林頓;‘林頓醫師,我,我很喜歡你,’翁諾微笑著,臉上微微發紅帶著一點淡淡的羞澀;‘我想,這也許就是一見鍾情,我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感,你,你接受我好嗎。我知道我很唐突,可不說出來我實在太煎熬,你多看看我,會知道我是個能讓你滿意的人。’翁諾跳下床,抓緊了林頓的手。翁諾雖然是青少年身材卻很高大,林頓立刻感到無形的壓力。林頓慌忙的往回抽著手,掙脫著說道;‘小少爺,你多想了,我們不會有什麼感情上的交流的。’林頓猛地抽出手,轉身就向門口走去。翁諾一把拽住他往懷裏一帶,緊緊抱住他,翁諾低下頭,麵色緋紅盯著林頓,喘息著;‘我實在太想你了,無時無刻不在想。’翁諾抱緊了林頓瘋狂地親吻起來,林頓的身體被翁諾禁錮著根本擺脫不了,臉上被翁諾緊壓著,嘴被翁諾靈活有力的舌頭撬開,大量清新甜潤的口液湧進林頓的嘴裏。林頓隻能又一次被迫吸允翁諾珍貴的口蜒。
    翁沙走進翁諾的臥室,又一次看到翁諾和林頓相擁親吻,這是一幅讓別人看起來溫馨和美的愛戀畫麵,卻讓翁沙感到像在心口上插上一刀一樣。他在也無法忍受在他看起來十分愚蠢的行為。他走過去,拉開翁諾的手臂,拎起林頓想扔破抹布似的把林頓扔在一邊。翁沙抓住翁諾的手臂,盯著翁諾的眼睛,怒氣衝衝地說;‘翁諾,你瘋了嗎,他是個什麼東西,他姓席勒,你就是再作戰中中了他家的邪毒才昏迷不醒的,你怎麽會對他動感情。’翁諾呆怔了一下,轉眼看向林頓。林頓被翁沙一把甩出去彈到沙發靠背上又摔了下來,林頓摔得很疼,他聽到翁沙的話又看到兩人同時看著他,嚇得一哆嗦,林頓忍著疼痛萎縮蜷曲在沙發邊上。不敢言語,好半天,翁諾低垂下頭,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翁沙把林頓拽進書房,推在沙發上,林頓嚇得臉色慘白,渾身戰栗,翁沙叉著腰在林頓麵目前走了兩個來回。猛地揪住林頓的衣襟把他拎到自己麵目前,惡狠狠地說道;‘你的天年,客氣的講都是我和翁諾的長輩了,怎麼,誘騙翁諾吃他的處靈口蜒補養身體嗎,真是厚顏無恥。’林頓哆嗦著眼淚掉了下來辯解著;‘沒,沒有,真沒有。’林頓有苦說不出,嗚嗚的哭了起來。翁沙聽到林頓哭了心裏一陣揪疼,他鬆開手把他拉到沙發坐好,咬牙長喘一口氣走了出去。
    第九章
    林頓被禁足在房間裏,不準出去。林頓心裏十分害怕,他後悔極了。知道翁沙不是善類,可是對於他本能的懼怕,林頓隻好違心順從他。林頓現在隻能坐在床邊,呆滯的望著窗外,每每想起翁沙對他的嗬斥,林頓都覺得十分委屈和痛苦。他現在腦袋裏也一片混亂,翁諾對他的態度使他感到茫然和悲傷,他是真心想把翁諾醫好,但在翁沙眼裏卻是誘惑勾引,他們會把自己送去大長老會嗎,一想到這個,林頓嚇得渾身栗抖。
    為了不受打擊,林頓帶著弟弟妹妹隱性埋名,混跡於市井之間。艱難生存。他躲避那些自己熟悉的人和物,在最低級的生活區域裏利用自己的容貌和智慧,遊刃有餘的生活。在他的艱辛努力之下,他和弟弟妹妹的生活才算有了點好轉。可轉眼,自己還是要被處置嗎。強大的席勒家族已經覆滅,甚至,和席勒家族有牽連的很多貴族也已被處置。自己又落在翁沙的手掌心裏,前途暗淡。澎湃斯家族的人個個都是神祗一樣的人物,他們和隻崇拜地位和容貌的吸血精靈王國的精靈們不一樣,有著自己的認知和判斷。他們應國主之邀來評判席勒家族,那麼,席勒家族的人就是他們的最為痛恨的人了。更何況,林頓是席勒家族的二號主子。落在澎湃斯家族舉足輕重的人手裏更是死路一條。
    林頓貿然來醫治翁諾,是被豐厚的酬金所吸引。翁諾好了,事情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翁諾的表白和翁沙的嘲諷,使林頓感到羞愧無地自容。他怎麼也沒想到翁諾會對自己有那樣的情感。想到活潑可愛的塔琳婭公主,她和翁諾美女俊男,才是天造一雙。
    瑜葉奉翁沙之命給林頓送飯並看著林頓,瑜葉看著林頓天天不知所措,六神無主楚楚動人的樣子十分令人憐惜,他實在弄不明白,這位醫治好翁諾少爺的美人又在哪惹到了家裏的那位冷麵大神。據他看來翁諾少爺是感謝林頓的。按禮說翁沙也應該有一定的謝意才對,可是,翁沙對林頓的態度卻是莫名其妙的恨意,並把他軟禁在房間,不準他出門見人,卻從瑜葉這裏詢問林頓的狀態。從來對翁沙不敢多言在翁沙麵前謹言慎行的翁諾,卻因為林頓和翁沙發生幾次口角。怒不可惡的翁沙甚至出手打了翁諾。瑜葉即使看到這個情景也不敢多問。翁沙是極討厭多嘴多舌的人的。
    瑜葉送飯來到林頓的房間,林頓小心翼翼的問到;‘瑜總管,我還不能出去嗎。’瑜葉搖搖頭。林頓又一次蔫了下來。他低聲問道;‘大少爺要把我怎樣,您知道嗎。’瑜葉又搖搖頭。林頓頭低的更低了。瑜葉看見他這樣,心裏也不好受。送晚飯就退了出去。
    林頓想來想去,不想在這裏坐以待斃。過幾天就是吸血精靈王國的傳統節日情交節了。在精靈王國不拘任何形式的愛戀,所以在情交節這幾天,精靈們可以不受限製的對心儀的對象做任何事。。隻要對方不反對。而且,在節日裏,可以縱情酒色,貴族之間的各種宴請是避免不了的,即使翁沙在低調,有的貴族的宴請他還是不得不去的,林頓正趁這個機會逃出了翁沙公館。
    林頓去看望兩個妹妹,林克現在的情況他還算滿意。尤其有那個皇家王族照著應該不錯。林頓和妹妹呆了幾天,又在外麵的一個山澗裏找了幾種藥材,才回到他的樹洞。林頓看見樹洞前的紫藤蘿好像沒人動過,才放心的撩開紫藤蘿走進樹洞。林頓把藥材放在製藥間,回到客廳就看到翁沙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盯著他。林頓嚇得渾身顫抖,他長喘了一口氣,快步轉身向樹洞口跑去,翁沙站起身幾大步就追上林頓,一把拎住林頓的後衣領把他拖進客廳仍在地上。翁沙麵色陰沉,目光冷峻還帶著某種厭惡,他咬了一下牙,恨恨的說道;‘翁諾在哪。’林頓吃驚並害怕著向後一點點的退縮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翁諾在哪。’翁沙走上前拎起林頓就是兩記耳光,打得林頓眼冒金星頭嗡嗡作響,鮮血很快從林頓的嘴角和鼻孔流出來。翁沙怒斥到;‘林頓,鑒於你醫好了翁諾,我才沒製裁你,你卻打起了翁諾的注意,想勾引他私奔。你不知道他在哪,這是什麼。’一張紙仍在林頓的眼前,林頓用手攥著衣袖捂著流血的嘴,佝僂著身子撿起地上的紙條,眨了一會眼睛才看清上麵的字;林頓,無論你是誰,我都深愛你,我知道你不願呆在這裏,今晚八點等我一起走,一生都衷愛你的翁諾。
    翁諾從翁沙的口中知道了林頓的真實身份,心裏很受打擊。畢竟,席勒家族是他們曾經不共戴天的敵人,為了肅清席勒家族的反叛,以郎沙帶領的澎湃斯家族聯合其他新興的貴族給了席勒家族沉重的打擊。使已有千百年曆史的古老席勒家族從此一蹶不振,基本覆滅。這場戰役中翁沙和翁諾的進攻力極強而名滿天下,這些事雖然已經過去了。但是,作為席勒家族第二主子林頓恐怕不會放下這些事。現在,翁諾從林頓身上感受了從未有過的激情。這激情使他心潮澎湃容光煥發,使他明白了生活的真正意義。他想和林頓在一起,用自己的真心打破林頓心中的芥蒂,永遠在一起。這無疑大大的刺激了循規蹈矩頑強固執的翁沙的審視底線。他絕不會允許他澎湃斯家族的人和一個臭名昭著的席勒家族的人有糾葛,更何況,林頓比翁諾和他都大著很多。
    林頓哆嗦著看完紙條,淚流滿麵,他有口難辯。雖然他也感受到了翁諾對他特殊的情感。可他是不可能接受的,先不說是他們使自己家破人亡,就是他是男人林頓也不可能接受。可這莫名其妙的留言條,卻做實了兩人的關係。對自己冷嘲熱諷滿腔恨意的翁沙是不會放過自己的。翁沙低頭看著林頓一副可憐兮兮的慫樣,蹲下身,用手指夾住林頓的下頦抬起,此時林頓麵頰紅腫,滿臉都是血和淚,一雙極美的碧眸含著絕望和淒苦轉而滿眼驚恐地望著翁沙,這給翁沙帶來了強烈的心靈震撼,感覺和視覺的強烈衝擊使翁沙幾乎喪失了心智,他拎起林頓一縱身,兩人已坐在馬車中,林頓知道這是翁沙的雙翼馬車,馬車前行,翁沙咬牙說道;‘你必須和我回去,翁諾才會回來,是你使翁諾離家出走的,你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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