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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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坦白
第二日,白少軒攜妻入宮赴宴。宴內按身價高低排位,白少許自然位居於前,本來雅寞應該同其他夫人一樣坐在相公身後的,可是白少軒硬是讓她與自己同席。這下,雅寞無疑是最惹眼的,一身紅衣本身就惹人注目再加上容貌豔麗,一娉一笑嫵媚動人。白少軒一身月白錦袍,單看衣領袖口的銀線繡工就知道價格不菲,而且白少軒還是浩渭最大富商之一,還長得帥氣逼人,尤其是一雙桃花眼分外勾人。郎才女貌羨煞旁人啊。
正當宴會進行到一半時,一個太監慌慌張張的在拓跋燁身邊耳語幾句,拓跋燁神情微變麵露擔憂之色。
一個有眼力的富商忙問:“陛下可有什麼要緊的事?”
拓跋燁欲言又止,那商人又道:“陛下不必為難,如若是草民能幫的,定當竭力相助。”
“朕先謝過各位。”拓跋燁客氣道:“朕宮中有一病人,昏睡不食,太醫都束手無策。剛剛又傳來發高熱的消息,朕。。。唉——”
底下的商人小聲議論,不少人看著雅寞,這讓雅寞和白少軒有所戒備。
“難怪要帶家屬,原來是早有打算,你說,是不是就算我沉默也沒用?”雅寞喝掉白少軒為她斟的酒。
“沒辦法啊,親愛的。他們就是衝你來的。”白少軒安慰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雅寞放下杯子,“我還是主動點吧,沒準兒,還能賞我點什麼呢。”雅寞話中透著不屑,站起來整整衣裙,走到殿中。
“陛下可否讓我一試。”
雅寞直稱‘我’,到讓拓跋燁微微吃驚,覺得這女子好膽量,“對了,朕怎麼忘了,白夫人就是位名醫啊,若是方便當然可以。”拓跋燁招來身邊的太監道,“帶白夫人去聽竹軒,一切需要都準許。”
那奴才恭敬的帶著雅寞來到聽竹軒,一進屋就聞到一股藥香,楚玉擋在床前行禮:“公公。”
“嗯,這位是白夫人,專程來為公子看病的。白夫人請。”說完退到一邊。楚玉有些警惕但被訾靜製止,也退到一邊。
雅寞看到床上的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很平常的給訾靜看病。一邊的公公看雅寞沒反應,微微皺眉。雅寞又問了幾個問題,看了看訾靜膝蓋上的傷,叮囑了幾句,開了方子交給楚玉就要離開。
“夫人這就看完了?可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公公試探性的問了問。
雅寞想了想,搖搖頭:“沒了,他吃過我開的藥後應該就會退熱了。可以走了吧,我相公還等著我呢。”
“是是是,奴才這就帶您回去。”
雅寞回宴不久,宴席就結束了,那奴才和拓跋燁一同去了內殿。
“怎麼樣?他們可否認識?”
奴才搖頭:“回皇上,白夫人和公子並沒有什麼反應,完全不認識。”
“哦?真的?你可看仔細了?”拓跋燁再次確認。
“是,奴才看的很清楚,兩人並不認識。”
拓跋燁揮揮衣袖讓奴才下去,眉間打結:“難道是我想錯了。。。並不是這個雅寞?”
如果拓跋燁在細心一點讓人跟蹤白少軒就會確定自己的猜想了。
“嗚嗚嗚嗚嗚——我看到他了!嗚嗚——他又病了,瘦的隻剩一層皮了!嗚嗚嗚——膝蓋的肉都沒了!嗚嗚嗚——胃又有問題了!嗚嗚嗚——我們應該早點找到他!早一點他也不會這樣了!嗚嗚嗚——”雅寞哭的脂粉都花了,完全看不出是個美女。
白少軒也很激動但是比雅寞理智多了:“乖,別哭了,隻要找到就已經成功一半了。”
雅寞抓起白少軒的衣袖擦眼淚抹鼻涕,白少軒也讓她擦,隻是可惜了這件衣服。。。
“我高興不行啊。難怪一直找不到,原來是在宮裏,不過訾靜似乎不想讓人知道我們認識,而且。。。”雅寞攤開手掌,半塊玉佩在她手心裏,“他還給我了這個。”
白少軒接過玉佩,了然一笑:“我們回家等著吧,一會兒應該有人來接我們了。”
“訾靜的人?”
“應該是吧。”
晚上,楚玉一身夜行衣翻牆而入,正找不到人的時候背後被人拍了一下,楚玉條件反射的向後擊肘,卻被人輕鬆製住。
“呦,這招是訾靜教的吧。”雅寞放開她,拿出半塊玉佩在她麵前晃晃。
楚玉這才鬆了一口氣:“兩位可否隨我走一趟?”
“好。”白少軒爽快地答應了。帶著他倆向後門走去,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我就知道訾靜會讓人來,所以提前準備的。”
楚玉佩服,三人駕車走了快半個時辰在一所小院停下,有楚玉帶著一路暢通無阻。
白少軒見到韓冰諾的第一眼就得出了四個字:深不可測。韓冰諾看到他們,才知道訾靜夢囈的名字,是他的朋友。。。
三人坐下,魏靖,江旭在一邊聽著,楚玉和雅寞說了幾句話也匆匆回宮。
雅寞長發一甩,幹脆的問:“你和訾靜是什麼關係?”
看韓冰諾一愣,雅寞繼續說:“不是訾靜信任的人,他是不會讓我們來的,更何況,你身上有訾靜的味道,也可以說訾靜身上淡淡的香氣是你身上的,如果不是日積月累,怎麼可能染的上同樣的熏香味。”
韓冰諾輕笑:“白夫人真是敏銳過人,連我自己都未曾察覺。”韓冰諾抿了一口茶水,“事已至此,還是說明白了比較好。說到關係。。。我和訾靜應該算是夫妻。”
“等。。。等一下!”魏靖手一抖,眼睛瞪得大大的,“元帥。。。教官。。。是男的!”
“我知道啊,新婚那夜我就知道了。”韓冰諾確定的點頭。
“再。。。再等一下!我。。。我還是有些。。。不大明白。”少軒吞了吞口水,顯然嚇得不輕,“你是說。。。冷訾靜!自願的!嫁給了!你!?”
韓冰諾擺擺手:“不算是自願的,我本來是和冷家千金訾靜的胞姐有婚約的,但冷家千金和一個江湖人私奔逃婚了,訾靜沒辦法隻得替姐代嫁,誰知。。。我對他一見傾心,本以為他會拒絕,誰知行軍之際他又偷偷來參軍。。。所以,我們現在算得上是兩情相悅。
“砰——”雅寞掀翻了桌子,一把抓住韓冰諾的衣襟,眼神冰冷“他真的是自願的?!”
“喂!你。。。”魏靖剛要上前卻被白少軒攔住,江旭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也拉住魏靖,這件事他們無法插手。
韓冰諾看著眼前這個殺氣騰騰的女人,麵色不改:“是,他若不同意,我決不強求。”
雅寞放開手,退了兩步,心想:也對,訾靜是個不會吃虧的人,如果他不同意也沒人能強求他,這麼說,訾靜真的喜歡上這小子了???這麼想想戾氣微微收斂。
“韓冰諾是吧!”雅寞盯著,一臉不爽的說:“我可告訴你,訾靜是個專情的人,隻要是他喜歡的人,這輩子都不會變心!如果。。。”雅寞指節握的哢哢作響,“如果你敢變心負了他,傷他的心。。。老娘不管你你什麼身份,就算是傾家蕩產老娘也會讓你痛不欲生的度過餘生!”
如果是一般女子說出這話,可能沒人會當回事;可是眼前這個女人。。。江旭,魏靖打了個冷顫兒。
“我發誓。”韓冰諾麵色嚴肅,十分堅定,“我韓冰諾此生此世定不會辜負訾靜,若有違誓五雷轟頂!”
雅寞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哼,你說轟就轟啊!你若欺負訾靜,不用老天爺,老娘第一個滅了你!”
看韓冰諾有些尷尬,白少軒趕忙結尾:“親愛的,就信他一回唄。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訾靜先從宮裏救出來。如果真像他們說的那樣,訾靜在宮裏就是被迫的。”
“這麼說,兩位已經見過訾靜了?他現在怎麼樣了!”韓冰諾聽到訾靜的消息很激動。
白少軒搖搖頭:“我沒看到,是雅寞,浩渭皇帝接著設宴邀請富商的借口,讓雅寞進宮給訾靜看病,並且試探我們和訾靜認不認識。”
韓冰諾有看向雅寞,雅寞雖然對韓冰諾還有意見,可是看他這麼擔心訾靜心裏踏實了一點:“不太好,被下過毒,雖然已經解了可是。。。好像留有副作用;膝蓋上的傷發炎了,被太醫剜掉了腐肉;看樣子很多天沒怎麼吃飯了,整個人虛弱的很。。。”雅寞說著都心疼,她可是一直把訾靜當自己親弟弟看待的,看他現在受了這麼多苦,恨不得把拓跋燁碎屍萬段!
韓冰諾心裏也不好受,雙手緊緊握拳,努力地壓抑著怒氣,讓自己理智些。
“你現在,有什麼計劃嗎?”白少軒趕快扯開話題。
韓冰諾麵露苦色:“本來是準備劫獄的,可是訾靜卻被拓跋燁帶進宮裏。。。現在,我把楚玉安排在他身邊,其他的還在想。。。”
“你也不要太著急,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嗯~天快亮了,我和雅寞要先回去了,這半塊玉佩。。。我們先替訾靜拿著,有機會還給他。”少軒將玉佩收好。
“好!”韓冰諾讓人送他們出去,看江旭和魏靖還在,似乎是在等他的解釋。
“你們若想離開,便走吧。我和訾靜的事。。。。我無話可說。”
“皇上和皇後知道這件事嗎?”江旭之前也猜測過教官和元帥的關係,可是他以為兩人不過是情人關係,沒想到是這樣。
韓冰諾想喝水,忽然發現桌子讓雅寞掀翻了,收回手:“之前不知道,不過現在。。。應該知道了吧。”
“什麼意思?”
“前兩日我回了一封信,信裏我辭了官職也將訾靜是男子這件事和他們坦白了。”
“你。。。”魏靖現在覺得自己快瘋了!不!應該是韓冰諾瘋了!
“不論如何,我都要把訾靜救出來!誰也不能阻攔!”韓冰諾看了他們一眼,轉身慢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