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楊恨呀。站在櫃台後麵不停的扒拉算盤。這群吸血鬼。吃完飯。連一點飯錢都不給。這麼有錢還那麼摳。還說什麼他們來是給我開業添彩的。一頓飯菜當做他們的出場費。這群吸血鬼。我XXXXX。辛楊在心裏將這些皇族貴胄的祖宗十八輩問候一個遍。“我這小本買容易嘛！小書生。下次這幾位爺再來給我按雙倍飯錢手。”辛楊戳著狄鬆的小胳膊。他可不敢用力。這小胳膊小腿的小書生。戳壞了不用上工還的管飯。多不劃算。
    “就這天的收入快趕上我爹一年的俸祿了。還是小生意。也不怕數錢數吐血。鐵公雞。”小狄鬆點頭答應還小聲嘟囔著。他就納了悶子。老板是王妃也不缺錢。而且種田小館客似雲來。才開業十天就他賬上的銀子就夠一個老百姓家。胡吃海塞富裕的生活過三年。可是老板還是不停的念叨上次皇上來沒給錢的事情。誰家皇上給麵子來。不是興高采烈，擺酒宴席。恨不得將自己家底都拿出來。就為龍顏一悅。飛黃騰達。可是他們老板就是和別人不一樣。皇上王爺來也高興。但是就是恨不得皇上放火上烤。將身上那點銀子都榨幹。一聽沒錢人都趕出了。他也不怕龍顏一怒。滿門抄斬。
    “小狄鬆你就別糾結了。賬本都讓你戳了個洞。小心王妃老板讓你十倍賠償。”跑腿剛回來的周安戳戳狄鬆。
    “你怎麼也和王妃學。不要戳我。還有不要叫我小狄鬆。好難聽的。”小書生狄鬆趕緊收起筆。將被墨浸染花的那頁撕掉。將剛剛寫的半篇賬目謄寫一遍。可不能讓王妃發現。上次不小心將酒杯打一個。他的奴隸日子又加了兩天。鐵公雞。
    “沒辦法。我上次拍你。差點撞到桌子。要不是我及時拽住你領子，你肯定毀容了。王妃有先見之明。規定了。以後和你說話頂多戳戳你。戳你不傷筋動骨。要是傷到你了。將我扒光迎賓去。”周安喝掉手裏的茶水。他等會還要去送餐點去。他們實行送貨上門。每送一趟給一文錢。他想多攢一點。過一陣子王妃說讓狄鬆去國子監上學。他要準備一套筆墨給狄鬆用。
    “我讓小二在後廚給你留了一隻燒雞。等會你拿走。別讓老板知道。要不肯定吃不上了。”狄鬆和小二關係最好。總是托他留一點好吃的。周安是練武的人。每天能吃飽。送餐的人很多。沒有一會就餓了。吃糕點又不頂餓。要不是周安。他早就死掉了。看每天周安餓得不行。才托小二留一點吃的給他單開小灶。
    “我等會去拿。今天怎麼菜這麼好？”
    “哦。今天是四王府開才子宴。讓王妃準備餐點。我就讓小二給你留一點好吃的。”
    “四王爺怎麼又開才子宴。他不是前幾天才開過的嗎？”
    “這不是年底。還有三天過年。太後最喜歡丹青。四王爺想要找一個書生。畫一幅丹青做年禮。”小狄鬆收拾好賬簿。給周安解釋。
    “你丹青不是最好。給畫一幅。”
    “我不行的。天城裏藏龍臥虎怎麼也輪不到我的。”小狄鬆搖頭。
    “你會畫畫？”辛楊冒出來。小狄鬆嚇一跳。他剛才偷留菜的事老板不會聽到了吧。
    “會點。老板。畫不好。”辛楊眼睛都快冒火。就差將他盯出窟窿。盯得背後直發毛。汗都快下來了。
    “不管。你給我畫一幅丹青。我明天要。”
    “老板我不行。”
    “你將雞錢十倍還我。還有以前的菜錢。”
    “老板你都知道了。”周安擋在狄鬆麵前。“老板都是我吃的。我付錢。”
    “邊去。英雄救美。你有那麼錢嗎？把後廚四王爺的菜送去。別忘了要雙倍的錢。”
    周安還不想走。瞪著辛楊。小狄鬆拽拽周安的衣襟。讓他趕快去。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周安不放心的三步一回頭的走掉。
    “他對你還真不錯。申完冤你打算怎麼辦？”辛楊看周安走遠問狄鬆。
    “不知道。我是待罪之人。還是男人。他家裏就他一根獨苗。我們不可能的。我家裏也沒有其他人。沒有容身之地。謝謝王妃收留。”
    “好了。別酸了。記著明天給我一幅丹青。”
    “畫什麼？”
    “隨便。”辛楊說完就回廚房了。他真是自己都被蚊子咬了。還替別人撓癢癢。自己和王青靈算是名正言順。不還是鬧矛盾冷處理。男人的戀情總是不被祝福的。即使沒有外力。他們之間的性格矛盾很難調和的。他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這個曾經說要給他遮風擋雨的人。他怕了。順其自然吧。辛楊搖頭甩掉胡思亂想。準備其他的訂餐。
    “小狄鬆。你家老板呢？”狄鬆抬頭不是別人就是三王爺。
    “三王爺。王妃在後廚忙活呢。你在邊上等一會。王妃說了誰放你進來和你說話。扣誰一個月月錢。”
    “那你還讓我進來？”
    “我簽的是賣身契。沒月錢。不怕。王爺你呆一會吧。現在你也見不到王妃的。”
    “恩。你家王妃最近怎麼樣？”
    “你想問哪方麵？”
    “有沒有男的女的走的特別近的？”三王爺壓低聲音貼近小狄鬆問。
    “有很多。老板很受歡迎的。男的女的都有。”
    “交給你個任務。將走的特別近的告訴我。我給你發月錢。”
    “每月多少？”小狄鬆笑得見牙不見眼。
    “一個月五兩。”
    “不幹。你堂堂一王爺才給我五兩。少十兩不幹。”小狄鬆抬高下巴。不時地拿眼睛瞟三王爺的反應。他這招可是跟辛楊學的。利益最大化。他看辛楊經常用很好使得。
    三王爺感歎不愧是他老婆撿來的。調教的一樣財迷。就是單純點。緊張的手都哆嗦了。忍著笑開口。
    “行。給我記好了。爺重重有賞。”
    “好。”狄鬆沒繃住。笑得整張臉都開花了。拚命點頭。
    三王爺覺得有趣。他一瞬間似乎看見狄鬆耳朵和尾巴都冒出來了。像一隻剛得到骨頭的狗。伸手拍拍狄鬆的腦袋。誇他“乖哦！”
    王青靈笑著轉身。正看見辛楊站在廚房門口。盯著他還放在狄鬆頭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