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沒事。”包子小大人似得白白小嫩手。聲音軟軟的。好可憐的樣子。好想揉揉他。辛楊一忍再忍還是沒忍住。撲了上去。抱在懷裏拚命的揉。
    “好痛。”小包子拒絕非人虐待。
    “是我不小心。讓我看看。”辛楊捧起包子臉，好慘的，都花了。“誰這麼狠，打我家包子。告訴哥哥，哥哥給你報仇去。”
    “不用啦，多管閑事。”包子小明嘴上說著卻沒有掙開辛楊的手。李田似乎習以為常。什麼也沒說拿來金瘡藥。遞給辛楊。
    辛楊小心翼翼的為包子上藥。不顧包子反對扒了衣服上完藥塞進被窩裏。
    “小包子。說誰幹的？”
    “李小胖。他罵我是沒有娘的野種。明明我有娘了的說。”小包子小聲嘀咕。畢竟打架輸了是很丟臉的。
    “吃完飯我們去找回場子。誰敢欺負我的包子，絕不放過他。”辛楊可不管反正自己的包子被欺負。他可是從小到大每次他被欺負，哥哥爸爸媽媽都會組團找場子。漸漸再也沒有人敢欺負自己。我好想你們。好想。
    “我沒事的。不疼，你不要哭，男孩子哭鼻子很丟臉的。”小包子揮舞著胖爪子胡亂的給辛楊擦著眼淚。
    “我沒事。我想家了。”
    “我也很想我以前的家的。那裏有很多好玩的和好吃的東西。也沒有人欺負我的。可是爹爹說我們不回去了。現在我過得很好呀。認識了小虎，李瀟。還有小四。就是那死胖子總是罵我沒有娘。我也不想的。我從來不知道娘在哪。我問爹爹。爹爹不告訴我。等我長大了我會自己找出來的。”包子戳著兩根手指頭努力的表示自己有多堅強。配上張包子臉怎麼看怎麼萌的可愛。可愛的想咬一口。是呢。人家小包子都沒有哭鼻子。總會有辦法的。再沮喪都沒有用。現在還是沒有辦法回去。但隻要堅持不就還有機會。
    “包子。你真是我的福星。”
    “你個傻子。本小爺不叫包子，叫李小明的說。”小包子抗議的站起來。隻是他忘了，自己還光。堅強的小包子立馬萎了。這下子裏子麵子都沒了。小包子把自己埋進被窩裏。打定主意死也不要出來。辛楊忍住大笑，這半天的相處他知道小包子有多要麵子。不管怎麼哄小明包子就是不出來。
    準備好午飯的李田掀開門簾走進來看見一副有趣的畫麵。辛楊圍著被窩亂爬，不停地說著好話，一副我沒沒節操，我的節操都喂狗了。看被子鼓起的程度就知道李小明肯定做了什麼丟臉事，耍賴不出來。李田笑了。這幅畫麵他在腦海裏不知道想象了多少遍。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隻是主角從那個自己相廝守一生女人變成眼前的男人。那個女人。不能想到他。一想到那個女人他就會恨得牙根癢癢。已經夠了。那個女人再也不能來破壞我的幸福。李田調整好自己的麵部表情。他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猙獰。
    “李小明從被子裏出來穿好衣服。辛楊下地。開飯了。”
    李田一聲令下，炕上的兩個人急急忙忙蹦起來。越忙越亂。兩個人滾作一團。李田有一種養了兩個孩子的感角。扶額。拽過李小明把衣服套上。揮手讓辛楊下地。他真是越幫越忙。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李田給跪了。穿好衣服的小包被抱到桌子前的椅子上。辛楊老實的坐在對麵。李田擺好飯菜。給這兩個小崽子夾菜。
    “小包子被欺負了。我一會去給小包子找場子。”
    “飯咽下去在說話。”
    “是。”李田的關注點有問題還是說這個男人太冷血自己兒子被欺負了，還一臉什麼事情都沒有的表情。明明看起來應該是很溫柔的人。
    “小孩子總是會打架的，自己的事情總要自己解決。誰也不能幫他一輩子。”
    “你是什麼理論。被欺負了就是要欺負回來呀。我們家裏都是這麼做的。你不是說讓我養包子，我怎麼做你不要幹涉。”
    “好。”
    在一邊低頭扒飯的包子。左瞅瞅李田右瞅瞅辛楊。辛楊說話李田完全不反駁的點頭。好有家的趕腳。恩果然有娘就是不一樣。夾菜都是雙份。包子捧著臉。
    “都星星眼了。快吃飯。”辛楊手欠的揉揉包子的頭。
    “笨蛋。會長不高的。”包子嘟著嘴一臉嫌棄。
    “可愛死了。你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兒子。”撲上去包住包子。拚命揉。
    李田翻翻白眼。這家夥的節操一遇見小明什麼都不剩。
    吃完飯。李田就拉上小明包子找場子去了。
    “你要怎麼報仇。打那胖子一頓？”
    “傻子才這麼幹。我們玩迂回戰術。你們平時都在哪玩？”
    “那邊的大樹下。”包子指著村口的大樹。樹很大有兩人粗細。樹下有一大塊空地，長年被小鬼霸占。李小胖是李老四家的二兒子。他是村裏的孩子王。而自從李小明回到村子裏。幫派明顯分成兩撥。每天包子都會和胖子打一架。小孩子總是吵吵鬧鬧的。雙方的家長都已經習慣了。以前偶爾李老四會大吵大鬧。礙於李田是唯一的大夫惹不起。就漸漸消停了。
    辛楊帶著李小明來到樹下。好多小鬼已經等在那裏。明顯分為兩個陣營。一邊領頭的是一個小胖子，看來那就是他要找的人。
    “大家好我叫辛楊，是這隻小包子的監護人。”
    “什麼是監護人。”小鬼們好奇問
    “這個笨蛋是本小爺的娘。”包子是在看不下去辛楊的扭捏，驕傲的宣布我也是有娘的人。
    “怎麼可能他是男的。怎麼會是娘”小胖子可不傻。
    “我爸爸說的。他就是我娘。”包子一臉不服氣。
    “不是。娘隻能是女的。”小胖子堅持己見。
    “就是。”小包子臉都憋紅了。
    眼看又要打起來。我靠古代的小孩子都這麼暴力。頭疼。
    “我們來玩個遊戲木頭人。我說遊戲規則。一個人抓一個人逃跑。抓的小朋友在抓捕的過程中隻要用身體碰觸到逃跑的人，逃跑的人就要退出，逃跑的小朋友可以在任何時候喊出木頭人三個字，整個人就不能移動和說話，抓的人也不能抓住他。想要解除這個狀態，必須由還能夠活動的逃跑者接觸身體才能夠解除。抓捕的人在抓捕到所有逃跑的人或者所有逃跑的人都變成之後獲得勝利。誰要玩？”
    “我。”……
    辛楊看到舉起的小手，一個小小的遊戲解決矛盾。孩子什麼的最好哄了，自喻為現代新男人的辛楊。洋洋得意的在原地歪歪的正爽。突然被人推醒。那個不要命的敢打擾小爺美夢。
    “抓到你了，你當鬼。”李小胖子跑開。死胖子你的爪子離我屁股遠點。悲催的辛楊被李小胖子非禮完。還要繼續當鬼。“李小胖子我來了。小心你的屁股。”辛楊大叫的衝進人群。
    “你耍賴。”
    “來抓我。”
    “誰來救我”
    “木頭人”
    白色的大樹底下第一次這麼熱鬧。充滿歡笑。出來串門的村民都駐足觀看。有的年輕人也加入隊伍。反正下雪天沒有什麼娛樂。
    不遠處躲在牆角黑暗角落的李田。覺得自己真是白操心。今天看辛楊氣勢洶洶的拉著包子去報仇了。真擔心會出什麼事情。辛楊伺機報複小胖子的動作，幼稚死了。果然辛楊的話是不能信的。即使說的信誓旦旦。自己的有多腦殘才認為細胳膊細腿什麼都做不好的小美人，能打得過誰？
    包子耍賴的抱住辛楊的腿。小胖子趁機抱住另一條。辛楊寸步難行，其他孩子也起哄似得撲上來，誰叫辛楊犯了眾怒。被發現犯規。還死不承認。被埋了活該。李田走上去。看見被壓在雪地裏就剩下一隻腦袋露在外麵還在大笑。第一次見麵撿回辛楊是因為這張臉。第二次框他是覺得他的來曆可疑想就近觀察。第三次見他哄小明是覺得他這個人很有趣。那麼這次看見這張笑著臉突然覺得驚豔。是那種生動的能讓你感覺牽動所有神經，所有注意力的美。好想把你藏起來。
    “救命。”辛楊終於看見救星了。李田好心的挖出被埋的淒慘的家夥。
    “看你還敢不敢惹小鬼。”
    “這些小鬼還真是可怕。”辛楊後怕的扒著李田的肩膀。“如狼似虎。”
    “你這隻傻羊知道怕了吧。”
    “我哪裏像羊了。咩！！”
    哪裏都像。剛剛害怕的樣子，真像一直膽小被嚇壞的傻羊。當然作為新生羊倌的李田覺得不會說出口，可是會被羊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