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永陽 第一章 清明雨上,朱砂丹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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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色朦朧,有的人家剛剛熄滅屋中的燈火,安然入睡。
隻聽得小路上,馬蹄清脆悠揚,還來不及看是誰,便消失在你眼前。
“影兒,你累了嗎?”郗燁第一次帶劉疏影趕赴遠路,自是心疼不已。
劉疏影已經昏昏欲睡時,又強皺著眉頭起來說:“還好,你不用太操心。”
兩人望著已經熟睡的郗徽,便稍稍眯眼。
“不知郗太舍的轎內如何?”蕭順之喃喃自語道。
“回父王,可能郗家已經睡去。畢竟他們的身子骨沒有您硬朗。”蕭懿恭維道。
蕭順之也不太願意與蕭懿搭話,便冷哼一聲:“敷兒,明日幾時可到永陽?”
“回父王,我們連夜趕路,大概正午便可到達永陽邊界。我們在永陽之界稍作休息,後日日出之時,城門一開,即可進入永陽。”
蕭順之好似十分滿意的點點頭。
蕭懿一時又氣不過,但又不敢大聲嗬斥,就強忍著怒火,小睡過去。
醜時。
天還是昏沉沉的,隻看得天邊有一陣魚肚白。
郗徽不知怎麼的,就醒了。
裹了裹父母身上的被褥,輕手輕腳的走出轎內。
看見一夜沒合眼的仁秋與景華。
雖說這不是冬天,也沒有太大的風。
可是早上寒氣重,這兩人穿的這麼單薄,還在外麵不停地趕馬,郗徽與他們日進友好,便心疼起他倆來。
“大小姐,你怎麼起來了?”仁秋驚詫的問道
景華聽到仁秋這麼一說,連忙回頭看郗徽。
“你們一個夜晚沒合眼了吧,你們進去靠著,我來趕馬。”郗徽說著要去奪過景華手裏的馬鞭。
景華立刻攔住:“大小姐,您千金之體怎能幹這種粗活?”
“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們大家在一個府裏這麼久,我早就把你當成自家人了。”郗徽語重心長的說,“你們要是在不進去,我就在這裏坐著。”
“別別別,大小姐,我和仁秋這就進去。”
說完,景華便拉著仁秋進去了。
郗徽一人拿著馬鞭,坐在轎邊,哼著小曲,向前走著。
“窗透初曉日照西橋雲自搖
想你當年荷風微擺的衣角
木雕流金歲月漣漪七年前封筆
因為我今生揮毫隻為你
雨打濕了眼眶年年倚井盼歸堂
最怕不覺淚已拆兩行
我在人間彷徨尋不到你的天堂
東瓶西鏡放恨不能遺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愛的歌來輕輕唱
遠方有琴愀然空靈聲聲催天雨
涓涓心事說給自己聽
月影憧憧煙火幾重燭花紅
紅塵舊夢夢斷都成空
雨打濕了眼眶年年倚井盼歸堂
最怕不覺淚已拆兩行
我在人間彷徨尋不到你的天堂
東瓶西鏡放恨不能遺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愛的歌來輕輕唱
我在人間彷徨尋不到你的天堂
東瓶西鏡放恨不能遺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愛的歌來輕輕唱”
郗徽歌聲很純淨,但是很小,可能隻有她自己聽見了。
寅時。
“嗖!”
也許是多年在劉昱身邊,早已習慣警覺。聽到這個聲音,便睜開了眼。
看看已經睡過去的仁秋,不好打擾,就靜靜的看著仁秋靠在自己身上。
本身身為侍衛的他,不喜歡別人親近,要是他人靠在他身上,他早就一掌推開。
但是對待仁秋不同,他沒有想要推開她的衝動。他仔細看看身邊的這個姑娘。
麵目清秀,高挺的鼻梁,雖說沒有郗徽那麼傾國傾城,但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我見猶憐的。
“景華,景華。”
景華聽到了郗徽在叫她,卻又移不開步子。
郗徽聽到裏麵沒有動靜,想來他們應該睡著了。
緊握著手裏的紙條,緊皺眉頭。
景華在轎內也好生著急,但又怕吵醒仁秋。
“籲~”
郗徽不知前麵發生何事?便也停下轎車,一個刹車,可把郗燁等人全部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