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  第五章 愛“水”如命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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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窮千裏目,更上裏一層樓。”黃鶴樓這個標誌的武漢建築,為天下人熟知。身為一個湖北人,我也自知它的威名。
    眾多文人墨客,無不在此抒發情懷,故人已去,黃鶴依在,留下許多精彩絕倫的詩篇。但即使這樣也依舊不能讓我不留戀那樓邊的一江水,和那江邊的一段情。
    我是愛水的,家裏有一個奇特的現象,出生在魚米之鄉的洪湖,很少有人不吃魚,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愛吃魚的家庭裏,爺爺每餐要有魚,到了無魚不歡的境界。家裏人一直奇怪,為什麼他就不愛吃魚呢?
    我也說不清,但是卻不阻礙我有愛水的熱情。地處新疆,水資源稀缺,湖光掠影都難能可見。但每次看到湖泊和潺潺的溪水,我也都會閑適的靜坐下來,伸出手指,放入水中,輕輕的劃過水麵,感受水的溫度。
    母親說我與水有說不清的緣分。早在還在學走路的時候,就出現過這樣一件事情。母親在家做飯,我和弟弟兩人纏著母親,不肯讓母親離開身邊,一離開便嚎啕大哭。母親隻好背著弟弟,將我放在做飯的灶台邊上。
    母親還未燒火,便因為想起其他要緊的事,便匆匆走了出去,留我一人在哪裏。過了些時辰,隻見的父親仿佛聽到了些聲響,飛快的跑回家去,把潲水缸中的我救了起來。母親把這件事當做我和父親的緣分,說我和父親心連著心,即便有痛苦都能感受得到。
    如果是這樣,那本沒有水什麼事,但是之後的那件事,卻無法讓我擺脫對水的依戀。稍長大一些,我獨自一人跑到了離家很遠的池塘,一不小心摔了下去,泡在了水裏,我至今不會遊泳,沒有像書上寫的,我的本能被激發。這個從來都沒有人來的地方,趕巧來了一個路人,看見我跳下池塘救起了我,抱著我把我送回到了家。
    用母親的話來說是命大,這輩子有福氣。但就我而言,我卻不這麼看,在我的心裏,我認為是這水跟我有極深的感情。我不知道為何我愛水,也因為這些才理解那種寄情山水的感覺,我才知道原來有一樣東西,可以這麼容易的讓我愛的不能自拔。
    每到一處,我都會盡可能的去碰碰那些水,父親帶我去天池,我在緩慢流淌的渠邊,打滿一瓶渠水,把瓶子貼在臉上,感受天山雪水的冰涼。小心的捧起賽裏木湖的湖水,洗一把臉,感受這戈壁裏的生命之水。
    即使不能觸碰我也要靜靜的坐下,好好地凝視著它,思考著人生,思考著這世上最美麗的故事。區別於蘇軾的“逝者如斯”,我眼中的水是活的,是有生命的。它絕不是生命和時間無情飛逝的代表,而是無限生機和生命源源不斷的東西。何來歎言?隻是越看越感覺興奮,一見水瞬間就讓疲憊的感覺消失,充沛著能量,仿佛可以像一匹野馬,在這廣闊無垠的土壤上無憂無慮的奔跑。
    水不僅給我生命,更給我人生最深度的思考。在這個紙醉金迷,誘惑叢生的社會裏,不知道還有多少人不浮躁,更不知道有什麼可以讓狂躁的人冷靜下來。還好,比其他人幸運的是:我有一方水,能讓我靜下心來。而我最無憂無慮,最真實的時候也都是和水在一起的時候。
    我是一個自信心十足的人,對於敬佩的事物,我很清晰地知道,對我而言,就兩個。一個是聰明人,思路清晰,邏輯極強的人。第二個便是這水。
    都說自然讓人敬畏,讓人肅然。我不知道有沒有這麼神奇,但是我知道水可以!走在長江邊上,看著長江一橋,橋下翻滾著的江水,讓我折服,我不由得投去讚許的目光。穿著拖鞋,小心的走在漫水的台階,享受著江風,此刻別提有多愜意了。我壓住興奮地情緒,和弟弟一起坐上了輪渡。我飛快的跑上船上層,拉著護欄,徜徉在這江水之中。和江泳的人不一樣,他們想征服長江,而我卻想和它在一起,我有時還說笑,如果老了哪天去世了,就把骨灰和這江水融為一體吧,因為我太愛水了。
    夢裏的時候,我時常想我不是一個凡人,我是水的兒子,走到哪裏,隻要有水都是家;走到哪裏,隻要有水,那就等於見到了親人。我時常將我的煩惱告訴水,一番洗禮後過後,煩惱都被衝刷掉了。仔細的看著水麵裏的自己,倍感親切。
    感謝這一江水,感謝這潺潺溪流,感謝這所有的一切,他們滋潤著世界,在各處賦予萬物生的希望的時候,也給了我如此多的美好記憶,此生倘若有緣,我來自水,最後再回到水的懷抱,像水一樣去滋養每一寸“流淌”過的土壤,讓所到之處四處生花,充滿盎然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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