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第二章 情竇初開時時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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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下山明朝依舊爬上來/花兒謝了明年還是一樣開/美麗小鳥飛去無蹤影/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別的那呀呀喲/別的那呀喲/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回家的路上,斌子唱著這初中老師剛教會的新疆民歌。
踏過“蕩起雙槳”的年代,如今的斌子,也已是初中生了。說起變化,除了高出同學一個頭外,最明顯的就數那顆萌生的愛情樹苗,漸漸長大了。
初一開學的那段時間裏,自信心爆棚的斌子,走到了那個觀察已久的女生麵前。這個女生是斌子覺得好奇的一個女生。說說看為什麼別的姑娘都是皮白柔嫩的,怎麼這個就可以這麼“黑”呢?這一想,反而把斌子給吸引住了。
狂野的印度舞,精通各種樂器,都是這姑娘的特點,惟獨不好的還是太黑了,擦了粉都黑。有時候真想和小龍吐槽,是不是她是非洲來的,黑的她媽都不認識了吧。
打探地形,四處詢問後,斌子對他也“知根知底”了,看著她,一張壞笑的臉,像有十足的把握吃掉這塊“肉”。到安排位置的時候,他走到她同桌邊上,讓那個男孩走開,那男孩先是問他幹嘛,斌子根本不理睬他,他看這架勢也就沒有再問,一邊坐著去了,走的時候還瞪了斌子一眼。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嗎?明明對人家心生好感,卻來了一句:“你怎麼可以這麼黑?。。。。。。”還沒說完就被女孩子的哭聲打斷,班主任一來,說明了原因,便把斌子教訓了一通,還說著:“人家黑管你什麼事?怎麼可以這麼說女孩子?快去道歉!”
一萬個不願意,但也還是說了。本以為這事過就過去了,自己都想抽自己十個耳光,一直在思考,自己的嘴和腦袋是連在一起的麼?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
結果這下可好,這看似嬌羞的姑娘,在老師走後卻變得那麼“囂張”。做值日的時候一把將斌子推到牆邊上,身體貼著他,拿手托著斌子的下頜,犀利的來了一句:“你也想欺負老娘?也不看看我是誰。”
從此之後他發誓,再也不要找這種會藝術的女漢子,因為藝術他不懂,女漢子更不是他能駕馭的了的,多荒謬的一次“告白”,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個神經病呢。
初二的那年,一隻棒棒糖打動了斌子的心,一個甜美的同桌,在回家的車站旁。牽著斌子的手,羞答答的遞了他一顆糖,他以為他被愛上了。被問到一聲“甜嗎?”的時候,更是雙腳麻木,跟個柱子一樣杵在那,一動不動。
倆個星期後,他就“失戀”了,看著那姑娘給打籃球的漢子,擦著汗,喂水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愛已經結束了。
快到生日了,斌子收到了第一份同桌的禮物,是一個米拉和米亞的小瓶子,裏麵放著薰衣草,還有一張小紙條。這是讓斌子很開心的,因為這是第一次在上學的時候過生日。把小宇送的精美的折紙人和小隱給的瓶子,放在家裏,那最顯眼的地方。
初三時的斌子很帥,也許是荷爾蒙的緣故,不少女生盯著斌子,班裏的班外的,就算是“開國花”(班裏認為最醜的那個)也來問他題目。惹的男的嘲笑,女的生氣。光情書就收到了好多封,更別說發短信告白的了。但是那時的斌子已經開始認真學習,正從一個學渣,向學霸邁進。
那時候來了個新同學,叫思夢。嘿,還別說穿上校服,真看不出有多少姿色。被安排在了斌子旁邊,旨在“幫助新同學”。是啊,全班就他話最多,不讓他去誰去呢?另外都已經初三了,在不抓緊時間,哪還有時間去奮鬥呢,更別說照顧新同學了。
就這樣這個普通的女孩和斌子成了同桌,說來也好笑,他細細一數,再回頭一看,一個班的女生,多半都作過同桌了。慢慢地斌子發現,這個同桌還是很漂亮的,偶爾穿著衛衣,化化妝還是很好看的。但是卻不知為什麼總是沒那種愛的想法。
思夢身體不好,老不在學校,斌子則會發短信告訴她作業,久而久之兩個人關係也越來越好。在別人眼裏,都說他倆是情侶。小龍和小宇還戲稱他討了個老婆。但斌子不以為然。
每天中午的好多魚,是他倆爭吵的對象,思夢買的,斌子老搶著吃,一下子不開心了,思夢就趴在桌子上哭,斌子也去哄她。隻不過這麼一遭,不光沒有好多魚吃,反而會有不同口味一齊出現在桌麵上。
一個中午,斌子正趴著休息,聽著旁邊悉悉索索的聲音,慢慢醒過來。看著思夢正在畫東西,便瞄了一眼。思夢見狀便趕緊藏起來,但斌子好說歹說之下,才看到了真像。
看著眼前的畫像,又不像自己,又不像其他人,還以為是她夢中情人,就噓了一聲,繼續睡去了。思夢一把把他拉住,說這個雖然不是現在的你,可你就不可以往這方麵發展麼?斌子瞅了一眼,也沒理她繼續去睡了。聽說那一晚她哭了,看著她素描本上的那個畫像,越發覺得像自己,翻開之前的作品,都是斌子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的情景。
他的心像小兔子一樣,不知道該喜還是憂,總之他合上了本子,發誓要好好照顧她。初三那年,他們是模範同桌,思夢上課少成績卻不差,斌子成績好,也很會照顧同桌,班主任一再的誇他倆。老師在時,大家一本正經,方才出門,偉超便笑著對斌子說:“那是,他倆感情可好了,指不定都在一起了呢。”
所有的一切在那個畢業的暑假裏,都結束了,包括所有的幻想和夢,隻是斌子還不知道,故事遠沒有這麼簡單,就算是藕斷還絲連呢,這最好的初中生活裏,又怎能不多些色彩呢?想畢那也是說不過去的。
情竇初開的年紀,如同江南的梅雨,時時的下個不停,可心中的小樹苗,卻一直的吮吸著那無限的給養,努力地積存著力量,為即將到來的噴薄,蓄力,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