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與我相守素錦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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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白鞋、白帽,這是讓安雅注意的第一點地方,另外他的樣貌以及舉手投足都散發著一定的吸引力,這種感覺讓安雅懷疑這位男生是不是隨身攜帶一定量的費洛蒙。
根據小道消息,這個男生是從華尚高中轉調過來的,說是為了找他的女友。張安雅聽到這兒,立刻繃緊了神經,難不成是他?
果不其然,夏景初找來了。
夏景初是張安雅的前任,似乎可以這樣說。現在的張安雅,絕對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生了,她現在如此張揚,如此高貴,又何等落寞。
張安雅看見夏景初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可是,她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夏景初的魔爪。
白衣少年優雅地倚在梔子樹下,微風搖擺著他的衣襟,陣陣淡雅花香氤氳在他的身邊,張安雅走向他,安雅隻是想盡快來個了斷。
“你變了。”夏景初開口。
“是啊,我變的越來越喜歡我自己,也越來越討厭你了,夏——景——初!”當安雅狠狠的說出最後三個字時,連她自己也忘記了自己是怎樣賞給對麵溫暖的少年一個冷冰冰的巴掌。那一聲清脆的聲線在安雅腦海裏回蕩,仿佛那件事依舊在眼前——暴雨如期而至,夏景初不管安雅的死活跑去自稱生病的前女友家。夏景初和前女友的的身影在那藍色天堂傘下顯得生疏,刺眼。安雅終於決定離開他,她拖著病垮的身體在市區遊蕩,直到再也沒有力氣支撐沉重的雙腿。當她醒來,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身邊是一個從未謀麵的少年,堯宏光。
從那以後的一個月,堯宏光一直照顧她。她也漸漸了解了堯宏光。宏光是一個典型的痞子,沒有市區孩子的儒雅,卻多了幾分陽剛和冷酷。堯宏光練過散打,將近一米八的個子耍起拳腳來十分幹脆,他不會表達情感,尤其是關心,他做事灑脫,從不扭捏,他和夏景初有很多不同,他比夏景初帥,比他高傲。這一個月的相處早已讓安雅動心。
堯宏光還教安雅散打,每天下午五點的籃球場便是他們相約的地方,今天也不例外。
宏光認真地修正安雅的動作,聒噪的夏天讓他額頭上沁出一層密密的汗珠。每天都有半個小時的訓練時間,這半個小時對安雅來說是無比的幸福。
訓練完後,安雅纖長的手指撫過宏光的額頭,這一幕,生疼的刺進剛巧路過的景初眼裏。
夏景初不由分說,衝上前給了宏光一拳。安雅驚了一下,又看到兩個人廝打在一起。
論拳腳,夏景初自然不是宏光的對手,可這一打,宏光可能會因此惹禍上身。夏景初的家境安雅不是不了解,他之所以如此風流全倚仗他那位號稱商業界頭號人物的老爸,他家不僅在白道上有世交,連黑道的人也能拉攏過來,到時候,夏景初會找人收拾宏光的。
可是,安雅的身世夏景初卻隻知其一,夏景初隻是一味的知道,張安雅的父親是政場上的領軍人物,卻不知道張家的背後還隱藏著一個龐大的組織。
堯宏光打贏夏景初後,夏景初果然找人來收拾他,可是,夏景初的隊伍卻被一個秘密組織攔下了,這個組織安雅手下的“king”。
關於“king”這個組織業界也有耳聞,隻是這組織行動十分隱秘,不易調查。但king的手法非常獨特,他們出現後,總會在某個角落留下黑桃的標誌,有幾個黑桃,就有幾個人參與。這次是六個。
夏景初很驚訝,他沒想到堯宏光背後竟會有這樣一個可怕的組織。但他仍懷疑另有隱情,因為在找人收拾他之前夏景初已經調查過堯宏光的家庭背景了。
夏景初還是懷疑到了張安雅。
當夏景初終於把張家的老底揭出,張家就此破產。商政不同,政界容不得與黑道有來往的人存在。安雅的父親被拘捕,對於這個從小便缺少母愛的女孩來說,失去父親如同失去一切。
落日的餘暉懶散的在少年臉上伸長,宏光望著懷中熟睡的女孩,嘴角上揚起好看的弧度。
從張家破產的那天開始,堯宏光便成了張安雅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每天,兩個人總是打鬧嬉笑,宏光也盡力給安雅雙重的愛,一份愛情,一份親情。
安雅其實十分擔心,擔心宏光的安危。
瞧,這天來了。
像往常一樣,宏光經過熟悉的路口來找安雅,可是等到的卻是夏景初的暴打。幾十個人拿著棍子像螞蟻一樣把宏光圍得水泄不通。
安雅等了很久也不見宏光,決定沿途找他。
當安雅發現宏光時,他已是傷痕累累,血流落一地,像洪水一樣洶湧。
醫院白色的床上,躺著虛弱的宏光,來到醫院已經12個小時,可他還是呆在重症監護室裏不肯出來。
安雅最終還是撥通了king的電話。不出三分鍾,七個冷峻的男子出現在醫院長廊。
“你們來了。”安雅無力的說。
“頭兒,願聽吩咐。”
“看見裏麵的人了嗎?”安雅指了指病房裏的宏光,“他的痛苦,我要夏景初以一千倍來償還!”安雅雙手緊握,發狠地說。
“明白。”七個男子異口同聲。
“在此之前,你們先留在這裏照看他,我先去處理一件事。”
校園中還如往常,歡聲笑語。
安雅踹開班門,徑直走到夏景初麵前,指著他的鼻子說:“王八蛋!乘人之危的小人,惺惺作態的混蛋,虛有其表的賤人,道貌岸然的畜生!等著,早晚有一天老子會讓你哭的很有腔調!”說完,安雅帥氣的離去,隻留憤恨的夏景初獨自一人。
安雅的這個舉動並不是漫無目的,她隻是想重演那次的場景而已,隻不過,角色來了次互換。當初,夏景初為了他的老相好就是這樣罵安雅的。
醫院中的少年仍不見好轉,醫生再次下病危通知,宏光支撐不住了。
“你們七個聽著,要盡快把我交代的事辦了。”安雅像是在囑咐遺言。
“謹記。頭兒,你也別太難過了。”
“知道了,快去吧,小心行事,保護好你們自己。”安雅再次叮囑。
七個少年一起走出醫院。
安雅望著病床上的宏光,不禁潸然。眼前的宏光尚有意識,也落下了淚。
“宏光,我愛你,很愛很愛。這是我們相處以來我第一次對你說這個。可是,老天真的很不公平,為什麼要如此對我們?我們做錯了什麼?我們隻是相愛了而已……”安雅泣不成聲,“宏光,我們同年同月同日死好嗎?”
少年無法回答,他不想讓她死。可是,安雅還是拿掉了宏光臉上的呼吸器,吻上了他薄薄的嘴唇,少年心甘的閉上眼。心電圖顯示器發出刺耳的聲音,女孩手中的刀直直刺進心口,胸前被鮮血瞬間染紅,兩個人以淒涼的方式結束了這場荒唐的人生。
七個男孩打得正high,一個男孩接完電話後對他們說:“醫生說,咱頭兒死了……”他說的是那樣無力,那樣脆弱。被打得夏景初真的如安雅所說,他哭得那樣傷心絕望。是他把自己最愛的人拱手相讓,張安雅做到了,她把夏景初贏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