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冤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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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起眉頭,許弦大步走了將陸青木抱起,摟著她被凍得僵硬的,輕飄飄沒有一點重量的身體臉色愈發陰沉。
強製的將陸青木塞進被窩,許弦沉默著重新處理她的傷口。
感受到許弦的陰沉,陸青木有些畏懼,她縮著身子裹在被子裏,小小的一團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許弦。
一絲不苟的處理完陸青木的傷口,許弦的臉色依舊可怕,從來沒有見過許弦如此陰沉臉色的陸青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且又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惹到了他不高興,隻好呐呐的不說話,小心的觀察著他的臉色。
“啊!”縮了一下腿又被強製的拉回,陸青木紅著眼眶看著硬被撕開的繃帶,上麵是帶著血的血痂,股股鮮血又順著腿流下,染紅了白色的被單。
“忍著。”固定著因為疼痛而亂動的雙腿,許弦看了一眼紅著眼眶咬著嘴唇的陸青木,麵色依舊不愉,口氣也十分冷冽。
抓著被單,陸青木努力咽下喉中的酸澀感,有些委屈,不知道許弦莫名的在生什麼氣,這麼衝著自己發脾氣。
有了這個小別扭,陸青木看著許弦明顯不好的臉色也不可怕了,反而自己生起了悶氣。
而處理好傷口的許弦一抬頭就看到了委屈的皺著小臉的陸青木,心中的氣不知為何一下就散了,坐到床邊把她別扭的小腦袋按進懷裏一下一下的撫弄著。
原本有些抗拒的陸青木一直扭著腦袋想出來,但抵著許弦胸口的手不知何時便變成了緊緊拽著,委屈的淚水也一發不可收拾的出來了,打濕他白色的襯衫,濕濕的粘在身上。
“小丫頭,明明是我在生氣,你湊什麼熱鬧。”輕歎一口氣,許弦輕拍著陸青木的背道。
“就是你,你生什麼氣啊,生氣還朝我發,我又沒惹到你。”悶悶的埋在許弦懷裏,陸青木的聲音十分可憐,控訴的意味十分明顯。
“我就是在生你的氣,我不朝你發,我朝誰發啊?”
“我,我又沒惹到你。”睜著一雙眼,陸青木抓緊了許弦的襯衫,惡向膽邊生的狠狠在上麵抹了一把臉,原本就濕漉漉的襯衫這時更加慘不忍睹。
“笨蛋,你還不明白啊?”穩穩的按住那顆亂動的小腦袋,許弦歎息般的聲音穿過陸青木的耳朵,留下一串餘音。
“什,什麼?”
“算了,休息吧。”低歎一聲,許弦從床上抽身而起,如今這個小人兒對自己已經產生依賴,這種事記不得,要全部得到她的心,她的人。自己勢必將是她唯一的避風港,第一個想到的人。
“那個,剛才…”抓住許弦的衣擺,陸青木有些焦急的詢問道。
“沒事,你好好休息吧,青檸也會幫你照料的。”剛才站在樓梯口一定是看到了陸良,她才會有這樣一問。許弦輕輕扯開被拽著的衣擺,然後轉身出了房門,挺拔的背影沒有絲毫停頓。
看著那個白色的背影,陸青木低垂著頭有些失神的呢喃道:“不是想問這個的…”
經過這一小小的插曲,直接導致了陸青木在床上被禁令的時間多了好多天,而且在這期間許弦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毫無蹤影,期間隻有許羅晴時不時的出現一下,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一大堆衣服,那一臉溫和的笑容,讓陸青木毫無招架之力全部接收。但最多的卻還是隨處可見的傭人,而且每次出現都是她的災難,那永遠喝不完的補湯補藥,已經漫過她的胃,馬上就要翻江倒海了。
終於,當她在大半個月之後結束了酷刑。終於可以下床了,第一時間陸青木就慢悠悠的亂轉著,企圖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青木小姐,許將軍說您可以下床了就可以去上學,還說去不去一切由您自己決定。”穿著一身標準黑色司機裝的男人站在大門口,看著出現在門口的陸青木道。
一身白色小棉襖貼著粉白毛邊,細心的長棉襪穿至膝蓋以上,正好遮住那兩個結了痂的膝蓋。許羅晴選的衣服十分舒適,而且非常適合陸青木,襯得她愈發嬌嫩,這樣青蔥蔥的一個小人兒往人前一站,總是會吸引許多眼神,但是這個司機的目光卻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她似的,低垂著的頭非常恭敬,整個人嚴肅而冷然。
“上學,我可以去嗎?”咋一聽這個詞,陸青木有一瞬間的怔愣,但反應過來後就是欣喜,那一次自己才剛剛踏入學院就發生了那樣的事,自己企盼了那麼久的事卻這樣收尾,實在讓她無比失望。
“您什麼時候去?”沒有絲毫起伏的聲音冷硬異常,但和許弦呆久了的陸青木早已習慣了,她看到他的士兵總是猜想,他手下的兵大多是如此的吧!
“現在可以嗎?”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學校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和以前自己呆過的私塾一樣,裏麵有先生,還會被打板子。
“將軍說讓你帶上牛皮袋,在您房間的床頭櫃裏麵。”上下看了一眼陸青木,那個司機道。
牛皮袋?怔愣了一下,陸青木反應過來,是…槍。
“將軍說不帶就不許您出門。”看出陸青木的猶豫,那個司機繼續道。
“他…”氣噎了一下,陸青木鼓著臉頰,磨了一會鞋底,然後才“蹬蹬蹬”的跑上了樓。
氣呼呼的將牛皮袋子往身上一掛,陸青木又“蹬蹬蹬”的跑了下去,樓梯“噠噠”的響,像是和陸青木發著小脾氣的心情一樣,可愛非常。
“請跟我來。”看了一眼陸青木身上飄蕩蕩的袋子後,那個司機低頭垂目在前麵領路。
邁著步子,陸青木緊跟在後麵,時不時的觀看一下四周,直到坐上車子開出許宅,她的目光才垂落下來,露出失落,沒有回來呢。
車子平穩的開出,一下便開出了許宅的範圍,到了熙攘的街上。
陸青木坐在車子呆愣著,突然想起葉瑜毓那滿臉血的樣子心中微顫,絞著手指低下了頭,是不是真的要去啊,葉瑜毓會不會也在呢?她的臉…
正在陸青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聲嘶聲力竭的大吼穿透熙攘的人群直撲到正在緩慢行駛的車子上。
“停車,停車…”
“吱呀。”一聲,車子被迫停下來,那個司機轉頭對陸青木道:“小姐不要下來。”說完便打開車門出去了。
本來沒有什麼興趣的陸青木怕撞壞了人就伸著腦袋,從半開的車窗中窺探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以及那陪伴多日的大嗓門。
“徐大娘?”低喃一聲,陸青木立馬想到上次在徐娘家中看到的情況,她狠狠敲了一下腦子,暗自責罵道:“我怎麼給忘了呢。”一邊嘟囔著,她一邊打開車門快速出去了。
“這是徐大娘,我認識的。”被那個司機護在身後,陸青木有些焦急的解釋道。
麵無表情的,那個司機微微側開了身,但還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緊盯著徐娘。
“徐大娘,你這是怎麼了,上次我去你家都亂七八糟,還擔心你出事呢?”握著徐娘粗實的大手,陸青木眼中含淚。
徐娘一臉憔悴,紅著眼眶露出疲憊神色,突然雙膝跪在了陸青木的麵前。
“徐大娘!”驚叫一聲,陸青木趕忙要扶起她,但徐娘壯實的身體根本不是她這個體格可以扶起的,焦急著,陸青木蹲在徐娘麵前道:“徐大娘,到底在怎麼了,你別這樣啊!”
周圍熙熙攘攘的為了一圈子看熱鬧的人,七嘴八舌的一片聒噪。
“小姐,先上車說吧。”輕鬆的扶起陸青木,那個司機的麵色依舊鎮定自若。
“徐大娘,先上次吧,上次再說好不好?”看著麵前憔悴不堪的徐娘,陸青木心疼道。
攙扶著徐娘,她們終於坐到了車裏,待開出一段時間後,身後終於聽不到那些熙攘的聲音,陸青木才輕拍著徐娘的手輕聲道:“徐大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
“青木啊,你來上海的時候我也算待你不薄,我家裏糟了事,本來也想不到你,可是上次聽金妹子說你是什麼局長家的,我也就賴著臉皮來了,你要嫌我也沒關係,我就盼著你看在那幾日的情分上幫幫我,行嗎?”明顯瘦了許多的徐娘聲音沙啞,臉頰凹陷,眼眶出蔓延著青色,雙手緊緊的握著陸青木的手,神情悲切。
“徐大娘,能幫你的話我一定會幫你的,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看著手上漸漸泛起的紅痕,忍受著徐娘的手勁,陸青木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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