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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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不老,哪裏老了。”未等陸青木說話,一旁早就按捺不住的華一傑就開了話,一雙健壯黝黑的手臂直接攬過許羅晴,把人家拉到了腿上坐著。
“你幹什麼呢,這麼多人呢?”害羞的拍了一下華一傑,但許羅晴也沒有掙紮,隻是稍微扭捏了一下,順勢靠在了華一傑身上。
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兩個人的互動,陸青木對於如此直接熱烈的方式有些不適應,無措的低垂著頭看著不停端上來的菜色。
而始終如一喝著茶的許弦接收到華一傑類似於炫耀的眼神,眼眸中神色一暗,視線在旁邊坐著的陸青木那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上不著痕跡的掃過,似乎太瘦了一點。暗自思索著,許弦不知不覺把視線放在了餐桌上麵滿目琳琅的肉類上麵。
這致使以後陸青木一看到肉就飛奔而逃的情況也就有了起因。
靜謐的夜晚,寬闊的許宅中安靜異常。
靜靜的站在大廳中的陸青木有些不安的原地轉了一圈,就如許羅晴中午時說的,晚上整個宅子十分的安靜,甚至有些嚇人,沒有人氣。但是,許宅整個宅子裏麵隻有自己和許弦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呢?
“牛奶。”端出一杯牛奶遞給眼神亂竄的陸青木,許弦另一隻手端著一杯咖啡,霧氣中,濃香的苦澀和溫軟的牛奶味融合在一起,散發出一種甜膩的味道。
“謝謝。”接過牛奶,陸青木頓了一下繼續道:“那個,其他人…”
“傭人住旁邊一棟樓,我母親和父親去參加宴會了。”端著咖啡坐在沙發上,剛剛洗過澡的許弦整個人透著慵懶,就如此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帶著致命的誘惑。
“哦。”點了點頭,陸青木端著牛奶依舊站在,突然想起上次去過的地方,她再次環顧了一下,不是啊,沒有這個地方大呢。
“上次是我自己的屋子。”心細如塵的許弦對於陸青木的一瞥一笑都了如指掌,他淡淡的解釋了陸青木沒有說出口的疑惑。
“哦,怪不得很不一樣呢。”低頭喝了一口牛奶,陸青木靜默下來。
一瞬間,靜謐的大廳中,隻餘兩道淺淺的呼吸聲,那夾雜在一起的呼吸,無端透露出一種曖昧。
“鈴鈴鈴…”一陣急促的鈴聲打破了這種曖昧氛圍,許弦眼神一暗,微皺起眉神情有些不耐的拿起旁邊的電話。
拿起電話後,他不說話,隻是等著對麵的人回話。
好在電話那端的人似乎早就習慣了許弦接電話的方式,噼裏啪啦的聲音透過聽筒就傳了過來,那聲音讓幾步之外的陸青木也聽得一清二楚。
“嗯,知道了。”淡淡應了一聲,許弦拿下聽筒遞給陸青木道:“青檸。”
從聽到青檸的名字就不安的陸青木這時才緊張的接過聽筒,在聽到那端傳來陸青檸軟糯的聲音之後一顆心才算放下來。
“你在哪裏呢?”陸青木輕柔的嗓音帶著臉上溫暖的微笑,在暈黃的水晶吊燈的照射下十分柔美。
“我在顧哥哥家,顧哥哥家好大呢,還有項哥哥也在一起。”青檸歡快的聲音透著聽筒傳來,後麵隱隱泛出顧釀資焦躁的聲音:“不要說那個人在這裏!”
“青檸要乖乖的,知道嗎?”
“嗯,青檸會很乖的,阿姐不要擔心青檸哦,青檸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稚嫩的嗓音透過聽筒傳來,不知為何就讓陸青木感受到一陣惆悵的甜蜜。
就這樣說了半天話,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兩個人才依依不舍的道了別。
放下聽筒,臉上還帶著溫軟笑意的陸青木一轉頭就看到了神情專注於自己的許弦。她不自禁的摸了一下,長長的側發掩蓋住了半邊紅腫的臉頰。
“我帶你去房間。”收回視線,慢慢喝完咖啡最後一口早已冷卻的咖啡,許弦放下杯子,站了起來。
“嗯。”趕忙接著放下手中的電話,陸青木跟了上去。
行走在樓梯上,陸青木看著許弦寬闊挺拔的背影,突然想到想到剛才許羅晴拉著自己說話的情景羞紅了臉有些窘迫。
被水晶吊燈照的燈火通明的大廳裏,陸青木和許羅晴並排坐在鬆軟的沙發上,麵前是各自的一杯奶茶和一些瓜果小吃。
“青木啊,在這裏不要客氣,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阿弦的,我看你和他挺熟的,這孩子啊,就是看著冷了點,其實心眼很好的,特別會疼人呢。”拉著陸青木的手,許羅晴推銷自家兒子推銷的顯得十分熟稔。
默默攥緊掛在自家身上的牛皮袋子,陸青木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碰到他,確實很疼。
得到陸青木的回應,許羅晴顯得更加興奮,直拉著她又說了老半天,從許弦小時候直說到現在,直到華一傑半哄半抱的把她弄上了樓。
現在看著許弦,陸青木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到許羅晴口中那個會別扭,會撒嬌的男孩子,然後再對比現在,她臉上的表情便會控製不住,一下子會變得特別古怪,因為實在是太難以想象了,你會把兔子和獅子當同一種生物嗎?不過經許羅晴這麼一說,陸青木心中那高不可攀的許弦一下子便親近了起來,有一種,哦,原來他也是平凡人,也吃五穀雜糧的感覺。
一路靜默無語,陸青木跟著許弦走進房間,無意識的盯著許弦麵無表情的臉,臉上依舊是那副探索的表情。
“怎麼了?”環顧了一下房間,許弦轉頭便看到陸青木的古怪表情,他伸手拉上床簾淡淡問了一句。
“沒,沒有。”立馬將頭轉到了別處,陸青木假裝環顧起房間的擺設,那滴溜溜轉著的眼珠顯出幾分俏皮,俏生生的陡然讓人生出撫掌蹂躪一番的感覺。
“先洗澡吧,我去給你拿衣服。”眼神一暗,許弦撇過了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看著許弦快步走出的背影,陸青木有些摸不著頭腦。算了,轉念一想,陸青木又莫名生出一絲高興,探頭探腦的開始找洗澡的地方。
“哆哆。”幾聲敲門聲響起,陸青木躺在浴缸裏鬆懶的神情一凜。
“衣服放在外麵了。”許弦略顯模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在水汽飄散的浴室中顯得越發飄渺。
“哦!”吊高了聲音答應著,陸青木搖了搖有些被高溫水汽熏的暈乎乎的腦袋,從浴缸裏起身準備先裹浴巾舒緩一下。
但瓷磚地板光潔無比,再加上肥皂泡沫橫飛,剛剛踏出浴缸的陸青木就直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兩隻膝蓋“砰。”的一聲就跪在了瓷磚上。
雙手撐著自己,陸青木的腦子一陣空白,兩條腿麻木異常,帶動了整個身子都麻痹了起來,絲絲血跡襯著白色泡沫變成淺淺的淡紅,順著水流慢慢流淌,帶出一絲驚心。她驚懼的張大了眼睛,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會不會死啊,就這樣死了?一瞬間,許多事,許多人突然出現在腦海,走馬觀花一般的掠過,最後定格在許弦那張冷峻的臉上。
“青木。”門外,許弦聽到聲音拍著門詢問,聲音冷峻的一絲不苟。
聽到許弦冷靜的聲音,陸青木的腦子才慢慢回轉,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她試了試雙腿,發現剛才動不了發麻的情況好轉了一點,雙膝的疼痛這才緩緩襲來,股股鮮血冒出來,一條條血跡分明的滲入地下通道。
伸手拽過上麵的毛巾,陸青木將自己裹了一下,然後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雙腿,看著染上血跡的白色毛巾努力控製著自己強烈的心跳。
“青木。”門外再次傳來許弦的聲音,比之剛才更顯冷酷。
剛想回答的陸青木卻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浴室的門瞬間倒塌,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中間是一個硬凹下去的大坑。
“摔了?”一邊說著,許弦一邊蹲了下來查看她的傷勢,然後修長的手指覆蓋在她流血的膝蓋上避開傷口輕輕按壓。“疼嗎?”眼中帶著憐惜,許弦的手指堅定有力,撫平了陸青木孤立無援,緊張的內心。
“還好。”忍著咽喉中的夾雜著的苦澀鐵鏽味,陸青木低低道。
順著光滑的小腿,許弦按壓著陸青木的腿骨,也不管手上沾染的血跡,專注的看著她的麵色詢問著。
“隻是膝蓋有點疼。”當最後的結論得出的時候,許弦皺著的眉頭終於微微鬆開,他打橫抱起陸青木放在了床上,然後拿拿出醫藥箱仔細的打理起她的傷口。
躺在床上,陸青木羞赧的拿著被子蓋住隻圍著浴巾的半個身子,她攥著被角低頭不敢看許弦。
本來就細小的腿被包了厚厚的兩個大饅頭,陸青木趁著許弦轉身的空擋伸出手中戳了一下,小臉皺成一團。
“吃藥。”遞過一杯水,許弦看著苦著一張臉的陸青木突然生出一股無奈,怎麼洗個澡還能搞成這樣呢?
乖乖的接過水,陸青木吞下藥片,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黑著臉的許弦,自己是不是給他添麻煩了啊?